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喪心病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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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少和安心許多,喝著茶道:“警政署開始搜人,港仔們應該不敢亂來。”

中華山大哥黃大揉蹺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拍掌道:“來,叫他們來炸,總會辦公樓就在市議會對門。”

“最好再打歪一發,把市議會都炸掉,看看是大陸仔的炮彈猛,還是美國佬的炮彈凶!”

在座的數位山主聞言頓時大笑:“哈哈哈。”

“黃大哥說的好!”

五聖山主李海龍,南華山崔震權,大同山山主劉尹立言都覺得徐大哥,黃大哥說的正確。

和竹聯幫不同,他們或是退役將領,或是退休的警察署長,鐵路署長,在職商會會長,市議員,幫眾都以警察、機關事務人員、商界老板、知識分子為主。

跟當局已是水乳相融,分不清楚。

找竹聯幫尋仇,還算黑幫鬥爭,和道德山開戰,同向當局宣戰沒分彆。忠義堂在港島再呼風喚雨,沒本事再和當局開戰。

一行人開完會,帶著保鏢下樓,前往桑拿城洗腳。直到晚上散去,各回各家,都沒有遇到襲擊。

因為,王誌軍正帶著兄弟們,躺在賓館裡,呼呼大睡。

和竹聯幫眾人行蹤不定不同,道德山總會是合法組織,有注冊地址。幾人的目標也不是乾掉某個山主,而是給道德總山回一份禮,有比潮義酒家門口的夠勁就行。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鐘。

兄弟們睡得精神抖索,下樓吃了碗鹵肉飯,才帶上家夥,驅車來到信義區市中心的仁愛路。

一張黃底紅字的牌匾掛在大廈三樓,上書“洪門道德山總會”七字,左側一棟樓掛著“台北市議會”的官署招牌,右側樓宇則掛滿中醫跌打,日式按摩,法律谘詢,多種多樣的燈牌。

王誌軍路上就已觀察好地形,帶著兄弟剛落車,便背著挎包,往前走十幾米,轉身鑽進一個樓梯口。

此時,警政署長王先令,作客道德山,正滿臉堆笑,抱拳懇求:“徐山主,港匪囂張,禍亂台北。道德山乃世界洪門總山,理當清理門戶,維護洪門名譽,再為大老板排憂解難啊。”

徐鬆山笑道:“是為大老板,排憂解難,還是為你排憂解難呀?”

王先令雙手端著茶杯,點頭哈腰道:“我幫大老板做事,都一樣,都一樣啦。”

徐鬆山道:“我會派兄弟找人的,但叫兄弟去港島做事,等大老板拿下港島再說啦。”

王先令嘴角笑得十分勉強,憑台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收回港島。港島本地鄉紳隻要肯掏錢,都能玩死他們。

徐鬆山也眼神玩味,看穿王先令的打算,無非就是找不到人,想讓道德山出麵吸引火力。要是港仔們忍不住打上門,王署長就能撿便宜。

“操,把道德山當竹聯幫用,你td不夠資格。”他心中暗罵,正盤算著送客,突然腳下樓板傳來震動。

轟!

王誌軍幾人已登上天台,扛起40火,瞄準道德山總會。張莞生,大弟,林邦輝幾人受到交代,隻打目標。

省得有人又靈機一動,把旁邊市議會給炸了。

於是七發火箭彈,接連帶著尾焰,衝向大廈三層。

砰!

砰!

砰!

一發又一發炮彈,炸爛牆板,精準鑽入樓層。

裡麵有沒有人不管,總之,道德山總會坨地,一定給炸成廢墟。幾人沒有摸起道德山是包下整座樓,還是隻包了一層,乾脆就隻盯著一層炸。

徐鬆山在五層辦公室裡,聽到爆炸聲,連忙拿起武器,衝出房間,滿臉驚悚地叫道:“港匪來了!”

“媽的,玄武山瘋了!”

此時,總會大樓早已亂成一團,幾名穿著西裝,係著領帶,腰間掛槍的兄弟,逆流趕上,護在老大身前。

“走後門。”

“走”

王先令雙頭抱頭,躲在桌底,沒有跟著徐鬆山離開。

因為,以他的辦案經驗,港匪是衝道德山來的,派出的人馬,可能類似“竹聯幫突擊隊”,是幫會裡的職業殺手。

跟著徐鬆山不見得會安全。

原地等待,等炮擊結束,或者警員趕到現場,是最聰明的辦法。

那一頭,徐鬆山剛走出連廊,進入樓梯,走著走著,突然腳下重心一歪,摔倒在拐角,忍不住痛呼:“靠北!”

本想叫保鏢拉他起身,但旋即就見三名保鏢,竟都橫七豎八,全部摔跤。緊接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重重摔在地上,身上不知斷了幾根骨頭,疼痛無比。

一塊石板摔在胸口,嘔出一口鮮血,瞪著眼睛,勉強抬起手臂,試圖搬開,臉上已覆了層牆灰,灰頭土臉。

進氣少,出氣多,疼得五官扭曲,一時半會卻死不掉。

三名保鏢也倒在樓道裡,發出痛呼的輕吟。

殘存的理智,已告訴他一個事實。

樓塌了。

躲在辦公室裡的王先令,臉上插滿玻璃渣,鮮血直流,雙手捂著大腿,試圖搬開牆板。

“喪心病狂,港匪簡直喪心病狂”

張莞生放低炮管,看著大廈三樓以上,已全部傾塌,倒向左側的議會大樓,街道上粉塵鋪天,驚叫連連。

許多人匆忙從議會大樓逃出,抬頭看向斷層的大樓。

“他媽的,什麼豆腐渣工程,蓋的樓這麼不禁炸。”

大弟,林邦輝,大東幾人,全部側目看向張莞生,似乎把炸塌的“功勞”都歸咎到他身上。張莞生瞪了回去,氣憤道:“看什麼看,你們個個都有份!”

林邦輝頓時附和:“沒錯咯,都怪他們樓蓋的爛,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要寫舉報信,舉報他們貪汙。”林邦輝道。

“那我舉報電話。”

大東笑道。

王誌軍扯扯嘴角,麵對預料之外的戰績,真是有些無奈,揮揮手道:“算了,敵後作戰,搞出點意外很正常,大老板的事已經辦完,先走吧。”

“撤!”

“去高雄坐船。”

七人都知,辦完事後,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返程到高雄坐船,需要橫跨三百多公裡,駕駛五個多鐘頭,以兩起案件造成的影響,每一分鐘都可能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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