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你不要過來啊!!!”
俊美的黃銅色神燈一陣搖晃,燈芯上驟然燃起一叢青藍色火焰。
金色扭曲的人影飄浮在半空,祂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有些氣急敗壞的宣判道:
“此地規則無效!”
“此地當歸為秩序!”
作為執掌“規則”權柄的偉大存在,祂最終還是抵抗住了“特倫索斯特”的源質注入。
燈神雖然說拉垮了一些,但其歸根結底也屬於舊日中的一員,除了智商讓人捉急以外,並沒有什麼明顯令人詬病的瑕疵。
虛幻,金色,充斥著神聖規則的鎖鏈遍布四周,整個世界的規則下,似乎多了某些新的秩序,將原有的規則改寫,將後來的規則替換。
霎時間,被“失序之國”操控的傀儡身形一陣閃爍,竟然如同投影一般時斷時續。
這座島嶼之上,本身屬於錯漏,異常,扭曲的規則被一點點完善,修改,逐漸回歸到了正軌。
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感受著島嶼內發生的一切,金發少年頓時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按照“燈神”所說,當時的夜皇腹背受敵,誰也不知道特倫索斯特會做一些什麼。”
“不過,根據我尋找到的“幽靈帝國”,以及根據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尋找到的這座島嶼,無疑都說明了當時的夜皇是準備借助源質達成某方麵的目的。”
羅恩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一切,心中對此地逐漸有了定論。
“看來混沌之子說的沒錯,當時的特倫索斯特肯定是想複活擺脫危險的處境。”
“根據我了解的曆史,特倫索斯特見識過“黑皇帝”的複活,祂大概率想要借助源質的力量,鑽死亡的漏洞。”
“嗯,這樣一來,無論是龐大如同城市的幽靈帝國,還是這座島嶼就都說的清了,這屬於同樣嘗試和準備,隻不過前者失敗於乘客沒來得及上船,缺少了夜皇建立的秩序……”
“而這座島嶼似乎接近成功,但秩序不知為何被扭曲,居民全部慘死,規則產生變化,變成了不符合特倫索斯特製定的規則,所以也不滿足鑽漏洞的條件……”
“真是大膽啊。”
羅恩感歎一聲,而後咂麼咂麼嘴。
同樣都是真神,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狠,瘋起來完全不在意後果。
所以不是七神苟,而是不苟的都死了……
在明白這一點後,羅恩靠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忽的搖晃,隻見四周虛空中驟然出現一道道漆黑的裂縫。
“此地秩序當尊高,無序者當受到審判!”
伴隨燈神頒布的規則,臥室內整片空間忽的垮塌,成片的垮塌,沒有規律的垮塌。
猶如羅恩最初進來時的那樣,目光所及之處全部變成了液化的油畫,既扭曲又抽象,暗中似乎蘊藏著某種規律。
“果然,這裡隻是由扭曲規則製造出的異常,“美神之影”滿足了觸發條件,對應規則扭曲生成,
隻不過剛剛的場景似乎是來自於特倫索斯特的記憶裡。”
“是新婚之夜?”
羅恩扯了下嘴角,看見穿著在身上的繁複長裙已經變回了原本的體麵衣裝,心中暗自嘀咕,
幸虧進來的是我和“燈神”,要是如“愚者”之流,恐怕得過完新婚之夜才能“通關”,等通完關,屁股估計得稀巴爛了吧……
液體一般的扭曲世界一陣蠕動,有白色的光芒和刺耳的嗡鳴傳遍整座島嶼。
無聲無息間,燈火通明的島嶼驟然陷入了長久的黑暗,所有的火光全部消失,仿佛從來都沒有點亮過一樣。
島嶼之上的建築飛快褪去色彩,它們牆體破爛,搖搖欲墜,木板被時間腐蝕的不成樣子,布料更是直接化作一團灰燼,掩埋住那些躺在地上,姿勢扭曲似是痛苦死去的乾枯骸骨。
失去了扭曲怪誕的規則,島嶼之上又回歸了正常。
緋紅之月高懸,少年望向四周,發現自身出現在了神似皇宮的大殿內。
大殿之上有一座高近近三米的王座,它通體由黃銅打造,背後插著兩把鋒利的審判之劍,其上有兩個拚湊在一起的象征符號,一麵大一麵小,顯得頗為怪異。
它的左側有四十二個燭台,而它的右邊則有四十一個燭台,其上的蠟燭早已熄滅,無聲訴說著王座主人的最後結局。
“唉~秩序是秩序,陰影是陰影,相鄰途徑不代表權柄的完全統一,如果強行混合,必然會發生未知,扭曲,無法預料到的異變。”
“那就是問題的根源!”
金色扭曲的人影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指了指擁有“審判者”與“黑皇帝”兩方麵特質的王座,發表了自身的看法。
聽到這話,羅恩攤了攤手沒有表示反對。
畢竟,在這種地方“燈神”是有發言權的。
當你位格足夠高,無論怎樣都行,當你無法掌控秩序與失序,那最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變化上。
島嶼之上所發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說明。
這時,羅恩的褲兜內再次傳來一陣異動。
隻見那來自於“玫瑰學派”的封印物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內裡散發出極為悲傷與低沉的情緒。
就連那悠揚婉轉的歌聲,此時竟然也添加上幾分沙啞與不甘。
“王座上有審判者途徑的高位權柄,隻要我回收,必然能……”
咣當——
燈神話音未落,就被羅恩一腳踢飛。
“你有沒有心呐,怪不得一直單身,乾脆找個地方和你的規則過一輩子算了……”
金發少年一邊嘟嘟囔,一邊將“美神之影”放出。
羅恩老爺最心善了,見不得這種生死離彆的場景。
血色的年輕女郎先是禮貌的對羅恩行了一禮,而後快速來到黃銅王座旁,不斷繞圈。
祂此時的眼底早已被淚水淹沒,雖然隻是一道殘留下來的精神印記,就連智商也未完全恢複,但在此時“奧爾妮亞”依舊能感受到王座上熟悉的氣息。
祂跪坐在地,像是還抱有些期待,等待著那個記憶中的書呆子重新坐上屬於祂的王座。
思夜拳,思如泉湧。
念夜劍,念念不忘。
夜皇掌,生生世世。
夜皇,夜皇~
被踢飛的“燈神”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旋即想到索托斯一貫的行事作風,於是笑嗬嗬的說道:
“你想占有這個天使?雖然是精神印記,而且還有了丈夫,但也不是不行……”
“你完全可以用特倫索斯特為要挾,反正祂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把祂救回來,隻需要小小的欺騙,就能讓這個天使心甘情願……”
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卑鄙了!?
羅恩聽到這話悚然一驚,旋即眼神古怪的仔仔細細打量了燈神一遍,確認了祂沒有被“福生玄黃天尊”寄生或者操控靈體之線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你是傻子嗎?祂們早就已經死了,隻不過還殘留著邊邊角角的印記在根據生前的執念行動罷了。”
“而且就算救回來,祂也未必還是原先的特倫索斯特,除非我乾預曆史,否則也隻不過是混雜著瘋狂的精神罷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梅迪奇一樣有背景,就算死了也隻是失去特性,甚至連位格都沒跌落。
將眼前依舊不懂愛,並且十分礙事的燈神扒拉到一邊,少年來到王座旁,一本正經的說道:
“祂不在這裡,這裡已經被源質侵蝕,複活並未成功……”
聞言,坐在王座旁,口中哼唱著哀婉悠揚旋律的“奧爾妮亞”張了張嘴,木然說道:
“祂的特性在這裡,祂的氣息在這裡,祂的記憶在這裡……”
“您能拯救祂嗎?”
血色美麗的人影滿懷期待的問道。
“如果您能拯救祂,我可以,我可以……”
奧爾妮亞臉頰羞紅,扭扭捏捏,看的羅恩一陣牙疼,忽然想起了“門”先生的那些小道消息。
第四紀的曆史,就是一個巨大的溝子……
比如,奇克和亞利斯塔.圖鐸。
還比如,夜皇和祂的血族純愛女友。
又比如,所羅門黑皇帝與真實造物主不可言說的秘密。
“……”
“不必如此,我一般是收錢辦事,一碼是一碼。”
幽靈帝國上的遺產直到現在羅恩還沒有揮霍完,這筆支撐他活的很滋潤的金錢,偉大的無儘智慧不會忘記。
我可不是“詭秘之主”那種沒有信用的家夥……
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較量了一番,少年壓製住紛亂的思緒微微揚起下巴,
“你有三個選擇。”
“第一,徹底拋棄過去,我將會讓你和特倫索斯特重新轉生,在下輩子回歸完整。”
“第二,以這樣的姿態一直存留下去,直到世界的儘頭。”
“第三條,我親自乾預曆史,這會導致相當大的變數,甚至可能引發世界滅亡的危機,當然,也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你可以自由選擇,不過你需要省得,你的機會隻有一次。”
血色的美麗虛影呆愣了片刻,戀戀不舍的摸索著黃銅打造而成的王座,她眸光閃爍似乎已經有了取舍,旋即用智商不高的驚喜嗓音說道:
“您真是一位好心善良的紳士,我選擇一!”
聽到這話,金發少年不屑哼唧道:
“好,這可是你選的。”
“而且,你可彆高興的太早了,你說過,下輩子要給我當牛做馬。”
…………
拜亞姆。
海洋之風旅館。
“啊!!!”
“呼……”
溫徹斯特從睡夢中驚醒,她蔚藍內裡仿佛蘊含著的閃電的眸子猛的瞪大,一臉懵逼的看向望過來的金毛大狗。
“蘇茜,你知道特倫索斯特是誰嗎!?”
她撓了撓頭,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又感覺不是那麼太熟。
冥冥之中在夢境裡偶有浮現,但很快就會隨風飄去,遺忘在腦後。
“汪,我隻是一條狗,我怎麼知道?”
金毛大狗蹲坐在椅子上頭都沒回,就著清晨的陽光,翻閱著書桌上的心理學書籍,看的津津有味。
“啊”
粗心的精靈小姐撓了撓頭,一陣齜牙咧嘴後她翻身起床,拿起那本放在床頭上的“天災之書”。
“您知道特倫索斯特是誰嗎?”她好奇問道,顯然對精靈一族的老祖宗抱有很大的期待。
“.”
“我不知道,比起這個我認為你應該快點消化魔藥,好拿回精靈一族的遺產。”
“而且壯大精靈族群的任務還得交給你,要有責任心,畢竟你也算得上是精靈一族最純正的血脈了。”
你個老女人.
天災女王的回答顯然更加離譜,聽得溫徹斯特.凱爾眼皮直跳。
“那你為什麼不去繁衍!?你才是精靈王後!不要自卑嘛,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人妻有人妻的韻味。”
“我跟你講,有些人就好這一口.”
轟隆——
陽光明媚的房間內,一道雷霆憑空落下,劈在精靈小姐的眼前,令她成功把接下來的話咽近了肚子裡。
真小氣,你怎麼不劈在自己墳頭上,好讓我的祖墳冒青煙啊.
她抿了抿嘴,最後拿起倚在房間角落處的吉他開始了哼唱。
這哼唱聲沒有詞語,但卻美妙動聽,每句都在澄淨人的心靈,隻不過這從小就會的街頭賣藝絕活,此時竟然染上了些許莫名的憂傷。
不憂傷也不行,也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淪為了和“寵物”一樣的待遇。
海洋之風旅館隔壁幾條街外蔚藍之風旅館。
克萊恩在盥洗室內,照著鏡子仔細調整著臉上的皮膚,以及那種暗含威嚴與不正經混雜的傲嬌表情。
“哼,╭(╯^╰)╮。”
他頂著羅恩的臉,模仿著小屁孩傲嬌的哼唧一聲,傲慢混著精致俊美的麵容凸顯出一種獨特的氣質,甚至令克萊恩.莫雷蒂愣了愣。
“嗯,保守估計能有九成八的相似度了。”
“嘶,真帥啊,這換上裙子和小南梁有什區彆”
“我上輩子要是這麼帥,何必要天天打工上班,而且表白還被拒絕啊.”
“愚者”先生一陣嘀咕,嫉妒的眼珠子都有點發紅,雖然無麵人可以變化成任何人,但是克萊恩看著這張臉多少還是有點膈應。
人家是天然化身,自己這是後天加工,根本沒有可比性。
在上次塔羅聚會以後,得到了羅恩的允許,他便開始與“正義”等人謀劃下一階段的行動。
直到昨天,在觀眾的幫助下,所有細節全部敲定。
克萊恩所扮演的角色重中之重,而任務更無比的艱巨。
那就是以羅恩的身份,去總督府內領取“五海之王”的懸賞,並且儘最大努力拖延時間,將總督府內所有非凡者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位海軍上將,一位真正的半神。
而奧黛麗.霍爾,自然是做好偽裝,憑借心理學隱身混進總督府查找線索。
當然,這個過程中少不了“愚者”先生的幫助,占卜乾擾與紙人天使的庇護也算是行動的必要條件。
要不然,一旦有人悄悄潛入總督府,那位仲裁人途徑的半神靈性直覺必然會做出提醒。
至於蘇茜和溫徹斯特這兩個顯眼的家夥,則被安排在外麵接應,同時她們還兼具著望風的作用,一旦外界有所變化,就立即發出信號做出提醒。
砰——
一米六九的克萊恩頂著羅恩的臉,一腳將盥洗室的房門踹開,完美體現了什麼叫做囂張跋扈的內核精神。
“穿越”了這麼久,可算輪到他“揚眉吐氣”了!
“不,這樣的話還不夠囂張”
回想起小屁孩的所做所為,克萊恩滿是金發的腦袋微微抬起,用出在灰霧之上裝逼的技巧。
霎時間,無形的氣場籠罩在房間之中,令無人的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抬不起頭。
‘嗯,這才對味,如果今早被我打發走的達尼茲在這,恐怕早就已經卑躬屈膝的過來提供優質的服務了’
‘不過也不能演的太過,希望在半神麵前囂張的時候他能克製住心中的火氣,彆一巴掌把我給打死了,小屁孩之所以囂張是真有實力,而我’
克萊恩心中默默腹誹,旋即保持著羅恩的樣貌,卑微的向偉大的“愚者”先生禱告。
“偉大的愚者先生,請轉告正義小姐,我已經準備好,現在就要去總督府。”
而後,他又逆走四步來到灰霧之上,給自己和“正義”施加了一次“紙人天使”,並且仔細欣賞了幾遍“羅恩”卑躬屈膝的祈禱畫麵,滿足了心中的惡趣味後,這才將模糊的投影傳遞到代表“正義”的深紅星辰中。
做完這一切,回歸現實世界的克萊恩又一次模仿羅恩的動作,踹開房門揚長而去。
總督府。
海軍上將的辦公室內。
呂爾安輕敲房門,快步進入來到艾彌留斯.利維特身側,將一份文件遞給正在身披文件海軍上將。
“將軍,我們在紅帽子街的巡邏小隊傳來情報,見到了愛爾蘭提及的那位金色頭發少年。”
黑發藍眼的中年男士忽的停下書寫的動作,蔚藍的眼眸內仿佛藏著不容拒絕不容辯解的威嚴,他眉頭微皺,伸出手掌摸了下發際線後退的頭發,確認般問道:
“愛爾蘭,我記得他,他之前提供過一份重要的情報。”
“你確認是解決了五海之王的金色頭發少年?”
“將軍,恐怕是這樣,畢竟他的相貌很有特點,我們在拜亞姆的線人有不少都曾經見過他在大街上閒逛。”
“根據調查,他與‘巧言者’的死有很大的關係,而且還有傳言稱他和神秘女王也有點不清不楚。”
“我們根據您的囑托,沒有敢擅自主張調查,隻不過在每周的旅館人員的名單裡,發現了他現在住在海洋之風旅館。”
金發整齊後梳,發際線略高,有雙偏淺的藍色眼睛,容貌清秀,文質彬彬的年輕秘書很是專業,他一絲不苟的將所有文件放在領導的桌前,等待著這位半神的答複。
艾彌留斯.利維特沉思兩三秒鐘,沒有全看桌子上的情報,反而將其握在手心攥的粉碎,隨後才語氣不見波瀾的問道:
“他向著總督府來了?”
“是的將軍。”
“.”
“那就讓所有人準備好,這位可是一位貴客。”
海軍上將嚴肅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隻不過此時此刻搭配上他那嚴肅古板的臉龐,總是顯得有些諷刺。
“好的將軍,我這就去辦。”
呂爾安知趣的應答一聲,旋即離開辦公室,順手關閉了虛掩著的房門。
直到這時,艾彌留斯.利維特才稍稍鬆了口氣,成功維持住了在下屬麵前的成功與體麵。
他迅速起身,在隱蔽的保險箱中拿出一疊紙質的資料。
姓名:未知。
實力天使之王,疑似真神,大概率推斷是南大陸“時空之神”的化身。
王國已經準備好納斯特的賞金,國王下達的密令是儘力拉攏,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注釋:其喜好酒水,美女,甜品,對金錢並不敏感。
拉攏嗎?
蔚藍的眸子迅速掃視而過,這位海軍上將古板嚴肅的臉上,那諷刺的笑意更加鮮明。
“王國這群蠢豬,這都看不明白局勢,祂哪裡是上門領取賞金,分明是來者不善!”
“如果想要和你們合作,在貝克蘭德時就上門了,根本沒必要在海上找我連線,而不在意金錢就說明賞金祂很可能已經拋在了腦後。”
“目標這麼直接的來到總督府,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有問題。”
按照原則來講,被七神所接納的“時空之神”必然屬於“正神”。
而作為“正神”,自然無法容忍王室那種偷偷摸摸的行動,這時候你還上杆子找人家合作,這不是誠心送上門來嗎?
作為一名海軍上將,艾彌留斯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王室要讓他暗中包庇魔女教派,保持大海上的航路通順,隱蔽的運送奴隸。
作為一名高傲喜歡說教的執法者,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但是作為一名王國貴族,王室的命令他又怎麼能拒絕?
他還有家族,兄弟,親戚,朋友,一旦他倒台了,那一切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