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來了,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張建新緊緊握住陳凡的手,滿臉的感激慶幸。
陳凡笑著搖搖頭,眯眼道:
“張叔不必這麼客氣,用風水術來害人,本就讓人防不勝防,特彆是將風水邪術融入字畫中,就更是隱蔽了。”
利用字畫來害人的術法,其實由來已久,最早出現在宋時,算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了。
這種術法在古代被稱為血光蓋頂,在古代官員的爭鬥中,經常會被人使用到。
隻不過到了如今這個年代,知道此種術法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簡單來說,這種術法是指在字畫的印章或者墨水中參雜一些不好的東西,以此來對人的運勢產生影響。
而在其中參雜不同的東西,對人的影響也是大有不同。
參雜特定動物的血液,會影響到事主的財運,而如果是參雜人血,則會影響到人的運途。
最狠的,就要屬嚴豐平送給張建新的這幅字了,不但摻雜了死人血,還加了屍油。
這是既要破掉張建新的官運,還想要他的命,的確狠毒無比!
也就是張建新的八字夠硬,才能將影響降到了最低,但如果繼續讓這東西擺在這,那早晚有一天也得出事。
“小凡,我一會就把這幅字給拿出去燒了,你看看我這裡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嗎?”
張建新一邊說著,抬起腳狠狠地把砸在地上的那幅字給踢出了辦公室。
他很清楚,既然嚴豐平要害他,那這整間辦公室肯定還存在很多問題。
陳凡淡淡點頭,指了指張建新的辦公桌道:
“這辦公桌的擺放也有問題,哪有辦公桌對著牆角擺放的,這不是讓張叔你走投無路嗎?”
張建新聽言,氣得一捶桌子罵道:
“那個狗東西說把辦公桌擺在牆角,寓意我左右有靠!馬勒戈壁的玩意!”
陳凡哈哈一笑,指了指桌上的一個擺件道:
“沒想到嚴豐平還挺能忽悠,那張叔,他給你這桌上擺的大象,是不是說這寓意"一路向前"啊?”
張建新連連點頭,瞪眼道:
“沒錯沒錯!他就是這麼說的!”
“不過小凡,擺大象的寓意我也聽說過,確實是很好的象征呀,難道這也擺錯了?”
陳凡很肯定地點點頭,緩聲道:
“張叔,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大象的裝飾擺件的確有著好的寓意。那卻不是你這樣擺的。”
“在我國傳統的風水學中,有九種動物是代表著吉利的,龍、鳳、麒麟、大象、獅子、福鼠、蝙蝠、金魚和烏龜。”
“這九種動物,各自都有著不同的功用,像龍旺運、鳳安家、麒麟鎮宅、獅子驅邪、福鼠和蝙蝠納福、金魚旺財、烏龜增壽。”
“而大象呢,則是象征著智慧、勤勞和財富,在家中或辦公室擺放象形物品,的確可以激發主人的智慧才乾,助其事業有成。”
“有關於我說的這些,的確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想嚴豐平也正是抓住了這點,才故意在你的辦公桌上擺了大象,以增加你對他的信任度,這小子陰得很啊!”
張建新聽到陳凡說的,仔仔細細地盯著桌上的那頭大象擺件看了很久,但還是沒能看出有什麼異樣來,問道:
“可是小凡,那這個大象擺件又哪裡不對呢?我看不出來。”
陳凡走過去拿起大象擺件,一邊撫摸一邊說道:
“一般要助事業運,大象都是擺一對的,哪有隻擺一隻的道理。”
“雄象助事業,雌象招吉祥,兩象放在一起,才寓意出侯入相,封侯拜相等。”
“除了象要擺一對之外,還有象不能對正對著大門或窗,更不能擺在房間的凶位上,可你看看你這辦公桌,是不是正好就對著大門?”
張建新聽言,氣得雙拳捏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我現在就把這東西給砸了!”
陳凡搖搖頭,擺手阻攔道:
“這東西可不能砸,我剛才還有一句沒說完,就是這大象的擺件,是用動物的骨頭製成的,而且一看還不是牛骨,這就更有問題了。”
“在家或者辦公室裡擺放動物骨頭製成的裝飾物,也是風水大忌。”
“如果這動物是自然死亡的還好點,但如果是非正常死亡的,擺在家裡就會破壞家運以及個人的運勢,嚴重的還可能帶來血光之災。”
“所以這東西不能砸,你砸碎了它,會更增添你的業障。”
張建新被陳凡的話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收回了手,急問道:
“那我該怎麼處理這東西?”
陳凡將大象擺件放回桌上,淡淡道:
“找塊白布包好,埋在樹下吧。”
張建新連忙點頭,恨得牙癢癢,又將胡欣潔和嚴豐平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接著,在陳凡的指導下,張建新和宋曉曉將整間辦公室都給重新布置調整了一遍。
當幾人開車離開官府大院時,都已經夜裡十點了。
宋曉曉開著車,將陳凡和張建新送回了禦龍苑。
在陳凡下車時,還不忘提醒張建新一聲:
“張叔,剩下的這些上吊繩和殺人刀,千萬不能帶回家,你最好明天就想辦法將兩根上吊繩和一把殺人刀給藏到胡欣潔家裡的床底下。”
“至於剩下的,咱們也得儘快找時間放到胡欣潔家的祖墳去。”
“行!小凡,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就找借口去胡欣潔的家一趟。”
張建新連連點頭,衝著陳凡一陣感謝才讓宋曉曉開車離開。
等車開到一號彆墅,張建新臨下車時也叮囑了一遍宋曉曉:
“小宋,你剛才也聽小凡是怎麼說的了吧,東西就放在後備箱,你可千萬彆好奇的把它們給帶回家啊!”
“有些事情不信不行的,可千萬不能開玩笑。”
“好的好的,張大員放心,我一定小心,明天見。”
宋曉曉連連點頭答應,嘴裡恭敬無比,心裡卻還是很不屑。
回家的路上,她耳裡聽著歌,心思卻全放在了後備箱裡的那紙箱上。
年輕人就是這樣,對自己不信的東西,總有一種強烈的逆反心理,你越是不讓他做,他就越是想試一試。
“哼!我就不信真有這麼邪!”
等宋曉曉將車停在自家樓下後,臨上樓前,她果然從後備箱的紙箱裡抓了一把殺人刀,慢悠悠地哼著歌上了樓。
隻是她不曾感覺到,她並不是一人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