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蔣力夫痛得仰天慘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條手臂被七煞精怪給吞進了肚中。
“救......救命!救命啊!”
人在極度的恐懼中,根本就不會再有一絲反抗的念頭,隻有對生的渴望。
就如同現在的蔣力夫,哪怕他會再多的術法,失去了雙臂,也什麼都施展不出來,隻有無限的恐懼將他包圍,本能的呼喊著救命。
但七煞精怪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魑魅魍魎,蔣力夫口裡的求饒聲,它完全就聽不懂,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口咬下。
隻聽得‘卡擦’一聲,蔣力夫的整個頭顱不見了,隻剩下如噴泉般噴著血的脖頸。
“啊!啊——!”
癱坐在蔣力夫身後的桂建民和白邵秋見此一幕,嚇得瞪大眼睛麵無血色。
他們想跑,但雙手雙腿早已被嚇軟,連爬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隻能本能地發出陣陣尖叫聲。
而這種聲音,在七煞精怪的耳中聽來就如同激蕩的交響樂,更加激發它體內的殘暴戾氣。
這隻七煞精怪用一對凸目死死盯著桂建民和白邵秋,伸出帶著倒刺的半米長舌舔了舔下巴,咧著嘴朝兩人走去。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桂建民和白邵秋兩人互相緊緊抱在一起,四條腿死命的蹬著,本能的往後挪動著屁股。
“陳凡!你,你快讓它停!你收了陣法!我答應你,立刻放了上官勝......”
到了此刻,桂建民也顧上自己什麼身份不身份了,近乎於歇斯底裡的祈求著陳凡。
但陳凡的眼神卻依舊陰冷,並不打算放過桂建民。
可當他看到周圍慘死於七煞精怪口中的這些士兵後,心還是軟了。
此時場上還活著差不多十幾名士兵,他們中有的人已經被嚇瘋了,哇哇怪叫著主動往七煞精怪的懷裡撞。
其他的雖然沒瘋,但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鬥誌,跪在地上‘咚咚’磕著頭,祈求老天保佑。
看著這一幕幕,陳凡沉沉歎了口氣,雙手在胸前結了道印,大喊一聲:
“收陣!”
隨著陳凡的聲音,隻見操場上倏地湧動起一股洶湧澎湃的黑色風沙,讓人不由自主地緊閉雙眼,以免被那肆虐的風沙侵襲。
這股風沙仿佛擁有靈性,它在空中盤旋、扭曲,漸漸地分化為七道迅猛的旋風,每一道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這七道旋風就如同七條黑龍,盤旋而下,各自鎖定了一隻精怪,將它們緊緊纏繞,隨後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紮進了大地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那七道肆虐的旋風驟然間煙消雲散之時,七隻詭異的精怪也隨之遁入了無形的深淵,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唯餘下那陣陣令人心悸的哀嚎,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原本還跪在地上磕頭的士兵,見七隻精怪真的消失了,緊繃的身體瞬間虛脫,一個個倒地昏死過去。
一直站在陳凡身後的陸風、張誌宏和空任三人此時也是張著大嘴僵愣在原地,簡直難以相信剛才發生在眼前的那一幕幕。
特彆是空任,已經在用一種不是看人類的眼神看著陳凡。
作為同道中人,空任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使出剛才陳凡所使出的陣法需要具備怎樣的能力。
光是要使出這‘七煞獵鬼陣’,就至少需要擁有和天師一樣的法力,這在整個華國,已經算是寥寥了。
而且他還看得出,陳凡剛才使出的,絕對不僅僅是‘七煞獵鬼陣’這麼簡單。
他所聽說過的‘七煞獵鬼陣’,精怪是不可能死了一隻然後又能從地裡再鑽出一隻更大的來的。
所以說不定陳凡使出的這陣法,是什麼早已失傳的古代神術,這簡直就難以令人想象。
這時,桂建民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整條褲子都是濕的,地上也留著一灘渾黃的水跡。
他努力的睜起眼皮看向陳凡,聲帶顫抖地說道:
“陳凡,我可以放了上官勝,但這件事我已經報到了上麵,所以最終做決定的已經不是我了,我得要先請示上麵。”
陳凡聽到這話,眼神一冷。
“你想跟我耍花樣?”
“不不不!你誤會了!”
桂建民恐懼的搖晃著腦袋,生怕陳凡再把那幾隻嚇人的東西招出來,急聲說道:
“我隻是說要請示上麵,絕對沒有耍你的意思,你給我一分鐘時間,我一定能說服上麵放了上官勝。”
陳凡點點頭,冷冷開口道:
“可以,但你必須要將你栽贓陷害上官老將軍的所有事都如實跟你們上麵說出來,這樣我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好好好!我一定說!”
桂建民連連點頭,哪還敢有半句多言。
他當然知道把事實說出來自己會有怎樣的後果,但現在是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啊。
很快,他打給上麵的視頻電話就被接通了。
上麵的那些老人們此時還坐在辦公室裡,正討論著該怎樣處置上官勝。
當他們看到滿臉慘白的桂建民時,皆是一驚,趙老皺著眉問道:
“桂建民,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