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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方焰改造手術的小堂弟路鳴澤,提供了具有【唯一】稀有度的研究資料之後,利用價值暫時見底。
他會好好呆在卡塞爾,過上了正常的屠龍學員的生活。
通往日本的機票,並沒有為鳴澤小堂弟和原著裡表現不錯的芬格爾的預備。
要問為什麼的話……
芬格爾的言靈【青銅禦座】效果類似於“力能舉鼎“。
結合雨夜高架橋上,奧丁與楚天驕的對話來看……
【“你竟然敢撞向神的禦座!”雨裡傳來奧丁低沉的聲音。】
那時,奧丁騎著八足駿馬eipnir,提著由世界樹樹枝製成的長槍岡格尼爾。
所以……
不論“禦座”這個詞在其他世界有怎樣含義,至少它在龍族世界,特指“坐騎”。
是以,芬格爾的言靈,本質上就是用給龍抬王座用的,是轎夫專屬職業技能。
倘若情景再現,大家同時穿回古代,還得至少是五個芬格爾一起給路明非抬轎子。
轎夫終究不是養馬的奴仆,芬格爾也不姓方——所以芬格爾並不具備翻身參與龍族世界最終戰役的【位格】。
飛往日本的航班馳騁於長空之上。
方焰喝著咖啡,眺望著窗外的雲層,忽然開口道“龍之初,性本惡。”
“愷撒,楚子航,你們覺得龍類是可以教化的嗎?”
原著劇情中,大地與山之王之一的芬裡厄被困在山壁當中那麼多年,很少見到外麵的世界。
他在尼伯龍根裡麵,是一條被困住的龍。
他所擁有的,隻有那些瓶蓋和電視機。
好不容易有了路明非來陪伴,他也沒有殺死路明非,反而是讓對方坐下來陪自己一起看電視,隻想要交一個朋友。
可是……
他的姐姐被殺了。
憤怒的芬裡厄想要複仇,卻無能為力,隻能迎接死亡的結局。
坐在方焰後排的愷撒認真分析道“龍這個種族,秉承【毀滅】的職責降生。”
“龍的文明和繁榮,龍的強大和睿智,皆為終焉毀滅。”
“這是它們的宿命,也是它們的歸宿。”
“而人類文明,包括混血種,追求的是永恒——萬裡長城,不死藥,兵馬俑,仙人,木乃伊,金字塔。”
“被人類歌頌的偉大造物,都是為了永恒而存在。”
“這麼算來,人和龍,壓根是反義詞!”
“想要教化龍族,非常困難,至少人類誕生至今,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辦到這一點……”
旁邊的楚子航若有所思,大約勉強能夠跟上一點方焰的想法,斬釘截鐵地回應道“能!”
方焰曾經在《覺醒盤古血統的我製霸了高中籃球界》這本書裡寫過兩句話。
【這世界上所有的不利狀況,都是當事者能力不足導致的。】
【從來沒有“不可能”——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罷了。】
昂熱“……”
曾經的他,聽到這樣的討論,一定會拔刀砍人。
現在的他,決定裝聾作啞。
他已經無法站在純粹人類的立場去教育、指責任何學員了。
感覺自己的人生是個徹頭徹尾笑話的昂熱,如今隻想看看方焰究竟要做什麼,想要締造出怎樣的未來,能否讓自己的故事變成正劇。
簌簌簌……
狂風湧動,氣流平複。
專機抵達日本!
方焰身形淡化,消失在空氣之中。
他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徹。
“接下來,需要多線操控,你們五個得分頭行動。”
沒有誰表示不滿。
參與龍血茶話會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做出了決斷,此刻也不可能反悔。
全力展開【時間零】的昂熱,行動效率最高。
他通過已經退休六十多年的上杉越,迅速了解了許多有價值的情報。
昂熱已經知道,老神社中殘存的、從兩千年前傳下來的《皇紀聞》。
——黑皇帝戰勝了白皇帝,把她捆在通天的銅柱上,投入冰海深處。
黑皇帝命令來自兩極的洋流改變方向,彙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變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是為白皇帝設置的處刑之地。
但……
有人抵達禁地,並且與冰封的白皇帝達成了契約,取得了聖嬰。
這裡的聖嬰,不是指嬰兒,而是一個暗語,指白皇帝的【骨和血】。
而聖嬰之中,又分為聖杯和聖骸兩部分,聖杯指白王的鮮血,聖骸指白王賜給人類的、自己的骨骸。
聖杯隨著蛇岐八家的繁衍而擴散。
聖骸卻始終被作為白皇帝的遺體,保存在日本。
是的~
如此高貴的白王傳承與血裔,都聚中在世界意誌唯獨鐘愛的日本。
至此,昂熱不禁發出了疑問“方焰,伱是想要得到白王的【聖駭】嗎?”
方焰輕蔑一笑“嗤~”
無需更加具體的回應。
昂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聖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卵,是複活的依憑。
方焰連龍王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瞧得起區區聖駭?
分頭行動的愷撒,循著記憶中的方位,找麻生真去了。
而負責與上杉繪梨衣接洽的,是諾諾。
上杉繪梨衣擁有序列號111的高危言靈·審判,號稱“蛇岐八家最強的劍”。
她力量強大,容易暴走,眾人卻並不擔心諾諾的安危。
經過了方焰的解剖和改造,諾諾就算不能很好的適應全新的戰力,至少也在情報加持下,在危機到來時自保。
更何況,上杉繪梨衣心思單純、溫順善良,不諳世事,心理年齡較小,在閱曆方麵,諾諾占儘上風。
她從方焰手中得到的任務,是戰勝繪梨衣,卻並非在廝殺中將其擊敗,而是特意標注了——電子遊戲的勝利與繪梨衣的心服口服。
與此同時……
楚子航已然抵達執行局。
執行局是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中最令人敬畏的機構,被某些人稱作殺人機構。
在下麵的人看來,身為執行局局長的源稚生應該是那種決斷力極強的鐵腕人物,但……
其實源稚生是個不願做決定的人。
他更喜歡被動。
凝望著眼前的冷峻青年,源稚生卻主動寒暄道“楚子航,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你很討厭籃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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