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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娘起了一個大早,洗漱更衣之後,出了臥房,娉婷到達了餐廳。
打算與趙明允一起吃飯。
吃了飯後,她打算找趙明允好好商量一下娶媳婦的事情。
但當她來到餐廳的時候,卻發現趙明允不在。
她的心中浮現出不好的記憶,臉蛋兒一白,急問劉洪道“管家,怎麼不見少爺?可是病了?”
以前的趙明允,那是三天兩頭害病。府中上下,就怕他站不住。
劉洪一愣神,然後看著李秀娘憂心的樣兒,反應過來,連忙彎腰寬慰道“大少奶奶,少爺沒病。隻是帶著趙勇、李定出門了。”
李秀娘立刻心中一定,但她病沒有完全好,又覺得虛弱。小手放在酥胸上,緩緩坐在凳子上,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好了一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嚇死我了。
她定了定神後,又覺得奇怪,問道“明允辦什麼事情去了?怎麼不吃飯就出門了?”
劉洪彎下腰,說道“說是去縣中會朋友,可能要好幾天。”
他當然知道趙明允是去什麼地方,但是不可能告訴李秀娘。
李秀娘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拿起碗筷,在侍女的伺候下,開始吃飯。
就是。
她一個人吃早飯,孤零零的,有些孤單,味同嚼蠟。匆匆吃了一點後,李秀娘就讓侍女小荷攙扶自己,回去了臥房。
身姿搖晃,細腰豐臀,偶有氣喘。
真是個身嬌體弱,彆有一番風情。
方山。
台州方山,廣四十餘裡。其中有許多小山,小穀。環境十分複雜。
自古王朝吏治崩壞,民不聊生的時候。百姓就會上山為盜,聚眾為匪。
也因為地形複雜,山賊呼嘯山林,來去自如。
常壯虎帶著東亭村村民,願意跟他上山的,共計八十六家,五百口人。
來到方山之上,選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建造土匪窩,讓人鍛造兵器,甲胄,弓弩。
儼然一副山大王的模樣。
簡陋的山寨中。
常壯虎上半身隻著了一件皮圍裙,手持一杆大鐵錘,站在火爐前,捶打兵器。
“叮叮叮!”
火星四濺。他也熱的汗如雨下,使得身上的肌肉,仿佛塗抹了一層水,十分顯層次感。
常壯虎很適應山大王的生活,他早想這麼乾了。北邊遼國洶洶,西邊西夏強敵。
東邊倭寇殘暴。
天下漸漸昏亂。官府苛捐雜稅,盤剝百姓。種田的話,好年景還有活路。
要是遇到壞年景,必然典妻賣子,破家滅門。
不如上山做個土匪,一邊在山上開墾田地,一邊打家劫舍。
自由自在,不受官府管束。
當然。
也有可能被官軍給剿滅了。
但是常壯虎比較有信心,官兵的戰鬥力,隻能說還能湊合。
他又占著山林,易守難攻,隻要小心一點問題不大。
常壯虎正專心致誌的打鐵,忽然有一名壯漢走了過來,低聲行禮道“兄長。趙明允來了。”
常壯虎先是一喜,立刻扔了鐵錘。
二人屬於不打不相識。趙明允救了他兄弟,他承情。再說了,他們一路去汴梁。
也是患難之交。
總之,朋友。
常壯虎最是朋友義氣,朋友來找自己,首先是喜悅。但很快,他就皺眉問道“他怎麼來了?我現在落草為寇了。”
“他堂堂棠溪趙氏的族長,不好來見我吧?”
這壯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很低調,改容換貌。也讓我不要聲張,隻通報兄長你。”
“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好。”常壯虎眯了眯眼睛,目中精芒閃爍,點了點頭,起身走了。
不久後,二人來到了一座很簡陋的茅草屋內。趙明允、趙勇、李定三人各自易容,做了遮掩,坐在長凳上。
常壯虎看到趙明允之後,臉上露出喜色,正想上去打招呼。
趙明允抬了抬手,站起來對常壯虎使了一個眼色。
常壯虎立刻點了點頭,讓跟著一起來的壯漢關門在門外戒備。
然後他也來到了長凳上坐下。
“兄弟。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滅兩個門戶。”趙明允單刀直入道。
常壯虎這人,他信。
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殺誰?”常壯虎有了心理準備,但聽趙明允這麼一說,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滅兩個門戶?
這位小小年紀的棠溪趙氏的族長,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不過也很正常。
汴梁一路。
他看的很清楚,這小族長不是等閒之輩,是乾大事的人。
趙明允的臉上露出笑意,說道“趙和順的親叔叔趙章鬆,還有秀才趙永亭。務必要趕儘殺絕。”
“那感情好。”常壯虎一聽,喲嗬,還是我仇人趙和順的親叔叔?
有趣,有趣。
“怎麼殺?”他壓下了內心的躁動,沉聲問道。
“簡單。”趙明允壓低了聲音,附耳說了許久的話。
“好。包在我身上。殺了人後,浮財你我平分。”常壯虎拍著胸脯,咚咚作響,一臉豪爽道。
“我不要浮財。雖說話不好聽。但是。兄弟,現在你是賊,我是民。我不能與你有任何明麵瓜葛,哪怕是蛛絲馬跡。”
趙明允搖了搖頭,說道。
來找常壯虎做這一把刀是必然的。他畢竟是良民,也想繼續當良民。
不能乾殺人滅門的事情來。
所以,他是遮掩行跡來找常壯虎。
是。
趙章鬆、趙永亭兩家的浮財、糧食還是有一些的。但沒所謂。
他們兩家的田地,山林,才是最值錢的。
兩家滅門。
田地、山林就是他們棠溪趙氏的了。
些許浮財不算什麼。
如果與常壯虎分贓,必定會走漏風聲,不是好事。
趙明允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常壯虎沒當一回事,立刻點頭說道“好。”
關於自己的事情,趙明允說完了。
但是關於常壯虎,趙明允卻還有話要說。
他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常壯虎,沉聲問道“兄弟。按照你的性格,你殺官差落草為寇,肯定是一時血氣之勇。”
“你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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