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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那邊吃早飯。
早飯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小米粥配點饅頭、小菜之類，不過王琛卻吃得十分香甜，他就喜歡這種。
蔡紫穎還在念叨，“過分，太過分了！”
蔡琳看的比較明白，“站在我們國人的角度來說，確實很過分，隻是人家確實是花錢買來的，轉而賣給國家博物館並沒有什麼不妥，唉，其實我聽了也挺糟心。”
蔡紫穎問道：“王哥，雞首壞了你覺得還值一千萬美元嗎？”
王琛喝了一口小米粥，“怎麼講呢，外界人士可能覺得不值，但我們中國人肯定覺得值。”
蔡紫穎不懂道：“為什麼，都壞了呀。”
王琛搖頭沒說話，雞首壞是壞了，但再怎麼說都是曾經五千年曆史中的一段恥辱，留在外人手裡更加恥辱，所以必須拿回來。
蔡琳歎氣道：“怪就怪當初辮子們沒有守護住國家，現在要我們這一代人來彌補一些曆史的過錯，要是雞首沒壞，一千萬美元也就一千萬美元了，現在壞了還要一千萬美元，這才是最讓人惡心的地方。”
蔡紫穎道：“我聽說文物損壞了可以修補，咱們買回來可以修補啊。”
“修補？你說得輕巧。”蔡紫穎搖搖頭道：“就像是一張紙撕碎了，你用膠水把它粘在一起，它還有原來的價值嗎？又不是紙幣，壞了你可以去銀行換一張，就算是紙幣壞了去銀行兌換，如果損壞麵積比較大，價值也會大大降低。”她停頓了一下，“彆操心了，吃早飯吧，這次蒂芙尼肯定會受輿論影響，我們想想怎麼搶奪市場才是真的。”
蔡紫穎還在絮絮叨叨數落蒂芙尼的不是，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小憤青。
早餐吃好了。
王琛一放下筷子，整了整衣服，“蔡董，紫穎，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蔡琳問道：“您有事嗎？”
“是呀，這麼好的機會，不把高層們聚一起開個會想想怎麼搶奪蒂芙尼的市場嗎？”蔡紫穎問道。
王琛平靜道：“我要做的這件事比賺錢意義更大。”
蔡紫穎可憐兮兮道：“可是你說好中午要和我一起吃午飯……要不這樣，你帶我一起去吧。”
王琛道：“你有心臟病，坐飛機不太好，等我回來再和你一起吃飯吧。”
“好的吧。”蔡紫穎隻好道。
蔡琳看了看王琛的表情，笑道：“祝你成功。”
“一定會的。”王琛去樓上收拾了兩件衣服，然後打電話聯係自己私人飛機的機長朱森宇，表示要飛尚海。
……
到了機場。
空姐王玲玲告訴他還要一個半小時以後才能起飛。
已經坐到飛機上的王琛想了想，決定給張良打個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打了兩個都關機了。
無奈，王琛隻能給張良留的備用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
兩聲就通了。
“是嫂子嗎？我是張哥的朋友王琛。”王琛道。
對麵傳來一個文雅知性女人的溫婉聲音，“是小王呀，我聽阿良說過你，有什麼事嗎？”
王琛靠在真皮座位上，道：“張哥找我有點事，我剛才打他電話打不通，您能聯係到他嗎？”
張良老婆道：“他現在估計在飛機上呢，一大早出門說要去趟尚海，大概是關機了吧，你有什麼事回頭我轉告他吧。”
王琛一愣，“他這才去尚海？”
張良老婆解釋道：“嗯，本來他是在尚海，不過前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特地回京城來找了幾個頂尖文物修補專家，我估計他找你也是這件事吧，青銅器修補技術很複雜，他得慎重一些。”
“好的，謝謝嫂子，我就不打擾您了。”王琛道。
掛斷電話。
王琛一陣無語，心說地址我知道，要我趕過去還聯係不到張良怎麼進去呀？
算了算了，先去尚海再說吧，張良開機了應該會聯係自己。
……
上午九點多。
外麵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王琛在尚海虹橋機場下來，立刻讓戴偉開著紅旗l5來接自己去了靜安那邊的展覽中心。
展覽中心。
明天才舉辦蒂芙尼的珠寶展覽，今天門口已經有不少人雲集在那邊，還有記者在那邊采訪，看得出來，有些是托，不外乎為了製造出蒂芙尼金銀珠寶首飾很受歡迎的樣子，當然了，其中肯定有真的品牌粉絲。
“聽說蒂芙尼要出新款了！”
“不論怎麼樣我都要花錢買！他家的東西實在太漂亮了！”
“是呀是呀，上次我買了一根蒂芙尼一千五百塊的曲彆針，公司同事們看見了彆提多羨慕了。”
路過的時候聽到幾個蒂芙尼的腦殘粉在那邊聊天。
王琛下車和帶著戴偉準備長驅直入，最後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他倒是說明來意，可對方就是不放人，非要有相關人士首肯才行。
沒轍。
王琛隻好再打了一遍張良的電話。
結果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還是沒打通。
算了，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會，等張良主動找自己吧。
王琛都想走了，忽然看見裡麵走出來一個人，咦，非常的眼熟啊，隨即他仔細一看，樂嗬了起來，喲嗬，不正是自己大學同學範慶悅麼？就是上回他在許少爺豪宅裡的時候視頻那個。
看見人，他主動上前打招呼，“範慶悅。”
胖墩墩的範慶悅側頭一看，也樂了，“王琛！”
王琛哈哈大笑道：“你在這乾嘛呢？”
範慶悅笑道：“我在這裡上班啊。”
“汗，你怎麼會在這裡上班？”王琛問道：“你是蒂芙尼公司的人？”
“怎麼可能，我是負責這次安保公司的計算機係統安全維護人員，上回就聽你說發大財了，好幾千萬的豪宅說買就買，羨慕啊。”範慶悅道。
旁邊戴偉幽幽說了句，“何止好幾千萬啊，華洲君庭兩億八千八百萬的彆墅都買好了。”
範慶悅：“……”他眼睛瞪得咕溜溜圓，結結巴巴道：“兩……兩億八千八百萬？”
王琛暈了，心說這個戴偉，跟哥們兒老同學麵前裝什麼逼啊，我像是那種喜歡裝逼的人嗎？他毫不猶豫道：“嗯，買了好久了，最近還花了二三十億購買了西方銀玉大量股權，好不容易混個珠寶公司董事長當當。”
範慶悅倒吸一口涼氣，豎起大拇指道：“牛逼！牛逼！”隨即他反應過來了，“誒，你是西方銀玉的董事長，來這邊乾嘛呀？”
王琛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終於明白很多人為什麼要在同學聚會上裝逼了，這感覺實在太好了啊，他說明來意道：“我來找人的，可是安保不讓進去。”
“就這事？找誰？在哪個廳？”範慶悅問道。
王琛道：“好像是在一號廳，就是展覽十二生肖銅首的雞首那個廳，我找張良先生，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範慶悅一愕，“一號廳那邊不歸我們公司管啊，戒備森嚴著呢。”
“我知道，可是我又聯係不上我那朋友。”王琛沒招了。
範慶悅想了想，“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幫你想想辦法。”
“好的，謝謝兄弟你了。”王琛道。
“沒事，誰讓咱們是老同學呢。”範慶悅說完以後便朝著展廳裡麵走去。
王琛和戴偉等了四五分鐘。
不一會兒後，範慶悅手裡提著兩張藍色框的胸卡出來了。
“這是啥？”王琛瞅了瞅。
範慶悅笑嗬嗬道：“這是展覽中心內部工作人員的胸卡，我特地借了過來，你們用完了還給我就行。”
王琛關心道：“不會讓你有麻煩吧？”
範慶悅開玩笑道：“要真的有麻煩被開除了，回頭你收留我不就得了？”說著，他把兩張胸卡遞了過來，正經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不過呢，這兩張胸卡始終是彆人的，你們待會進去的時候最好彆讓安保細查，還有，不要走正門。”他指了指右邊，“那邊有個小門，是員工通道，你們隻要戴著胸卡，一般而言安保不會查。”
王琛感激道：“好，回頭我請你吃飯。”
“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有，帶我去你兩億八千八百萬的豪華彆墅裡去轉悠轉悠，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豪氣的房子呢。”範慶悅又笑嘻嘻開起了玩笑。
王琛把胸卡掛在脖子上，心裡很熱乎，“沒問題老範，回頭把工作辭了，來跟我乾吧，不說多，最起碼工資待遇比你現在好。”他知道範慶悅這麼做肯定是違反紀律的，可是老同學能做到這一步，真的是同學情誼了，既然自己發財了，那麼禮尚往來同樣幫老同學改變一下人生吧。
範慶悅笑嗬嗬道：“你就彆這麼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啊，說真話，我知道你現在混的好，跟著你乾一定有前途，但我幫你可不是因為你混的好，而是因為咱們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好，想當初我們上大一的時候，大三幾個痞子要找我麻煩，還不是你們幾個去跟我撐腰的，最後我逃了一頓打，這份情我心裡記著呢，兄弟，彆說這些，要我以後真混不下去了，絕對來投奔你。”
老同學這話說的很掏心。
王琛記在心裡了，“成，那明天展覽結束後我們一起吃頓飯。”
沒再說什麼，王琛帶著戴偉照範慶悅指的方向快步走去，他知道那邊是員工通道，自己這邊戴著展廳內部工作人員的胸卡，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今天幸虧遇到老同學，不然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張良才會找自己呢。
門不大，陸續有人排隊進去，每個人胸前都掛著一個藍色胸卡，跟王琛戴偉脖子上掛的一樣。
幾個安保人員攔在門口，看證件。
輪到王琛和戴偉了。
“證件。”安保人員麵無表情。
王琛和戴偉隨手指了指脖子下方，沒有摘下來。
旁邊一安保可能是隊長，瞅了一眼道：“展廳的人，不用查，放行吧。”
“好的。”檢查的安保人員應了一聲，揮揮手讓兩人進去了。
過後，王琛和戴偉沿著員工通道長驅直入，他不知道一號廳在哪裡，進去以後，隻能四處閒逛，瞅瞅一號廳到底在哪。
雞首啊！
等著哥們兒！
損壞了沒事，我來讓你恢複原狀！
王琛寧願放棄搶奪蒂芙尼市場的機會，都要趕過來，不僅僅是為了張良的邀請，更多的是一種民族情懷，曾經流落海外的國寶終於回家了，他不希望是千瘡百孔的樣子，能儘一點自己的力就儘一點吧，也許，這就是他內心最深處說不清道不明的愛國情懷。
七世狂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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