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回購股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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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伯?”開心穿著汗衫,坐在勝和酒樓裡,正與青麵仔,大佬柄,北鬥三人推著麻將。

林百欣開門見山,沉聲道:“飛馬的牌桌,內地上了,我們被踹下去了。”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開口。”

開心麵色猛地陰沉,摁住手牌,出聲道:“謝謝林伯,我有辦法解決。”

叫林家幫忙做事,和勝和照樣要付出代價。跟著林家輸了一次,他可不想有第二次。

沒資格上台麵的人,便是如此可憐,衝要衝在前頭,扛要第一個扛!

林百欣也猜到開心不願再欠他人情,隻是來通一個氣,緩緩道:“小心點,神仙棠做事很狠。”

“我會注意的,林伯。”開心掛斷電話,抓起手牌,卻難抑怒火,猛地在拍在桌麵,咒罵道:“撲你阿母,老東西,一輩子活狗身上了!”

林百欣二十三歲出來創業,縱橫商場五十載,七十歲高齡,每天還批閱十個鐘的文件。

是港島商屆有名的老手。

要不然,以開心機警明智,點會跟林家下這一注?雖然,林家向來是和勝和的老板,但是,身為坐館,並非沒有一點選擇權。

此時,青麵仔見坐館滿臉火氣,不禁問道:“開心哥,出乜事,老忠打過來了?”

開心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搖搖頭道:“生意上的事,損失點錢而已。叫兄弟們小心點,不要同老忠動手。”

“兩間社團向來交好,一點點小摩擦,改天我同尹生喝杯茶就好。繼續打牌啦。”

青麵仔聽得雲裡霧裡,但不好觸坐館黴頭,笑著附和:“打牌,打牌。”

北鬥跟大佬柄對視一眼,嘴角勾起笑容。昨天還開大會,叫堂口紮職人,準備跟老忠開乾。今天話鋒一轉,馬上要講和,看來開心是吃大虧了。

但隻要不叫社團出力,開心愛同老板搞乜嘢,去搞咯。總之,要社團出力,大佬就得出錢,要兄弟出街,大佬就得出地盤。

開心靠著手段,坐穩龍頭寶位是真,但出來混的規矩,比勝和的龍頭棍更硬!

事實上,開心很醒目,已經決定自掏腰包,擺平此事。

翌日,中午。

康樂道一號,忠義大廈,

在老板層的辦公室裡,開心把姿態擺的很低,雙手把電子廠的股權轉讓書呈上,出聲道:“尹生,麗新照顧勝和多年,有事情勝和幫手,勝和推脫不掉。”

尹照棠麵帶笑意,先拿來股權轉讓書,翻開兩眼,不禁暗歎開心識趣。在發現麗新無法用貨源拿住飛馬後,立刻丟出手中最有價值的籌碼,以求自保。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電子廠的股權,早已今非昔比。收回股權是計劃當中的事,也不算跟林家白鬥一場。

把股份轉讓書交給助理後,尹照棠拿起雪茄,抽上一口,看著開心調侃道:“我知,坐館嘛,三煞位。”

“上麵的人壓你,外邊的人抓你,下頭的人想乾掉你。但不會做,可以不做,學學我,當一個二路元帥嘛。”

“這一次,我輕輕鬆鬆叫你脫身,給外邊的人知,還怎麼出來混啊?”

開心滿腹憋屈,嘴上卻裝客氣,鞠躬道:“尹生,生意場的事,有錢還不夠嗎?”

“夠,但隻夠生意場的事!”

“外邊都在傳我做掉上海仔,但上海仔可是我的好兄弟,誰把臟水潑我身上,我要水死。”尹照棠語氣突變,十分凶悍的問道:“冇問題吧?”

開心迎上他的目光,收回辯護的話,爽快道:“好,我會給尹生一個交代。”

尹照棠點點頭,帶著讚許道:“懂事,難怪同汕首的領導們關係好,走吧,往後少跟過氣的東西混一起。”

“受教了,尹生。”開心板著張臉,鞠躬告辭,又聽尹照棠叫道:“等等。”

隻見,尹照棠拉開抽屜,取出一疊百元港幣,一張張抽出,扔在桌麵,共三十三張:“我是做生意,又不是搶。”

“三千三百塊,拿走啦。”

開心看著零零散散的鈔票,從未覺得如此屈辱,咬牙上前把“狗食”拿起,出聲道:“多謝尹生。”

尹照棠看見開心破功,不禁莞爾,猜都能猜到,開心恨不得殺死他。但一個連牌桌都冇資格上,卻敢出來攪風攪雨的人,就該落落麵子,醒醒腦子。

省得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至於林家,出手同樣闊綽,竟同意降十八個點,成本價給飛馬供貨。看來林家短期內,不再打算擴張紡織,成衣企業。要全心去做地產,酒店。

如林家這樣資產百億以上的豪門,不管是打是和,輾轉騰挪的空間總是更大。發現拿不住飛馬,割肉飼虎,留住後路。

有麗新的低價原料,和廿一廠的產能,飛馬發展重回快車道。看在錢的份上,尹照棠也不會再與林家為難。

正如開心說的,生意場上,終歸一個“錢”字,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忠義集團同麗新集團都是潮汕商會,隻要沒見血,便可收手。

林百欣最後的抉擇,非常明智,能在內地收到風,也頗為神通廣大。尹照棠可就等著勝和鬨事,打算殺一殺勝和威風。

現在不費一兵一卒,便拿回股份,效果倒是出奇好。

這時,開心剛走出忠義大廈,正要登車,忽然見到路邊坐著一位南亞乞丐,轉身走上前去,把衣袋內三十三張港幣掏出,甩在碗裡:“你的湯藥費。”

乞丐還沒回過神來,開心便已踹出一腳,正中他肩頭。發泄似的幾分鐘狂歐後,開心精疲力竭,丟下傷痕累累的南亞難民,大搖大擺,乘車離開。

青麵仔可是最早靠向他的北鬥七星,做掉青麵仔,無疑是自斷一臂。再者,上海仔剛死不久,他身為坐館,難辭其咎,必將威望大跌。

深夜,荃灣碼頭。

阿樂帶著幾名兄弟,來到一條船邊,解開麻袋,用手電照向屍體,蹙起眉頭:“打的這麼慘,還怎麼認人?”

勝和馬仔阿刀反駁道:“誣陷同門,殘害手足,不該打嗎!”

“勝和真係冇規矩,三刀六洞,玩成這樣?”阿樂心存不滿,感覺不妥,拿電話打給大佬。大佬卻已身在深城,不甚在意:“有做就行,用不著深究。”

“知道了,大佬。”阿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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