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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茂高森擺了擺手,接著便轉過身去,獨自陷入沉思。
賀茂輝野不再說話,跪下來鄭重地向賀茂高森磕了幾個頭,然後起身離開。
他並沒有走遠,站在一棵樹下背過身子,心中雖有些傷心,但更多的仍是激動和感激。
他暗暗發誓,絕不會讓賀茂高森白白犧牲,一定要親手殺了陳凡,給賀茂高森報仇,為了賀茂家族的大業鏟除障礙!
獨自坐在山頂的賀茂高森仰望著星空,他這一生所經曆過的種種就如幻燈片一般閃過腦海。
漆黑的星空中,他仿佛又看見了賀茂東奎的笑臉。
“東奎,父親馬上就能和你團聚了,讓我們一起回家,回到那美麗的櫻花樹下”
賀茂高森喃喃自語,仿佛是在和這個世界最後的道彆。
他低頭拿起地上的匕首,用白布輕輕擦拭,一遍一遍,仔細地就如同擦拭嬰兒皮膚。
隨後,他放下白布,反手握著刀柄,用刀尖輕輕抵在自己的小腹。
“小鳥帝國萬歲!”
賀茂高森大吼一聲,咬緊牙關用儘全身氣力將匕首插入了自己腹中。
鮮紅的鮮血噴湧而出,令人窒息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但賀茂高森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咬著牙用力向左推動刀柄,鋒利的刀刃一點點的橫切小腹,體內的腸子隨著血液湧了出來,場麵觸目驚心!
賀茂高森就在這種看著自己的腸子流了一地的狀態下氣絕身亡。
看著山頂劃過的一道紅光,站在遠處的賀茂輝野掉落了一滴淚水。
他深吸一口氣,腳步沉重地向山頂走去。
片刻之後,他看到了賀茂高森倒在地上的屍體,但他並沒有再傷心難過,而是按照賀茂高森生前的交代,小心仔細的處理著自己叔叔的身後事。
他目不斜視的將滿地的腸子塞進賀茂高森的腹中,接著將龍袍仔細的給賀茂高森穿戴好,然後將屍體埋進了那個挖好的坑洞中。
看著穿著一身龍袍躺在坑中的賀茂高森,賀茂輝野無比恭敬的跪下磕頭,內心充滿了期待。
他堅信,過不了兩年賀茂高森就會屍解飛仙,而到了那時,賀茂家族也一定會踏遍這裡的每一寸土地,統一這裡的每一寸山河!
“叔叔!您是我賀茂家族的榮耀!也是小鳥國永遠的英雄!我期待您成仙歸來的日子!”
“也請您放心,那個陳凡,我一定會親自割下他的頭顱帶到您這,用他的靈魂祭奠您的身軀!”
簡單地告彆過後,賀茂輝野將坑洞填好了土,並且細致地在上麵鋪滿了一層落葉,打扮成與周圍土地一致的樣貌。
做好這一切,他再次深深看了這個地方一眼,接著轉身下山,不再有一絲留念。
賀茂輝野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就會風起雲湧,而華國的那些風水術師,也必將察覺出此地的異象,其中也一定會包括陳凡。
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這個地方,他會用生命守護!
另一頭的青南縣,毫不知情的陳凡正陪著母親陳翠蘭走在去酒店的路上。
母子倆好久都沒有這樣飯後一起散步了,所以一路有說有笑的,畫麵很是溫馨。
而就在他們趁著綠燈過馬路時,隻聽得一陣刺耳的發動機聲傳來,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呼嘯著朝母子倆衝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把陳翠蘭給嚇呆了,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陳凡雙眼一凜,抓住陳翠蘭的胳膊朝前翻滾,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將躲過了法拉利的衝撞,他的後背幾乎是貼著法拉利的大燈而過。
而直到這時,法拉利才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整輛車來了個大掉頭,地上劃出了一道黑色的膠印。
要說豪車的性能還是好,饒是如此突然的急刹,也沒讓法拉利的車身有半點不穩顛簸,隻是讓車頭擦在了綠化帶的護欄上,留下了一道長劃痕。
“媽,你沒事吧?”
陳凡並沒有去管法拉利,而是小心的將陳翠蘭從地上扶起來,一臉關心的查看母親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褲子擦壞了,有點破皮。”
陳翠蘭搖搖頭,隨便看了自己身上兩眼便抓著陳凡翻來覆去的看。
“小凡,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子?”
“媽,我沒事,連擦傷都沒有。”
陳凡握著陳翠蘭的胳膊,心中無比感動。
為人父母的,眼裡關心的隻有自己的孩子,
就在這時,隻聽得前麵傳來了開門聲,接著又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扭著腰氣滾滾地朝母子倆走來。
這少婦留著一頭褐色大波浪,瓜子臉,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她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包臀裙,裙擺既緊又短,走兩步路就得下意識的去往下扯一扯,很麻煩。
這女人剛一走到陳凡和陳翠蘭麵前,就直接指著陳凡的鼻子開罵
“你們他媽的走路不長眼是吧!沒看到我的車開過來嗎!找死嗎!”
陳凡眼神一冷,也不客氣,指了指地上的斑馬線回罵
“你他媽駕照是偷來的嗎!沒看見這斑馬線嗎!知道機動車要讓行人嗎!”
“靠!你他媽竟然還敢罵老娘!?你知道這裡是馬路嗎!馬路就是給車子走的,你買不起車,那就得給我讓路!”
年輕少婦怒目圓睜,不但沒有愧疚感,反而歪理一大堆,越罵越起勁。
“還有!你們知道我這是什麼車嗎!法拉利懂不懂,一個輪胎就夠你個窮**搬一輩子磚的!你竟敢不給我讓路?”
“現在你把老娘的法拉利給擦掉漆了!你趕快賠錢!不然你們彆想走!”
聽到這話,陳凡被氣笑了,眯眼看著女人道
“哦,你的意思我們沒車的就不能過馬路了,你開的是台好車就能橫行霸道,無視交通法規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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