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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敢不開口。
“二位好漢容稟,我們都是國師王知遠手下的內衛,原本奉命在這裡照顧他的老師虛穀子。”
“國師王知遠?虛穀子?”李元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趙既也皺起了眉頭,審視著道士,聲音冷冽地問道“照顧?派內衛照顧人?”
道士連忙更正了自己的說法“半是照顧,半是監視。”
趙既不置可否,又問道“這個道觀裡還有多少內衛在這裡?”
道士急忙回答“觀中有八人,除了虛穀子,都是內衛。”
“真的嗎?”趙既的眼中充滿了質疑,他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劍鋒在道士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然而不等這個道士再作回答,已經有六個道士打扮的人手持兵刃,圍了上來。
沒有任何廢話,李元芳和趙既各自拔劍,迎了上去,輕而易舉地擊落了他們的兵器,將這幾人一一擊倒在地。
六個內衛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無力掙紮了。
這情景之前招供的道士看得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趙既又回到了道士身前,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繼續問起來“好了,現在可以接著問了。虛穀子的房間是在哪裡?”
道士這才回過神來,咽了一口唾沫道“好漢請跟我來。”
於是趙既便跟著道士來到了一處最精致的廂房麵前,李元芳尋了幾條繩索,將所有的內衛綁起來。
道士指著房門道“虛穀子就在裡麵。”
趙既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房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藥味,非常刺鼻。
房間內一個須發皆白,身著玄黃色道袍的老道士正在蒲團上打坐,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似乎是年齡的緣故,虛穀子看著倒是仙風道骨,比他的徒弟王知遠賣相好多了。
房間內放著一個丹爐,桌子上放著許多器皿,裡麵裝著丹藥和一些藥材。
廂房之內還有一間房子,裡麵也是藥材。
趙既觀察了半天,打算叫醒虛穀子。
正在趙既要開口之際,虛穀子卻自己開口了“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王知遠那個逆徒連見我最後一麵也不肯嗎?”
趙既聞言一愣,好像這兩師徒之間關係不是很好啊。
“我不是王知遠的手下。”趙既還是開口解釋了一下。
虛穀子猛然睜開了雙眼,問道“那你是何人?”
趙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請道長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虛穀子瞥了一眼趙既身邊的內衛道士,似乎在暗示趙既他被限製了人身自由。
趙既明白了虛穀子的意思,笑著解釋道“道長放心,這些人都被拿下了。”
虛穀子這才露出驚訝之情“你也是內衛?”
趙既沒有再費口舌,語氣生硬,不容拒絕道“道長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虛穀子啞然,深吸一口氣,無奈點了點頭。
——
恩濟莊中,狄仁傑和曾泰在為村民們做著無鬼科普大會。
哈斯奴兒的偽裝被扒了下來,露出了真麵目,江小郎也在一旁作陪,恩濟莊全體村民都聚在村口看熱鬨。
狄仁傑正與村民們其樂融融地說話,忽然有千牛衛傳來了趙既和李元芳的消息。
“閣老,趙將軍和李將軍回來了,請您回去一趟。”
“好,本閣知道了。”狄仁傑點了點頭。
於是狄仁傑很快回到了下榻的那間民宅,趙既、李元芳和虛穀子坐在房間裡正等著他。
狄仁傑見到虛穀子,不禁問道“承遠,這位道長是?”
趙既答道“大人,他就是國師王知遠的老師虛穀子,也正是幾十年前江小郎請去散播謠言的那個道士,虛穀子。”
“我和元芳跟著混青兒一路追蹤,跟到了青雲觀,觀中有不少內衛,其中有人招供,國師王知遠的老師虛穀子也在其中。我便將他請過來了。”
虛穀子來到恩濟莊,見到莊內那麼多千牛衛便覺得趙既等人身份不一般,現在又聽到趙既指出幾十年前江小郎之事,更是大驚失色。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幾十年前的事?”虛穀子麵無血色,顫抖著問。
狄仁傑目光複雜地看著虛穀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趙既竟然把虛穀子帶到了。
“我是狄仁傑,奉旨查察永昌縣的滴血雄鷹案。”
“啊!”虛穀子又吃了一驚,連忙起身下拜,“參見狄閣老。”
狄仁傑冷冷問道“免了吧,伱就是幾十年前和江小郎一起捏造了厲鬼殺人之事的虛穀子?”
虛穀子緩緩站起身來,緩緩道“不錯,我就是那個虛穀子。”
“所以幾十年後,你又將此事說出,幫助何雲策劃了如今的滴血雄鷹一案?”狄仁傑語氣不善地問道。
虛穀子趕緊澄清“非也,我不認識什麼何雲,更不知道什麼滴血雄鷹案,也並沒有參與策劃,隻是我徒弟王知遠問過我一些關於幾十年前江家莊血案的事情。”
“哦?國師王知遠是你的徒弟?”狄仁傑又問道。
虛穀子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不錯,他是我的弟子。如果真有什麼吸血雄鷹案,多半就是他做的。”
趙既見虛穀子如此說話,不由插嘴道“之前在青雲觀時,你誤以為我是王知遠派來殺你的內衛,看來你們師徒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虛穀子又點了點頭,道“王知遠心狠手辣,如果不是留著我還有用,我早就被他殺死滅口了。”
狄仁傑和趙既對視一眼,都很好奇這師徒二人之間的關係。
還未待狄仁傑發問,虛穀子便將師徒二人之間的恩怨悉數道來“是我識人不明,德行有虧,這才教出一個人麵獸心的弟子,以至於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王知遠本來對我禮敬有加,隻是我擅長煉丹製藥,本意讓他繼承我的衣缽,但他本人卻隻對研究天雷感興趣。於是我二人鬨得很不愉快,分道揚鑣。”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太平公主,公主又把他推薦給皇帝。而他又是一個善於鑽營之人,得了盛寵,被封為國師,從此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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