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凡的話,在場的一眾員工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全都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田文超等人。
啟明藥業是私企,當然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們和老板鬥,還叫囂著自己不走,那不是搞笑麼。
米俊朋和計勇男等人此刻也無話可說了,張著大嘴站在原地,整個人都蔫巴了。
他們也明白過來自己的確沒有資格和陳凡叫囂,這裡是人家的公司,拿真金白銀出來發工資,當然是人家說什麼是什麼了。
自己就算賴在這裡不走又能怎樣?人家不給你發工資,難道你還在這給人家打義務工?
就算你再怎麼不爽,難道你還真能去咬他?
主要是就算你想上去咬,也他嗎咬不過啊,人家那可是分分鐘能乾趴十幾個小混混的,打你還不就跟砍瓜切菜一樣?
想通了這些,米俊朋等人又開始無儘的後悔起來。
說到底這怪不了彆人,隻能怪他們自己,怪自己不長眼,非要跟田文超這傻逼去招惹陳凡。
而就在這時,田文超大叫一聲衝到前麵,對著關雨璿說道:
“關小姐!你絕對不能把啟明藥業轉給他!你辛辛苦苦扶持起來的公司,絕對不能葬送在這個人的手裡啊!”
田文超此時已經豁出去了,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說動關雨璿,他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關雨璿眯眼看著田文超,淡淡道:
“哦,這話又怎麼說?”
田文超咽了口口水,出聲道:
“是這樣的,陳凡昨天晚上在清吧得罪了丁力強和張誌宏,把他們兩人給打得全身是血。”
“丁力強還好一點,畢竟他隻是丁盛的兒子,但張誌宏的背景可不簡單,他可是咱們臨城新任城主張建新的兒子啊!”
“關小姐您想想,在臨城得罪了這兩個人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意味著陳凡一次性把臨城的黑白兩道都給得罪完了!那你覺得他接手啟明藥業後,公司還能好?”
“所以我才說請您一定不要把啟明藥業轉手給他!這是為了公司和公司這麼多員工的安危著想啊!”
田文超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捶了捶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可關雨璿不但沒有在意他說的話,反而和陳凡相視而笑起來。
田文超有點莫名其妙,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數輛高級轎車陸續開進了院內。
這些車輛很明顯並不是一起的,三輛奧迪A6停在了院子的左邊,而另三輛黑色牧馬人則停在了院子的右邊。
雖然看起來奧迪A6並不算多麼高檔的車,但懂一點的人就知道,這三輛車的車牌全都是00開頭的,代表著這是官府車輛。
而其中有一輛更是00001號,意味著這是臨城城主的座駕!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三輛奧迪的車門同時打開,有一名老人和一個年輕人從那輛00001號的車內下來,正是張清德和張建新!
而這時停在右邊的那三輛牧馬人的車門也打開了,陸續跳下來幾名黑背心壯漢,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東城區的扛把子丁盛。
目睹這一幕,藥廠內的員工們刹那間麵色慘白如紙,心中驚駭如同寒流突襲,不由自主地紛紛後撤,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直至退至院牆的最邊緣。
田文超的那些話才剛說完,這些人就來了,那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新老板陳凡真的把臨城的黑白兩道都給得罪完了。
田文超此刻也傻了眼,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跟關雨璿說這些,隻是為了保住自己在啟明藥業經理的位置,可怎麼這丁盛和張建新還真的來了?
自己的這張嘴,是開了光麼?
這時,就隻見張清德一邊往陳凡這走,一邊衝著後頭擺擺手道:
“把那小兔崽子給我從車裡抓下來!”
“是!”
兩名張家訓練有素的保鏢聞聲之下,頭顱微點,動作迅捷而默契,立馬打開了最後那一輛奧迪車的車尾箱,從裡麵抓出了一個青年人。
這青年人渾身打著赤膊,上身還緊緊纏著荊條,細皮嫩肉的皮膚在荊條鋒利邊緣的無情切割下,綻放出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蜿蜒成一道道觸目的紅線。
這青年人不是彆人,正是昨晚被陳凡打成豬頭的張誌宏。
而與此同時,丁盛擺了擺手,兩名黑背心大漢打開牧馬人的後備箱,也從裡麵拽出來一個青年人,正是丁力強。
丁力強也和張誌宏一樣,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褲衩子,上半身也被荊條死死綁著,鮮血淋漓。
見到這副架勢,周圍的藥廠員工全都看明白了,這黑白兩家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啊!這是來負荊請罪的啊!
原來昨晚等陳凡走後,丁力強和張誌宏經過激烈掙紮,最後還是決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家裡。
他們都懂得一個道理,就是紙永遠也包不住火。
要是以後讓家裡人被動知道了這件事,那後果遠遠要比自己主動交代來得嚴重。
沒彆的,因為陳凡對於他們兩家來說,太重要了。
此刻,張清德和張建新首先走到了陳凡的麵前,齊齊一拱手,滿臉歉意的說道:
“小凡,是我們家風不嚴,讓那小兔崽子冒犯了你,今天我們是特地帶他來向你請罪的。”
說完,張建新轉身瞪向身後,大聲道:
“兔崽子!你還不快點滾過來給陳大師磕頭認錯!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長眼的畜生!”
這時,丁盛也抓著丁力強的脖頸來到了陳凡麵前,直接一腳踢在丁力強的腿彎處讓他跪下,接著自己也單膝跪地拱手向陳凡道:
“大老大!我也把這畜生給帶來了,他昨晚冒犯了您,今天是殺是刮,全憑您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