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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片嘩然,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她真的沒死啊,那為什麼剛剛季臨霆說他死了?”
“喬初願沒死,為什麼不進來,她是來破壞婚禮的嗎?”
我費力地擠在大長腿和大長腿間,震驚地看著草坪上那道靚麗的身影,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
屋外,星空煙花璀璨下,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靜謐地站在那,望著落地窗的方向,似在和我對視。
她背著光,好像身披五彩的萬丈光芒,但依舊能讓人看清她的容顏。
一雙如清泉般流動的眼眸,紅如櫻桃般的唇角似有若無笑著,帶著不諳世事的靈動。
她流暢的麵部線條,加上周身散發出來的恬靜純媚氣息,竟莫名有一股港風美女的神韻。
人站在那,就是滿滿的攝人心魄故事感宛如在她身上流淌,想讓人去了解她。
我看著那張臉,就仿佛在照鏡子,又感覺是看到了另一時空不同的自己。
季南南小小的身體被擠得東倒西歪,連帶著我小小的腦袋都亂成漿糊。
我是誰?我在哪?我到底是人還是鬼?
為什麼外麵有我的身影。
正當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時,季臨霆舉著手銬趴在玻璃窗上又哭又笑,早已沒了剛剛風光霽月的樣子,一聲聲喊著,“你們看,她沒死,她活了……”
說著,他甩開鉗製住他的兩名警察,瘋了般朝門外奔去。
警察麵麵相覷,也不知道現在這情況接下來該怎麼辦?
畢竟受害人還活著,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抓人?
但還是不由分說便朝季臨霆跟了出去。
我深吸一口氣,也正想跟出去,卻見站在角落裡的周稟琛此刻依舊怔怔地望著窗外,垂在身側的兩隻手都在微微顫抖。
從我的角度看去,並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但屋外綻放的煙花亮光明明滅滅間落在他臉上,竟分明能看清他淩厲五官線條的臉頰上掛著一滴蘊含著五彩斑斕的淚珠。
那一瞬間,我是震驚的。
這個沒有麻醉都能在胸口上生挖子彈的男人竟然會哭?
來不及細想,我匆匆轉身跟了出去。
因為莊園過大,我們一行人趕到後麵落地窗的草坪上時,早已不見了“我”的蹤影。
屋裡的警察彙報了“我”的動向,說有一輛機車開了進來,將“我”接走了!
季臨霆戴著手銬急得跳腳,匆忙跳上警車就要去追“我”。
為首的李隊長拔了車鑰匙,將還處在亢奮狀態的季臨霆請下了車。
“季醫生,我們已經有人去追了,現在先請你和你太太去樓上解釋一下你們家為什麼會有一個堪比兩室一廳大小的冰櫃?”
一句話,如一盆冷水將剛剛還處在暴走狀態的男人徹底澆醒。
他這才想起剛剛我在冰櫃裡還是七零八落的狀態,怎麼短短時間就恢複如初?
就算502膠水粘上風乾也不會這麼快吧!
一時間,他竟懷疑剛才看到的就似一場幻覺。
他不確定的眼神瞟向一旁的喬芷纖,那眼神明晃晃地寫滿了不安,希望她的話是真的,我能活過來也是真的!
一行人下了電梯,走在長長的走廊裡。
終於在最角落裡的房間門前停下。
剛到門口,一陣陰風吹過,所有人都不禁汗毛直立。
季臨霆拋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一把老式古鎖打開。
又在門上輸入指紋,“滴”一聲門鎖打開。
全體警員身子前傾正想進去,卻無語地發現門後麵還有一扇門。
季臨霆熟練地對準攝像頭進行刷臉解鎖。
門“滴”一聲再次響起。
呼啦啦一群人往前一大步,卻再次被一扇門堵住了去路。
所有警員都震驚了。
誰家好人在自家家裡裝三道門鎖?
他們不約而同下意識手摸向腰間的配槍,目光齊齊警惕地看向眼前正在西裝內兜口袋裡掏著不知名物體的季臨霆身上。
季臨霆隻感覺如芒在背,渾身被數道淩厲的刀子刺成篩子般難受。
他抖了抖手,深呼吸一口氣,終是從懷裡掏出一張卡往門鎖上熟練一刷。
“滴”一聲再次響起。
門總算開了!
看著後麵開無可開的門,眾人總算長噓一口氣。
同樣跟在後麵的薑汐和周稟琛對視一眼,總算知道周稟琛的線人為何說進不了這間房。
一行人一股腦擠進房間。
裡頭赫然就是占據半間屋子的奢華大冰櫃。
季臨霆心臟怦怦直跳,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嗓子更是如同著火一般緊張地咽著口水。
不待他指認打開冰櫃,周稟琛卻早就快步上前迫不及待地一把掀開了冰櫃櫃門!
“不要!”
季臨霆下意識驚呼一聲。
下一秒,圍在冰櫃旁的眾人全都瞳孔震顫,直接被冰櫃裡的景象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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