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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長說完,率先掛斷了通訊。
通訊內容沒有加密,宿舍裡的其他三人也聽到了。
陶芝芝是最先開腔的,“我勸你現在最好是老實在宿舍裡呆著,哪兒也彆去。”
黃巧也十分讚同,“確實,我讚同芝芝的意見。”
就連曹穎,也悶聲不出氣的表示了默認。
薑南問“為什麼?”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怎麼一覺醒來,就好像成為了正待審判的罪犯?
陶芝芝用行動回答了她,光腦上的投影往後下翻了將近十來頁,上麵密密麻麻的新聞資訊居然全都是有關於薑南的,“彆急哦,還有,再看看這兒。”
作為學校裡當之無愧的衝浪高手,昨晚也是陶芝芝第一個發現薑南被人用重金懸賞掛在了熱搜榜第一。
“數一數,這有幾個零。”
【全網通緝令薑南身價x100000000】
“一個億?”薑南簡直不敢相信,“誰腦子有病吧?竟然花一個億要買我的命?”
陶芝芝無奈的搖頭,“我看你是還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些什麼!你知道許從意在星網後援會中有多少實名登記過的雌性粉絲嗎?”
薑南坦誠回答“不知道。”
陶芝芝氣得連翻了幾個白眼,“九千八百六十六人,記住這個數字,來!你再看這兒。”
她的手指指向投影光屏右下角,在那裡,有一排加粗加黑的小楷字——【20星雌性人數總計三萬零一百二十五人(數據實時更新中)】
“整個20星有三萬多名雌性,其中有一半以上是中老年,也就是說,在剩下這一萬五千名雌性中,有將近一萬名雌性是許從意的粉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薑南大概是懂了。
但陶芝芝卻還是要微笑著親口說出這個事實,“你,現在,等於是全民雌性的——頭號公敵!明白不?”
她老實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好,明白了就好,看到你這麼慘,我也就勉強能接受許從意是你的人了,本來之前還想著有機會能和他過兩招,唉,竟然被你給捷足先登了!”陶芝芝邊說邊往床位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提到許從意,曹穎腦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昨天,許從意是不是也在訓練場?”曹穎問薑南,搶答的卻是黃巧,“沒錯,我當時還奇怪呢,他怎麼會專程跑來看薑南安撫低級哨兵。”
“太好了,你現在就給許從意打個通訊,讓他聯係中央星的調查官,親自為你作證。”曹穎像是梳理到了問題的源頭,語氣中透出幾分堅定,“這樣一來,就算是中央星的人,也一定會賣他這個薄麵。”
黃巧推了推無動於衷的薑南,努了努嘴,“快打呀,還愣著乾什麼呢?”
薑南“哦”了一聲,腦子有一瞬的短路,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看上去都這麼著急,但還是照做了。
可就在撥通許從意通訊的前一秒,光腦的通訊界麵忽然跳轉到呼入。
“梁子期來電”五個大字,格外的醒目。
曹穎和黃巧立刻對視了一眼,兩人互相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後知後覺”“多管閒事”的懊悔表情。
薑南接起了通訊,剛“喂”了一聲。
那邊繼而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
“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放心多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害怕,我已經向指揮中心遞交了年假申請,最多不會超過兩天,我就會返回20星,等我,好不好?”
三雙瞪得溜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薑南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嗯……好……”
下一秒,那邊直接發起了視訊申請。
她也沒多想,正要點接受。
宿舍裡的三人不約而同的揮起了手,麵部緊張的壓低聲哀求她,“等一下!先彆開!先彆開!”接著,隻見三個黑影一溜兒煙地衝到了化妝鏡前,換衣服的換衣服,補妝的補妝,其中當屬陶芝芝最為誇張。
先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的她,竟然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飛速換上了一套香檳色的性感吊帶綢緞裙,然後才笑嘻嘻的向她走來。
陶芝芝挽住薑南的手臂,用嬌滴滴的禦姐音向梁子期打了個招呼。
“梁指揮官,你好呀,我叫陶芝芝,是小薑南的新室友。”說完,拚命地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可以打開視訊了。
很快,黃巧和曹穎也飛快地衝了過來。
她順勢點擊了接受視訊。
緊接著,梁子期金發碧眼的冷峻麵容出現在投影光屏之上。
“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家幫忙照顧薑南。”他摘下軍帽,單手橫置在胸前微微鞠躬施禮,舉止優雅而帥氣。
三人神情激動地拉住彼此的雙手,麵紅耳赤地依次向他做了個自我介紹。
梁子期耐心的聽完,隨後微微一笑,語氣中透出三分禮貌,七分疏離問“好的,可以給我們一些私人視訊的時間嗎?”
“當,當然。”曹穎是最緊張,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像隻護崽的老母雞般很快就拖走了黃巧和陶芝芝。
直到投影的光屏中隻剩下孤零零的薑南。
梁子期碧綠的眼眸立時深邃了幾分。
她坐在椅子上,仰起頭來看著他,雙腿像小孩兒似的蕩來蕩去。
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纖瘦了,等回來了,一定要想辦法給她好好補補身體才是。
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你要跟我說什麼?”薑南半天沒等到他的後話,忍不住催促道。
梁子期回過神來,開始說正事,“我聽說中央星要調查你精神力波動的事,所以對你使用了伴侶豁免權,你放心,他們不會再來學校調查你了。”
“伴侶豁免權?”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是,你可以理解成這是中央星對軍官的雌性伴侶們,所提供的一些小小特權。”
畢竟,能擁有伴侶豁免權的軍官,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絕對都是對軍區作出過傑出貢獻的人。
薑南聽著,不知怎麼,心裡有些小小的委屈。
像是在擔心梁子期會因此誤解她一樣。
小聲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隻是和其他人一樣,正常訓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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