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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巨辰仙域的中心地帶，周邊的界域都已崩滅。
而當中的戰場，更是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黑洞，無儘法能在當中波動。
唯有地球和大天辰星這兩顆不大的星辰，仍然被保護得很好。
明明處於戰場最核心的地帶，卻完全沒有受到波及！
虛空當中，方羽的身形愈發耀眼。
他的背後，天道劍影的閃爍，已經具備著宰製一切的威勢。
道始皇，東皇，極皇，以及咒皇……都在狂亂的攻勢之下招架不住，遭到不同程度的創傷。
人道法則的強勢，對於四皇來說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們見過砂皇麵對方羽時候的情況。
可現在的方羽，與當時似乎又有了區彆！
這麼短的時間內，方羽的大道法則……又變得跟之前不同了！
這種提升速度，完全超出認知！
即便以四皇的資曆與經驗，都覺得這是不可思議之事！
“他的法則……絕非大道法則！這絕對不是大道法則該有的強度！”東皇內心猛震，對在場的其餘三皇傳音。
道始皇早已退到遠處，身上泛著金光，修複著剛才造成的傷口。
在他的背後，帝影在搖曳。
道始皇看向遠空當中的方羽，臉色難看，眼神中的震驚難以掩蓋。
尤其是那道漩渦印記……
那是什麼？
“這道印記，看起來與仙界之門很相似。”咒皇的聲音傳來。
在另外一個方位，他同樣剛剛穩住身形，身軀表層有無數法則紋路纏繞，將他保護在當中。
“仙界之門……的確，可仙界之門，怎麼會與他扯上關係！？”極皇語氣中帶著駭然與怒火，“他隻是一個人族！他的力量，來自於人族那些強者，這一點我們很清楚！但人族的基石是大道法則，可現在他所施展的法則算什麼！？根本就不是大道法則！”
極皇又驚又怒的語氣，恰恰印證了當下四皇的心境。
他們的心情幾乎是一樣的。
一方麵，震驚於方羽的實力，尤其是當下施展的這道不知名的法則！
另一方麵，他們感到的是憤怒，是恥辱！
四位神皇一同出手，竟然無法奈何方羽，反而被壓製得難以喘息！
要知道，巨辰仙域內還有很多修士在場，默默關注這一戰。
他們被打成這幅模樣，顏麵何存！？
“方羽……”
這時候，道始皇開口了。
他並未對其他三皇說話，而是看向方羽所在。
方羽眯起眼睛，抬起雙臂。
“你到底是誰？”道始皇問道。
“你這問題還挺搞笑的。”方羽微微挑眉，說道，“你們至高神族調查我應該很久了，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你不會是你自己。”道始皇寒聲道，“你絕非隻是你自己，你身上的力量，目前來看……除了繼承天帝，還繼承了其他人族強者。”
“在你身上，我能看到很多人族強者的影子，你就像是他們的聚合體。”
“你這不是很懂麼？”方羽眯起眼睛，說道，“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但我說的，還不夠準確。”道始皇語氣冰冷，說道，“你的身上有諸多身影，但他們加起來，都不可能有你現在的力量。”
“你當下所運轉的法則是什麼？這是所有人族強者都沒有掌握的法則。”
“這道法則才是關鍵，才是指向你身份的關鍵，你絕不單隻是一位繼承者……”
“我為何要告訴你？”方羽露出笑容，反問道。
話雖如此，但道始皇的話，還是讓方羽內心微震。
不隻是繼承者……
那還能是誰？
實際上，方羽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繼承者。
繼承了諸多人族前輩的力量，才有了現在的他。
包括現在運轉的人道法則，同樣來自於繼承！
可在道始皇的口中，人道法則似乎是從未出現過的法則……
“是不是關於人道法則的存在，也被抹除了……就像那個人存在的痕跡被抹除了一樣……”方羽心想道，“人道法則……最有可能就是那個人所留下。”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很快會搞清楚你的身份。”道始皇語氣極度冰冷，雙瞳當中的金光閃耀，身軀背後的帝影猛然擴大。
“嗡！嗡！嗡……”
這個時候，道始皇的氣息驟然提升，比起先前還要強盛！
“這家夥剛才是沒出全力？有點意思。”方羽眯了眯眼，抬起雙臂。
“轟！”
方羽與背後的天道劍已是一體。
他心念一動，便可操控天道劍釋放出劍氣。
“砰隆……”
天道劍氣橫斬而出，朝著道始皇席卷而去。
“道始神劍！”
道始皇低吼一聲，在其上空出現一道巨大的裂口。
金色裂口開啟之後，當中便是一道劍氣轟出，正好對上方羽斬出的劍氣。
“轟……”
一聲爆響，兩道劍氣碰撞到一起，讓原本就已經崩裂的虛空持續爆開。
其餘三皇此刻都往後了一段距離。
他們一邊在恢複著自身，一邊則是以駭然的目光投向道始皇。
他們也沒想到，道始皇竟然還有如此餘力！
道始神劍……
這是太始神帝賜予道始皇之劍麼？
還未出現，氣息卻已經籠罩四方，那股至高無上的劍意……讓他們都感到膽寒！
這很可能是太始神帝曾經用過的神劍！
以道始皇的資曆，得到這把神劍……似乎也並不意外。
隻不過，對於其餘三皇而言，他們過去的確不知道這把道始神劍的存在！
“轟轟轟……”
道始神劍巨大無比，從裂口當中緩緩降臨。
其劍刃龐大，劍身上可以看到一些裂紋。
但這些裂紋對劍刃並非是什麼損傷，反倒每一道裂紋當中，都蘊含著不同的劍意！
這是相當特殊的存在！
方羽看到這把巨劍降臨，眼神也變得不同了。
他雖然並非劍修，但對劍道還是有不小的造詣，畢竟很多年前得到了天道劍，並且掌握了天道劍法。
他能夠看出，眼前這把道始神劍絕非凡物，當中蘊含的劍意，或許積累了無數的年月，因此才能迸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淩厲劍意！
而道始神劍本身就融合了至高神道。
從大道之眼的視野中能夠看到，道始神劍本身連接了無數的法則，可以直接引動周邊仙域的諸多至高神道之力！
這就讓這把神劍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方羽看向道始皇，眼神微動。
這位神皇明顯是四皇當中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存在。
“嗡……”
道始神劍完全顯露，懸浮於道始皇的前方。
巨劍淩立，在這片虛空當中顯得極為龐大。
在道始神劍出現之後，先前籠罩四方的人道法則的壓製力減輕了一些。
其餘三皇都感到能夠緩一口氣。
而他們看向道始神劍的眼神中，除了驚訝以外，也有一絲炙熱。
這樣一把神劍，如果能到他們手中……那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
但這是太始神帝的賞賜，誰也沒法爭奪。
也隻有道始皇這樣的資曆，才能夠得到這般賞賜了。
“原來你也用劍，早點把這把劍祭出來啊。”方羽看向道始皇，說道，“早點出劍，可能你們也不會被打得這麼難看。”
“當然了，即便你出劍了，場麵可能還是會很難看。”
“雖然我是體修，但我輔修了劍道……你要在這方麵跟我打，屬於茅廁打燈了。”
“咻！”
話語之間，方羽身形一閃，竟然消失不見！
這一瞬間，在場的四皇都感到一股淩厲的劍意釋放！
在無形中劍意從遠到近，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