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頭是誰?”
錢寶嬌見其他人都好奇地望著自己,收斂情緒,“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我就說嘛,顧軻景怎麼可能是顧大頭這麼俗的名字?根本不搭他那冷清的形象!雖然他的頭確實有點大。”
“他的頭哪裡大了?”
明明很正常好不!
顧軻景冷冰冰的掃了一眼羅誌陽,他正式打量了一下錢寶嬌,他家的救命恩人。
“你好!我是顧軻景,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錢寶嬌也從顧大頭恢複正常。
顧大頭,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隻是有些相似而已。
錢寶嬌盯著看,想要從他身上看出顧大頭的影子,似乎那隻是一瞬間覺得像。
現在看來,聲音不像、身高不像。
他是顧軻景,不是顧大頭。
大頭已經死了。
眼前的少女似乎在透過自己看其他人,圓溜溜的眼神裡麵,有些思念與回憶。
顧大頭、顧大頭!
這三個字在顧軻景心中打轉兒。
似乎有些熟悉感。
“好了,你們坐著喝點茶,我跟景哥去廚房!”羅誌陽給錢寶嬌重新換了一杯茶,然後拉著顧軻景鑽進了廚房。
很快,大嫂駱丹丹從廚房出來,陪客。
“兩位就是小陽和小景的客人吧!我是小陽的大嫂,也就羅誌強的媳婦!”駱丹丹笑盈盈地自我介紹著。
“我比你們都大,你們叫我丹丹姐吧!”
“嫂子,我們叫你嫂子吧!”這可是羅隊的媳婦,叫嫂子比較合適。
“行吧,稱呼而已,你們喜歡叫什麼就是什麼!”
有駱丹丹在,一點也不冷場,東聊聊西嘮嘮,很快飯菜就上桌了。
羅誌強也帶著兒子蛋蛋,去了國營飯店,帶回來烤鴨和鹵煮。
“快趁熱吃,烤鴨就要吃熱乎的才香!”
“今天這頓飯,可是小景和小陽親自動手張羅的,你們可要多吃一點!”
錢寶嬌有些意外地看向顧軻景和羅誌陽,這兩人長著一張不會做飯的臉。
嘗了一口炒菜,味道很好。
“嗯,好吃!”錢寶嬌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顧軻景望著兩個酒窩有些恍神。
多出來的記憶那女人笑著也有酒窩。
一頓飯下來,顧軻景彆的沒記住,就記住了錢寶嬌臉上的酒窩。
“景哥,你怎麼老是盯著嬌嬌看啊?”
“咳!”顧軻景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沒事!我們把禮物送了,讓大哥他們早點走,好早點回部隊!”
他隻是覺得錢寶嬌有些熟悉,難道是因為之前在山裡昏迷的時候醒來過見過錢寶嬌,隻是自己忘記了?
“行!”
這個時候,錢寶嬌一個人在陪著蛋蛋玩,正是送禮的好時機。
“嬌嬌!這個送給你!謝謝你給我的那個藥水,我身體的暗疾都好了,要不是因為你,我估計就要離開我最喜歡的部隊!”羅誌陽一點也不誇張。
他真的十分十分感謝錢寶嬌。
“還有我,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爺爺不會醒,我爸爸也不會身體有反應!謝謝!以後有用得上我的,你儘管說!我絕無二話!”
顧軻景也是發自肺腑的感謝眼前的小姑娘。
沒有他,他爺爺估計出不了搶救室。
他爸爸也沒有可能會醒過來。
“啊!不用客氣,你們也幫了我很多啊!這些東西我們邊不能收!”錢寶嬌連忙拒絕。
她覺得這樣謝來謝去,估計一輩子都沒有個儘頭。
最開始她救了他們。
他們感謝自己三份正式工。
她覺得太過貴重,就給了三瓶稀釋的靈泉。
現在他們又覺得感謝,請自己吃飯、又送禮物的。
“禮物我就不收了,你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聽聞就是顧軻景爺爺生病了,他們才來山裡找神醫。
“托你的藥水,他現在已經出院了,我想……”
“我想確認一下,我爺爺還能活多久?”
顧軻景有些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問。
在爸爸受傷昏迷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天塌下來也有爸爸爺爺頂著。
可是爸爸倒下了,爺爺也倒下了,他被迫成長。
哪怕現在他依然害怕爺爺會離他而去。
“我不知道他身體具體情況,正常來說至少能活三個月到半年時間。如果你們能找到好的醫生調理身體,這個時間也能延長!”
錢寶嬌實話實說。
如果他爺爺是燈儘油枯,那麼依靠稀釋的靈泉延長三個月到半年,就頂天了。
誰能跟閻王搶人?
但是如果是因為生病受傷等其他外在原因,加上中醫調理,時間還是可以適當延長。
至於能延長多久,就看找的那個醫生能力水平怎麼樣了?
顧軻景深深地看了一眼錢寶嬌,屏住呼吸問道:“我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我爺爺和我爸爸?我知道你師從白神醫,你開個價,隻要我能辦到的我們顧家一定辦!”
“嬌嬌,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幫景哥?”羅誌陽怕自己說錯話,隻能小心翼翼地說這句。
他看著景哥越來越沉默,他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尤其是叔叔受傷昏迷後。
要是顧爺爺真的有個不好,他這兄弟身上的擔子估計要把他壓倒。
畢竟顧家不僅僅是他們這個小家——顧家。
“我看了也不一定能救他們!”錢寶嬌看著跟大頭相似的眼睛,有些狠不下心拒絕。
“沒關係的!”顧軻景眼裡似乎有了星辰大海。
立即說道:“我家不遠,騎自行車幾分鐘就到!我們先去?”
“行!”
“景哥,你騎車載著嬌嬌去,我在這裡陪她朋友!”
“好!”
顧軻景急忙忙把手表交給羅誌陽,然後騎著自行車載著錢寶嬌往家裡趕去。
就算看不好爺爺和爸爸,隻要有那神奇的藥水,也許能再延緩一下。
錢寶嬌覺得他把自行車騎出了小車的感覺,飛快!
壓到一個石子,她的身體不自覺往前傾,為了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被摔下去。
她隻得抱住顧軻景的腰。
一時間她的身體整個緊緊的貼在了顧軻景身上。
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