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貝克蘭德,希爾斯頓區。
紅薔薇旅館。
佛爾斯.沃爾頭戴寬沿棕色絨帽,身穿一身妮製時髦大衣,腳踩長筒深色牛皮長靴,挎著女士背包推開旅館的大門。
為了和老師接頭,而出門特意裝扮了一番的她此時並不顯眼,看起來和入住旅館的大多人一樣,都是來到貝克蘭德的外地人。
“一間單人房。”
佛爾斯.沃爾操著間海郡那邊的口音,看向仔細打量她的工作人員。
“抱歉女士,王國有規定,外地來客必須提供身份證明。”
說到這裡,見麵前外地來的女士一臉疑惑,前台忽的壓低聲音道:
“您隻要留意新聞,就應該知道東區那些工人們鬨得很凶,而且教會也僅僅隻能起到安撫的作用,並不能實際解決問題。”
“所以西維拉斯場擔心會混進來外國間諜,造成不好的影響。”
前台快速解釋,而佛爾思也輕微頷首,她拿出偽造好的身份證明遞了過去。
“那你看我像間諜嗎?”
前台忙碌間,她挑了下眉毛,神情略有些慵懶的好笑問道。
“女士,這怎麼可能,間諜隻是西維拉斯場的杜撰,我懷疑……”
說到這,前台工作人員的聲音再次下壓。
“我懷疑,這根本就是西維拉斯場為了糊弄議員們的表麵功夫,因為不這樣做就會顯得他們很沒用,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看起來像是外國人的家夥,領導你罷工,抗議和遊行……”
“間諜哪會對貝克蘭德了解這麼深?就連那些議員們都注意不到這一點!”
前台一邊小聲說著,一邊飛快做好登記,將身份證明還給了麵前那位慵懶女郎。
“祝您旅途愉快!”
慵懶女士輕微頷首,而後邁動腳步,在指示牌的指引下飛快來到旅館三樓,停在了一間房門前。
她謹慎的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後,才舉起手臂按照三長兩短,三重二輕的規律敲響房門。
過了幾秒鐘,房門從內部被開啟,佛爾斯順著門縫擠了進去。
“老師,這次為什麼這麼著急見麵,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剛一進入就迫不及待的看向多裡安.格雷,神情之間滿是憂慮。
旅館房間內,頭發花白的老紳士沒有賣關子,反而笑嗬嗬的說道:
“不,這次是好事!”
好事?
佛爾斯一愣,旋即就看到多裡安.格雷神態放鬆,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那股隱藏很深的哀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發生什麼好事了?
我從來沒見到老師這樣過,難道他在這兩天結婚或者有孩子降生?
可是,他看起來已經六七十歲了吧,這個歲數正常人應該早就不具備這方麵的能力了……
用羅賽爾大帝的話說,這難道就是大器晚成,不對,應該是老當益壯才對!
身為一名合格的作家,也身為一名情感大師,更身為一名敢拿神靈形象寫小黃書的存在,佛爾斯的想象力很有一套。
隻不過,這些離譜的猜測她也就是想想,根本不敢說出口。
“我似乎跟你提起過,我和勞倫斯,安麗撒,都來自同一個組織對吧?”
學生心中的猜想多裡安.格雷並不知曉,他隻是臉龐難掩喜色,語氣溫和而又帶著些許嚴肅。
等等,為什麼無緣無故要提這件事,我不會已經暴露了吧……
佛爾斯.沃爾一愣,不明白老師是什麼意思,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訕笑道:
“是的老師,您的確提起過,隻不過您並沒有說更多。”
當人撒了第一個謊,就需要更多的謊去圓,作家小姐隻得暗暗提高警覺,以免露出破綻。
隻不過,多裡安.格雷隻是搖了搖頭,如釋重負的說道:
“嗬,從今天開始,我將告訴你全部,其實這些在以前為了安全,的確需要采取一些謹慎措施。”
“但在如今,已經不再需要!”
“我和勞倫斯都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在第四紀這個家族的姓氏極為耀眼,它就是亞伯拉罕。”
…………
足足過了半小時,佛爾斯才勉強消化掉腦海中的那些曆史。
“如今第五紀元先祖已經歸來,所以也就不需要再繼續隱藏下去,而你作為亞伯拉罕的學生,自然是要持有這份榮耀。”
“……”
聽到這話,佛爾斯一時沉默,就連身為作者的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編一些什麼樣的瞎話。
羅恩先生說的解決滿月囈語,就是把問題的根源接回來?
難道我要震驚一下?可是這也太假了吧!?
對此,佛爾斯不是特彆驚訝,因為滿月囈語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出現了,所以她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一位神靈,做出什麼事情來都很正常。
老師,其實我早就是“塔羅人”了,您看我手背上的隱秘符號,賊講究……
心中默默腹誹一句,佛爾斯深吸一口氣,頗為遺憾的歎息道:
“老師,我認識一位實力很不錯的心理醫生,您或許應該去看看……”
心理醫生指的自然是塔羅會的“正義”小姐,而在這個場合說這種話,完全是為了表現出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你不相信我?”
“老師,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當你的平靜生活剛進入正軌,結果忽然接到一封信,說你有一個舅舅是億萬富豪,無兒無女隻有你才能繼承他的財富……”
說到這,佛爾斯小聲嘀咕道:
“這一聽就像騙子……”
多裡安.格雷臉都綠了,隻不過他思索半晌,發現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他也沒有強求,轉而繼續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在極端危險下該怎麼保住性命的方法!”
說到這裡,多裡安.格雷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
“你需要頌念一個尊名,這位偉大存在會看在你是亞伯拉罕學生的份上幫你一把!”
“尊名是:
偉大的萬門之門,無儘星空的領路者,所有神秘世界的鑰匙。”
“你一定要牢記!”
兩鬢斑白的多裡安.格雷有些頭疼的看著學生,沒想到短短一個月時間沒見,對方的言語怎會變得如此犀利。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亞伯拉罕的學生,不屬於外人的錨應該能夠更加穩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先祖回歸據說搭上了個大人情,而且本身狀態也不好,所以急需收攏家族成員,而錨更是有一個算一個十分珍貴。
“好的老師,我記住了!”
不,真到危機時刻,我肯定會選擇“愚者”先生……
頗為心虛的點頭應答,佛爾斯剛要詢問還有什麼事情,就隻見多裡安.格雷又說道:
“還有一位偉大存在的尊名你也要記下,這位存在是智慧的源泉,更是財富之神,還是學者最好的老師。”
“財富之神!?”
作為一個相當膚淺的窮鬼,佛爾斯一眼就注意到了錢,眼眸瞬間晶亮少許。
“對,財富之神,你要記住這位存在威嚴神聖,隻行正義之事,擁有高尚純潔的品德。”
“祂平時很少回應信徒,甚至近乎於不回應,隻不過你可以試一試,也許危機時刻會管用!”
“老師,那祂的尊名是什麼?”
如果這位存在真的回應,那祂會不會白給我一大筆金錢?
佛爾斯.迫不及待地問道,話語中飽含期待,對此顯得很有興趣,雖然知道尊名不一定要念出來,但總得有個盼頭不是?
“好,你一定要謹記,祂的尊名是,時與空的支配者,萬物歸一的最終點,全知全視的無儘智慧。”
啊?
聽到這個尊名,佛爾斯.沃爾全身上下猛地一顫,她眼眸瞪大,嘴巴大張,沒想到竟然是個老熟人。
有錢嗎?
大概率是有的。
但有高尚,純潔的品德嗎?
撒謊是要遭雷劈的!
在這一瞬間,“魔術師”小姐心中五味雜陳,似乎又回想起檢查身體時的劇痛,以及獲得兩千鎊時的欣喜。
哈?還想要錢,祂不給我兩個大嘴巴子都算我幸運了!
如果真遇到了危險,我還是選擇“愚者”先生吧……
畢竟“愚者”先生便宜,不,應該是所需要的報酬很可能都是會員價……
………………
夜晚,東區。
胖杜克酒館內。
“你是說,這封信是我‘父親’給我的?”
“是的先生。”作家小姐表情古怪地說道。
“厲害,厲害,你還真是厲害,竟然還能認識我‘父親’!”
接過信件,掃了一眼,時天使毫不在意的將其丟到一邊,隨即麵無表情的鼓起了掌,同時將趴在佛爾思身上的十二圓環小蟲重新收回。
多管閒事
作為一名“偷盜者”,要想讓阿蒙有所改變那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但,祂那已經死掉了半等份親爹顯然並不認同,於是借著好大兒弄出的小打小鬨進一步擴散影響。
試圖讓時天使尾大不掉,讓祂不得不把反抗資本家的事業進行下去。
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畢竟,孩子教成這樣,祂也有一定的責任。
至於阿蒙會不會放棄,突然跑路,欺騙所有人?
根據祂那半等份親爹來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在沒有推翻羅恩這個魯恩最大的資本頭子之前,阿蒙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自從羅恩出現後,祂堂堂時天使受了多少委屈隻有自己知道,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報複回去的機會,並且親爹還願意幫助自己,是個人都會緊緊抓住。
“怎麼總感覺這麼彆扭呢?”
望向台下人聲鼎沸的人群,時天使腦子中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按照常理來說,這些人明明都會變成祂的分身才對,可是一旦變成分身,自己就會失去對抗那個卑劣家夥的保命牌。
“算了,繼續騙吧,等到時候我不僅要讓那個家夥破產悲痛欲絕,更要讓這群小蟲子失去凝聚起來的信念”
“嗯~那種滋味,想想都覺得美妙。”
周二,下午。
羅恩從溫柔鄉中醒來,他鬆開臂膀,將埋在沉澱圓潤的臉龐挪開,大口呼吸了下新鮮空氣。
嚴格來說他並沒有睡,隻是享受起溫暖的懷抱罷了。
“所以,你就這麼走了?”
“哪怕是因蒂斯的男人,也會在結束後點上一支香煙,然後和美麗的女士聊上幾句。”
阿曼妮西斯睜開幽深仿佛潭底的黑眸,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伸出手指戳了戳軟趴趴的小小雜魚。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在意這個?”
羅恩此時顯得很是無恥,一把拍掉了“黑夜女神”如同白玉一樣的手指。
他臉色蒼白的從床鋪上站起身,挺了挺腰背,腳步虛浮的套上衣物,想要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魔狼真是可怕,僅僅隻是一天一夜,就比和“原初造物主”大戰好幾天還要累。
不愧是積攢了幾千年的老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黑夜女神笑吟吟的盯著狀態明顯下滑的小雜魚,嘴角上勾起的嘲弄愈發刺眼。
與羅恩俊俏臉龐上的蒼白相比,祂可謂是眼眸含光帶水,眉眼舒展放鬆,臉龐紅潤富有氣色。
“嗬,你不會不行吧?”
“連我都滿足不了,還想要三個一起,某些人可真是會說大話……”
“嗬,色鬼~雜魚~”
“……”
“你,你,你彆太囂張了!”
聽到這樣的嘲諷,金發少年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如同被調教了一番的嘴硬雜魚,隻得裝模作樣的硬氣一下。
他有心想要繼續教育下小母狼,但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以及清秀女神那敞開懷抱的動作,令讓偉大的羅恩.索托斯望而卻步。
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壞的牛。
付出與收獲顯然並不是平等的。
少年有心想用權柄作弊,可一但用了權柄,不就做實了他不行這件事嗎?
“可惡!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雜魚一甩手臂,落荒而逃。
真的是一滴都不剩了。
…………
叼上一根香煙,美美的吸上一口,羅恩整個人猛的打了個激靈。
“阿曼妮西斯怎麼比上回還要猛?就算有紅月加持,也不至於這樣啊……”
“媽的,祂肯定作弊了,我記得她和大地母神關係很好……”
“也不知道羅賽爾是怎麼做到如此有精力的,或許找到祂時可以相互探討一下……”
心中的思緒一閃而過,顧不得懷念昨晚的旖旎,金發少年整理好儀容後,根據剛剛“愚者”轉達的坐標,來到了一片偏僻的海域。
那是“倒吊人”先生發來的訊息,有關圖鐸帝國幽靈船的坐標位置。
如果不是還有正事要辦,我還能和祂耗上一整天……
心中嘀咕一句,羅恩鎖定了目標。
他張開雙臂化作一顆金色的流星,從天際滑落,直直撞向那艘正自動駕駛的三桅杆帆船。
身穿水手服的船員一把推開船長室緊閉的房門,他手臂肌肉鼓脹,臉龐紅到發紫,看樣子能夠發出暴怒子民百分之三百的戰鬥力。
他剛一進入船長室,就對正在繪製海圖的阿爾傑大聲喊道:
“主教大人,不好了!”
“外麵來了一個很虛的小白臉,他說要打劫咱們!”
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阿爾傑.威爾遜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是他與羅恩商量好的,這樣不僅能讓他不遭受水手們的懷疑,更能讓羅恩完全掌控住船隻的整體狀況。
“而且應對得當保護住這些水手,肯定還有不菲的功勳……”
這簡直就是雙贏啊!
見到眼前那冒冒失失的水手,他立即皺眉沉聲說道:
“說了多少遍了,出了海我們就是海盜,你要叫我船長大人。”
“還有,你說有個人要打劫我們,這裡可是大海,除了一些特定途徑的半神,可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登船。”
“你確定隻有他一個人,並且周圍沒有彆的船?”
那風暴教會的船員愣了一下,旋即撓了撓頭,最後急促的大聲說道:
“我確定,真的是有他一個人,從天上飛下來的!”
聽到這話,阿爾傑.威爾遜眼眸中閃現出智慧的光芒,當即“神色大變”,立刻拍了下桌子。
“遭了,快去阻止那些水手,他肯定是高序列者!”
那穿水手服的壯漢又愣了一下,發現自家船長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我怎麼想不到呢?
不愧是主教級彆的人物!
“我這就去!”
他退出船長室,極速往外界狂奔。
自從阿爾傑在大海上扮演海盜開始,他的船員們大多都不需要動腦,所以對於自家船長,所有水手都很認可他的智慧。
“唉,該乾活了。”
“在灰霧之上都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但在現實世界相遇,應該能看清楚神靈的本尊。”
壓製住激動的心與顫抖的手,阿爾傑一口將杯中剩餘的蘇尼亞血酒一飲而儘,而後整理了一下行頭,最後施施然的來到甲板上。
“你就是他們的頭?”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
正麵帶笑意,快步而走的阿爾傑.威爾遜腳步一頓,內心中壓抑多年的怒氣止不住的上湧。
剛剛那傲慢貶低的話語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回蕩,就連多年一直保持的小心謹慎也有些壓製不住這暴躁的怒火。
因著出身的原因,阿爾傑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瞧不起!
‘阿爾傑,你怎麼了?你要忍住這隻是演戲而已……’
幽藍複仇者號的船長臉上笑意不減,隻是臉色有所漲紅,他微眯雙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金發金眼少年,成功與灰霧之上的形象成功重合。
‘不過,為什麼總感覺祂的臉色不太對,而且走路時總是一深一淺的?’
‘難道是因為每次塔羅聚會後,祂都要與‘愚者’先生分個高低,所以這是消耗太大了?’
回想起塔羅會上的一幕幕,阿爾傑越想越有可能。
雖然眼前這位已經確定是百分之百的神靈,那作為聚會召集的主人,“愚者”先生肯定也是同級彆的存在。
‘而以祂的性子,肯定會讓“愚者”先生十分頭疼,說不定有的時候還會爆發一定的衝突’
意識到這一點後,阿爾傑越腦補越合理,當即就露出了一副十分了然的神色。
他掃視了一圈將金發少年團團圍住的水手們,正色說道:
“閣下,我們可是隸屬於風暴教會,不是真正的海盜,如果你想主持正義恐怕是找錯人了?”
說到這,阿爾傑.威爾遜頓時露出一臉惋惜的神色,旋即揮了揮手,讓那些拿著槍和刀的水手們全部退下。
“在大海上沒有船隻恐怕很難抵達島嶼,我們可以免費載您一程,您看如何?”
聞言,羅恩裝作思索的樣子,最後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哼,算你們識相!”
“倒吊人”此時環視一圈,平壓手臂讓所有船員的目光全部看向自己,隨即用一種鼓舞的語氣大聲吩咐道:
“去吧倉庫裡最好的食材拿來,我們要歡迎這位閣下,歡迎這位高序列者!”
聽到這話,四周立即立即變得安靜,旋即就傳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隻見那些沒有得到提醒的水手們正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麼,顯然已經腦補出了一定的真相。
‘竟然是高序列者!’
‘不愧是船長,竟然如此輕易的化解了危機.’
‘風暴在上,剛才那個家夥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我褲子都濕了,還以為今天就會殉職!’
‘如果我們動手,剛才恐怕就已經死了’
‘船長竟然能和高序列者談條件,我,我,我要給他生孩子’
本來聽到這些竊竊私語,阿爾傑的嘴角是微微上揚,可是聽到最後一句,他臉上的表情轟然破碎。
緊繃住臉皮,默默把混跡在他們這群老爺們中間的“0”記住後,他當即上前兩步,招呼起羅恩,就像是雙方第一次認識。
而那些水手們也相當上道,知道這是不爆發衝突的最好方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天上會掉下來一個高序列,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十分鐘後
明亮的篝火從船上燃起,在海盜們的齊聲歌唱中,羅恩麵前擺滿了生蠔,海參,海馬,乾貝,海瑟,蝦子。
?
你仿佛是在隱喻著什麼?
金發少年心中嘀咕一句,扭頭看向身旁的阿爾傑,而“倒吊人”先生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他的樣子仿佛在說
放心吧,很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