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詛咒、過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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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見顧裡了嗎?

當簡溪的這句話問出來後,他能明顯感受到,懷中南湘身體的其他地方變得僵硬了起來。

車裡除了二人的呼吸聲外,隻餘一首《算什麼男人》在車載音樂裡響起,也不知道是誰給狗男人下的。

良久過後,南湘幽幽長出一口氣,然後從狗男人懷裡坐起身,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將放在旁邊的衣服拿過來往身上穿。

這次她可不像剛才那樣穿得慢騰騰,她就先把下身穿好,接著穿上半身的時候才把對方的狗爪子給扒拉下去。

車內燈光昏暗,簡溪剛開始也默不作聲的看著,直到手被推開後才忍不住笑道:“乾嘛呀,你這是對我無聲的抗議嗎?”

南湘低著頭,等把毛衣也套上後才噘著嘴道:“今年都要分開了你還不給我留下一個圓滿的印象。”

“怎麼了?”簡溪見她穿好衣服便笑著道,“剛剛你不是沒力氣了嗎?這還不圓滿?”

“我說的不是這個。”南湘白了他一眼道,“你明知道我跟……她的事情還問我這種話,不就是破壞氣氛了嗎?”

是自己不想見顧裡嗎?

是自己沒臉見顧裡!

那件事情被曝光後,自己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顧裡麵前?還有什麼臉和顧裡繼續當好姐妹好閨蜜?

不被曝光還好,自己可以厚著臉皮和好閨蜜一起玩耍,除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被那股子積蓄已久的愧疚感啃食內心外,其餘的都當做無事發生。

可是如今已然曝光,麵對顧裡的時候即使自己不想那件事,對方會不想嗎?對方不想的話其他兩個閨蜜會不會想。

一天是背叛者這輩子都是背叛者!

就光這些天自己都做了多少回噩夢了?

簡溪瞧見她這幅失落的神情,隻好笑道:“好好好,怪我,我不該提的,壞了你剛剛心圓滿的心境。”

“……”

聽見這話,南湘總感覺怪怪的,但也沒再多想,隻是她又忍不住苦笑道:“當初本以為就你知道這事,我還心存僥幸,結果……”

南湘話語微頓,接著又湊到狗男人的身邊歎口氣:“早知道就不管你威脅我了。”

“什麼話?你可彆歲月史書啊!”簡溪重新把手從對方毛衣裡麵伸了進去,“是你自己千方百計要勾引我的,我可沒拿這事威脅你!”

南湘感受著對方手在自己衣服裡做怪,輕哼一聲後改口道:“那我覺得你還不如這樣威脅我呢……這樣我至少現在還敢去見林蕭,到時候就能用這個借口。”

“……”

簡溪聞言,感覺是既好氣又好笑,手上加點力度捏了一下後才笑罵道:“南湘,你真不是一般的賤!”

“嘶,彼此彼此。”

抖屬性上來後,被身後狗男人一捏她就感覺沒什麼力氣了,但嘴上卻不肯服輸。

“你裡麵怎麼不穿?”

“好像剛剛被你扯壞了。”

說完這句話後,南湘把手往後舉起勾住簡溪的脖子膩聲:“老板,我感覺自己又有力氣了,要不……”

“算了。”簡溪把手抽出來幫她把衣服遮好,“挺晚了,留點期待給明年吧。”

聽到這話後,南湘雖然心頭略感遺憾,但還是把手放了下來,對方說的也對,留點期待給明年更好。

她倒是沒有懷疑什麼是不是對方這會兒不行了,畢竟在今年她已經早已經切身領教過,不會對此懷疑。

還是很早之前那句話——好閨蜜,你的男人,很潤!

於是南湘便繼續靠在自己老板身上開始穿著鞋襪,簡溪也不催,就摟著對方靜靜等著。

說起來今年這一年,南湘好像隻在年初跟著自己出差當秘書的時候才穿絲襪,之後就沒怎麼穿了。

雖然自己不是什麼絲襪癖,但回想起來感覺秘書限定裝的南湘還是挺讓他懷念的。

穿戴整齊後,南湘回頭道:“我好了,走嗎?”

“走。”簡溪見她要起身去副駕,便又道,“對了,你是不是很久沒穿絲襪了?”

“是啊!”南湘回過頭,瞧見狗男人的眼神後有些好笑道,“你又沒說你喜歡這種,我平時拍攝直播什麼的又不用穿這個。”

“我覺得你偶爾穿一下很好看,像今年年初的時候那樣。”

南湘愣了一下,瞬間就回想起了年初自己當對方秘書時的情景,便笑了起來道:“好啊,過完年我穿給你看。”

兩人從後座下車後來到前座,車子發動從地下車庫離開,南湘坐在副駕上補著妝,抬眼瞧見擋風玻璃外的魔都夜景後,一時間怔怔無語。

霓虹彩燈、高樓大廈在旁邊掠過,她此刻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才簡溪問的那個問題。

“怎麼了?又在發呆?”

身旁開車的簡溪突然開口,南湘回過神來後把口紅放進包包,然後望著窗外如夢囈般輕聲開口:“簡溪,你說我跟顧裡,還能重歸於好嗎?”

聽見對方這時候沒有再叫自己老板,簡溪心下了然,想了想後才笑著道:“當然。”

話語稍頓,他又補充道:“我這可不是安慰,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是嗎?”南湘心下一動,有些想問為什麼,但又覺得沒必要,無論是不是安慰,自己現在也隻想聽這樣的答案。

於是她看著窗外的夜景歎道:“有時候感覺那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很久,久到我自己好像都快要忘了,但有時又感覺很近,近到……我閉上眼睛回想時像是昨天發生的那樣。”

命運交織的因果線,將大家緊緊束縛在一起,卻又時鬆時緊,鬆到無事發生,緊到難以呼吸。

簡溪沒有回答她,但她又自顧自說道:“我還記得那晚倒在顧裡頭上的那杯酒,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我當時真的好賤啊!”

“嗯,這倒是。”簡溪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瞟見對方突然用幽怨的眼神看過來後,他便換個語氣感歎道,“不過現在要是再想的話,你當時對顧裡說的話是不是算是應驗了?”

“應驗了?”

南湘愣了一下,隨即神情開始恍惚了起來。

‘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感謝她分享我的悲慘人生,我也發自內心的祝願她,從今以後,和我的人生一樣,開始發爛,發臭!’

是啊,從那晚開始,顧裡遭遇的一係列事情,不正是應驗了這發爛發臭的話嗎?

親爹沒了,親媽變養母,家產被奪,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身敗名裂,和顧源的感情也一直多舛,不久前又丟了財務總監職位,遭到了身邊所有人的背刺……

“這是我的詛咒嗎?”南湘喃喃自語。

“想到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嘴開過光了?”簡溪笑嗬嗬道。

“討厭!”南湘白他一眼,“我嘴要是開過光的話,我就祝你……”

“s!停停停!”簡溪趕忙叫停她後麵的話,“你可千萬彆說,整的我都有點害怕了。”

雖然覺得確實是有些胡扯,但身為穿越人士來說,他決定還是要給予南湘這張堪比因果律神通的嘴一些尊重。

然後狗男人又笑嘻嘻道:“你要真想祝福我的話,就祝我心想事成就好,我也不多求。”

“美得你!”

南湘哼了一聲後,又把頭看向了窗外,眼底倒映著的城市急速劃過,剛剛的那些話又讓她陷入了沉思。

……

二月七日,臘月廿九,除夕。

“喲,這不是簡大公子嗎?簡少爺今年賺了很多錢吧,到除夕了才舍得回家。”

簡溪剛把車停好上樓,一推開老家的門,簡母就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拎著雞頭從廚房裡走出來陰陽怪氣道。

“……”

簡溪剛進門被親媽這陣仗嚇了一跳,瞧見圍著圍裙跟著從廚房出來的簡老爹,剛要打個招呼時,簡母已經伸個腦袋往簡溪身後看了看,然後馬上繼續開口:

“你過年回趟家,手上是空著的也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帶什麼禮物,怎麼身後也是空的?你不是談了兩個嗎?怎麼一個都帶不回來?”

“……”

簡溪一時間有些無語,見親爹點點頭又回廚房後,他便把親媽揮舞著的菜刀給小心翼翼的撥開,然後就重重癱到了沙發上,腿也直接就擱在了茶幾上。

瞧見好大兒這幅模樣,簡母氣得差點把雞頭給扔到他臉上。

“說話呢!啞巴了?坐沒坐樣!”

今年整整一個上半年,她都為好大兒談了兩個女朋友的事情發愁,偏偏她和簡老爹的意見還不統一,為此夫妻倆都吵了幾回架,更氣的是每次一問好大兒的時候,這混賬要麼含糊不清,要麼裝作有事要忙,要麼乾脆就不接了。

而且最搞簡母心態的是,有時候接電話的還不是自己好大兒,偶爾是林蕭接的電話,說簡溪在洗澡,偶爾是林泉接的電話,也說簡溪在洗澡。

這讓她氣都不好撒,還得裝作不知道自己兒子還有一個女朋友的事情跟電話對麵的準兒媳聊天。

呃,林蕭和林泉不敢說這邊兩人互相知道的事情,簡母也沒臉說這事,雖然年初二女各自聯係了簡溪爹媽,事後兩邊也各自對過賬,但打電話的時候都默契的不提這事。

彆管兒媳是哪個,打電話的時候就隻有你一個!

也就是這種堪比精分的經曆,才讓現在簡母看到好大兒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當渣男,遭罪的居然是爹媽!

簡溪瞧見親媽這樣,拿起茶幾上的橘子邊剝邊笑嘻嘻道:“我一進來你就說了一堆,我得想好了認真一個一個回答嘛,而且你還拿把菜刀嚇我,我怕我一沒回答好你一刀劈過來怎麼辦?這大過年的。”

“……”

聽見這話,簡母看了看手上的菜刀,狠狠瞪了這狗東西一眼後才回到廚房,把菜刀和雞頭交給簡爹繼續處理後又走了出來。

“行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行,我想想你的問題啊。”簡溪往嘴裡送了一瓣橘子,然後故作思考的想了想後才笑嗬嗬回道,“今年還行吧,勉勉強強賺了幾個億,但也花了幾個億,不過花的錢是彆人的,賺的錢是我的。”

頓了頓,他又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買禮物多俗啊,卡裡五百萬就當是給您壓歲錢了,想買什麼禮物直接買,彆說我小氣啊,我賺的錢也不都是現金流,不過您要是想買個彆墅什麼的,我咬咬牙還是能給您買的,莊園彆墅的話那估計您還得等等。”

“……”

好大兒這麼豪氣的話一下子讓廚房裡的簡老爹也坐不住走了出來,瞧見桌上的銀行卡後心下也忍不住有些感慨,自己那廠子的資產也就跟這張卡差不多,沒想到好大兒如今就能這麼輕易的拿出來了。

簡母也是沒回過神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於是簡溪又吃著橘子吊兒郎當道:“乾嘛啊,您還不收不會是打算說什麼存起來給我娶媳婦兒用的吧?那大可不必,您兒子現在雖然錢不多,但是娶十個八個還是夠用的,一年娶一個也夠娶一百個了。”

“說什麼混賬話!”

簡母這下回過神來後也忍不了了,走到好大兒身邊就拎起他耳朵道:“還十個八個一百個,你當自己是皇帝啊還後宮佳麗三千,你那兩個的事情都沒給我解決!”

“我就那麼一說,你先把手鬆開。”

“哼!”

簡母瞪了這好大兒一眼,鬆開手後想了想便把桌上的銀行卡收了起來,下意識要對他說什麼時立刻反應過來把嘴閉上,然後定了定神才冷哼道:“留給你娶媳婦兒那才是白瞎了這錢,我拿去做美容,給你爹買酒都比這強。”

“是是是,隨你怎麼花都行。”簡溪笑了笑道,“你的壓歲錢你做主。”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簡母又問道。

“沒了啊,我剛剛不都說完了嗎?”

好大兒話音剛落,簡母感覺血壓又上來了,她語氣不好道:“我問你那兩個女朋友的事情。”

“你這都問了一年了還有什麼好問的?”簡溪笑著攤攤手,“她們今年不來我家過年。”

“沒了?”簡母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要是兩個女孩都上門,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現在她還是要嘲諷道,“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談了兩個對象,過年一個都帶不回來,這樣就沒了?”

“什麼叫這就沒了?您要是想的話那我還有一個。”簡溪笑眯眯道。

“還有一個?”簡母眉頭皺了起來,她盯著好大兒道,“你彆告訴我除了林蕭和林泉,你還有一個女朋友?”

簡溪抬頭瞧見親媽臉色有些不好,便笑道:“怎麼會?是還有一個彆的事要說。”

簡母頓時又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都要被這孽障給弄得神經過敏了,於是她緩和語氣道:“還有什麼事?”

“那什麼,我回家半天了,你還不去給我倒杯茶過來,再拿包瓜子,橘子也快沒了趕緊給我再拿點。”

“……”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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