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聽到陸風的呼喊,立刻和張誌宏跑了過去。
他先查看了一下情況,接著和陸風一起抬起了樓板,然後一旁的張誌宏趕緊鑽進去將小女孩給小心地拽了出來。
在那一刻,當小女孩如同破曉之光般被解救而出,四周驟然間發出響徹雲霄的歡呼。
眾人的淚水,在這份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感動中悄然滑落,模糊了視線,卻清澈了心靈。
終於成功救出了一個孩子,就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霖,不僅拯救了一個無辜的生命,更在眾人心中種下了一片希望的綠洲,讓疲憊與絕望的身體煥發出勃勃生機。
看著小女孩被送上救護車,人們輕輕拭去眼角的淚光,目光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
沒有片刻的停歇,他們再次俯下身去,雙手緊握工具,每一次揮動都飽含力量與決心,繼續在廢墟中尋找著生命的奇跡。
沒過多久,接連又有幾個孩子被成功的救出。
每當有一個孩子被救出,周圍便會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這是勝利的喜悅,更是彼此在互相打氣加油。
此刻,就連有真氣護體的陳凡,雙手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但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依舊奮力的不斷往外挖掘著石塊。
這時,當他又搬起一塊幾十斤的混凝土後,整個人突然僵住了。
隻見在陳凡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緊閉著雙眼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大概七八歲,就這麼被壓在廢墟裡,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看著那張滿布著塵土稚嫩的小臉,陳凡的雙眼充滿了血絲,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一旁的陸風和張誌宏見陳凡不動了,趕緊跑了過來。
當他們看見廢墟中的這個小男孩後,也是嘴唇顫抖的哭了出來。
這時,那個穿軍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眼神凝重地看了小男孩一眼,接著揮手讓身邊的兩名戰士將小男孩抱了出來。
他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帶著悲傷的語氣說道:
“小夥子,不要哭,我們感歎災難的無情、生命的流逝,但此刻還有許多活著的人等待著我們救援。”
“我希望你們將悲傷化為動力,繼續戰鬥,解救更多活著的人!”
“嗯!”
陳凡三人收起悲傷的情緒,堅定地衝中年人點了點頭。
中年人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陳凡的肩膀道:
“小夥子好樣的!人民會感謝你們的付出!我叫馮軍偉,如果你們在救援過程中遇到了困難,儘管跟我說。”
“好的!我們會的!”
陳凡點點頭,接著和陸風還有張誌宏蹲下身子繼續挖掘起來。
每當從廢墟中成功救出一個孩子,陳凡等人都非常的開心,接著又開始不知疲倦的繼續著。
餓了就坐在地上吃幾口壓縮餅乾,渴了就喝兩口礦泉水,實在困得不行了,就隨便靠在哪眯一會,然後醒了繼續救援。
就這樣不知疲倦地接連乾了三天,他們已成功地解救出了將近一百名孩子。
這三天中,前來救援的隊伍也在不斷的增多,其中不乏有世界各國派來的救援隊伍。
而災區的各種物資和救援設備也在不斷的充盈,原本還進不來的大型挖掘機器,隨著斷裂塌陷的道路被填平,也能順利的進來了。
這一幕幕景象,陳凡看在眼裡都無比的感動。
事實上在這三天裡,能讓人感動的事情太多了。
當然也有很多能讓人銘記一生的悲痛場麵,甚至很多救援人員在結束這次救援回去後,還需經過心理醫生的疏導才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隨著救援隊伍的增多,陳凡、陸風和張誌宏三人終於能夠歇下來好好地喘口氣了。
在專人的指引下,三人走進了一座帳篷,準備吃點東西休息一會。
這三天,他們三人就連臉都沒洗過,蓬頭垢麵的幾乎就認不出來原型。
陳凡和陸風倒還好,平時隨意慣了,也不覺得怎麼樣,可張誌宏就不同了。
這小子自從出生後,就從來沒有過三天不洗澡的體驗,每天都是打扮得乾乾淨淨的。
不過俗話說虱子多了不咬,臟得厲害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三人在帳篷內的行軍床上坐下,立刻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了出來。
儘管床板很硬,但三人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舒適。
這三天裡,彆說是凳子了,他們幾乎都沒坐過一塊平整的地,所以此刻能有硬床板坐著,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就連三人此時吃在嘴裡的麵包,都吃出了佛跳牆的味道。
吃著吃著,帳篷裡漸漸響起了鼾聲,這三人實在是太累了,手中的麵包才剛吃完一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陳凡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立刻驚坐而起。
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陳凡揉了揉腦袋,確實感覺體力充沛了很多,於是轉過身分彆將陸風和張誌宏給搖醒了。
“現在這邊救援隊很多,也不需要我們幫什麼忙了,所以我準備去九龍山看看,你們是跟我一起還是留在這等我?”
陸風和張誌宏聽到這話,立刻毫不猶豫地齊聲說道:
“那當然是跟著你一起去了,咱們是一起來的,肯定統一行動呀!”
陳凡聞言,笑著點點頭:
“行,那咱們準備一下,吃點東西就出發。”
接著,三人簡單的吃了點麵包和牛奶,然後又整理了下行裝,走出帳篷朝著九龍山方向行進。
經過一天一夜的睡眠,三人的精神明顯充沛了很多,沒多會就爬上了一座山峰。
陳凡站在山頂的懸崖邊,眯眼看著不遠處的九龍山,心中無比的歎息。
現在整個九龍山山脈的地脈之氣都已經耗儘,沒有了靈氣,山上大片的樹木植物開始出現了枯萎的跡象,顯得毫無生機。
陸風和張誌宏見到這幅景象,也發出了陣陣悲歎。
陸風捏緊拳頭,轉過頭看著陳凡問道:
“凡子,這九龍山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座死山了?怎麼連山上的樹都發黃了。”
陳凡點點頭,歎了口氣道:
“嗯,現在的九龍山,再無地氣龍脈,整個山脈都死了。”
“這裡的龍脈,真的已經被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