最新網址:“晚上想吃什麼?”
呂錦程咧著嘴蹲在地上,手裡握著一根逗貓棒,在小貓咪眼前晃來晃去。
綿綿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跳一跳地嘗試著去夠那支叮鈴叮鈴的羽毛,卻怎麼都抓不到。
關永儀就這樣望著沉浸的男人與貓,不由自主彎起嘴角。
“你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點好外賣了。”
呂錦程頭都沒回。
“哈?你這麼有效率?”
關永儀眨了眨眼睛,驚訝道。
“和你們法律人打交道嘛,不僅要效率至上,還要識彆得出正確信號,伱明顯就不怎麼想出門的樣子。”
呂錦程聳聳肩,語氣輕鬆。
“萬一這時候再約你出去,被你拒絕了多沒麵子。”
關永儀的確不想出門。
她最近忙著搞案子,緊繃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結了案,今天又上了一整天的課,實在是有些疲憊。
“這時候你想起來要麵子了。”
關永儀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
詭計多端的男人。
不可否認,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和呂錦程相處,他似乎從來不會讓自己感到任何不適。
就連偶爾的口花花和耍流氓,也都帶著幾分張弛有度的禮貌。
沒過多久,外賣小哥敲響了門,送來一個方盒子,裡麵裝著一張九寸披薩,幾份小食。
兩個人吃剛剛好。
“所以,聽說你幫郭女士把婚給離了?”
實習生順順利利地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筆費用,很難忍得住不八卦。
桌上擺著食物和易拉罐,作為東道主飯不會做,但啤酒管夠。
關永儀用叉子叉了一小口沙拉,好奇道。
“小意思,我嚇唬嚇唬她前夫,事情就解決了。”
“我們忙了大半個月,你這樣三下五除二就搞定,顯得我們很沒用誒。”
關永儀揚了揚眉毛,自嘲道。
她的眉形較其他女孩濃密不少,平日裡一小半藏在短劉海下麵,吃飯的時候劉海被小夾子夾在一邊,憑空多出幾分英氣。
眉如遠山黛,眼如秋波橫。
關永儀那股子氣質,像極了千禧年代火遍全國的一線港星。
同樣的不施粉黛,同樣的五官迷人。
坐在對麵細細打量,好看極了。
“誰說你沒用,我第一個不承認。”
呂錦程笑道。
“怎麼?”
關永儀抿住櫻唇,等待他的下文。
沒想到,對麵的人卻不答話,隻是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
直到盯得短發少女偏過目光,白皙的側臉映上一抹暈紅,他才伸手取了一塊披薩,慢悠悠開口。
“你長得好看啊,有時候光是看著你,心情就變好了。”
“.”
關永儀趕緊低頭,啜了一小口精釀啤酒,不知道怎麼回答。
客廳的窗子開了道小縫,晚風一吹,她下意識地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想著自己此刻的樣子,指尖劃過肌膚,莫名有點發燙。
“你給思思買禮物了沒?”
她扯開話題。
“當然帶了啊,都是一家人,怎麼能厚此薄彼。”
呂錦程笑眯眯地抬起頭,接著補充道:“給你帶的茶,給她買了些杭城糕點。”
“不要臉,誰跟你一家人!”
關永儀白了他一眼,情緒隨著他的帶動,以及一點點酒精的緩衝下,也變得鬆弛了不少。
“糕點是不是翻車了?”
“你怎麼知道?”
男人撓了撓頭:“也不算翻車吧,就是她說從小一直吃,基本都分給朋友了。”
“下次給她買東西之前,你可以問問我。”
關永儀小口吃掉最後一塊披薩,擦了擦嘴。
“我比較懂她,這樣不至於踩雷。”
“你看,誰說你沒用,這作用簡直不要太多。”
呂錦程舉起易拉罐,笑著跟她撞了一下,儀式感十足。
“少拍馬屁。”
關永儀眉眼彎彎,嘴上卻不吃這一套。
“那關老師,我給彆的女孩子買禮物,也可以問你嗎?”
“滾!”
於是,吃飽喝足後,呂總毫不拖泥帶水地滾了。
儘管關關喝的俏臉緋紅,喝的雙眸秋水盈盈,兩人間的氣氛也在漸漸升溫。
但他還是沒有停留太久。
陪綿綿玩到儘興,又喂了它兩根貓條,他找了個借口就走人了。
一方麵,今晚實在算不上推進的最佳時機。
另外一方麵,學姐還眼巴巴等著他翻牌子。
計劃列入的後宮佳麗再多,現階段能帶回江南家園縱情聲色的,也隻有妙妙一人而已。
他的錢袋子,他的大主播,他的小狗狗。
握把擰死,我來了!
音樂舞蹈學院寢室,呂總騎著黑色電動車,終於接到了望眼欲穿的繆可言。
“我都明白的。”
學姐在風中等了好一會,抱在他腰間的小手冰涼。
“嗯?”
“人家倒是終究被哥哥嫌棄了,不像其她妹妹生的俊俏。”
繆可言半邊臉緊緊貼在他後背,呼吸間還能聞到隱隱約約傳來的幾絲酒氣。
平日裡也就當沒看見了,小彆之後卻要先去找其他女人。
討厭!
換做是再大度的女人,也難免多出幾分茶裡茶氣。
“說什麼奇怪的話呢?”
呂錦程強忍笑意,明明是耳熟能詳的紅樓語錄,他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罷了罷了,哥哥平日裡也就這麼灑脫,是妹妹小家子氣了。”
繆可言嚶嚀一聲,手臂沿著他的長袖t恤下擺鑽了進去,忍不住按在他棱角分明的腹肌上,來回逡巡。
幾天沒見,好想他。
想的難以自持,想的茶香四溢。
“我的手冷不冷呀?”
波浪長發灑在夜空中,女孩的聲音也像伴著風。
“不冷。”
呂錦程搖搖頭。
“怎麼可能不冷?這幾天我好想你,想的都宮寒了。”
手心處是男人火熱的肌膚,繆可言星眸半閉,指尖在他的小腹上劃來劃去。
“又說屁話,你怎麼知道自己宮寒?”
呂錦程啞然失笑。
沒想到,學姐的下一句話,讓他一個縱橫歡場的老司機,都忍不住心領神會。
“我肯定宮寒,你知道的呀。”
“我又不是老中醫,我怎麼知道?”
呂錦程反問。
“真的,冷冷的,需要溫暖。”
“等會兒你進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