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聽到柯紹芬的話,陳凡微微皺眉,問道:
“去了書房?這一點很奇怪嗎?”
“奇怪!”
柯紹芬想也沒想的點點頭,說道:
“我那閨蜜是個牌癡,除了打牌和逛街,對其他的都沒興趣。”
“可今天她來家裡沒坐一會,就說想要去阿良的書房裡看看古董,說什麼下個星期要去上京參加一個拍賣會,想提前感受感受古董的魅力。”
“我當時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太在意,就領著她上來了,結果她也就看了一會就走了,前後不到十五分鐘。”
陳凡微微皺眉,摸了摸下巴問道:
“那許太太,你全程也都在書房裡陪著你這位閨蜜嗎?”
“沒有!”
柯紹芬又立刻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才剛進書房,她就讓我下樓給她泡茶喝,可她平時也不喝茶的呀。”
“另外還有一點我是剛想起來也感到不對的,就是她從進家門起,就沒放下過她肩上的小包,就連上樓來書房也是帶著的,這和她平時來做客時也不一樣!”
“明白了。”
陳凡點了點頭,回想起了剛才去隔壁書房追那隻‘殃’時,的確是聞到了一股怪味。
“看來你這閨蜜確實有點問題,咱們得去隔壁書房看看。”
“不過記住,不要離開我身邊!”
陳凡看著幾人說了一句,接著當先打開了臥室門,探出頭朝走廊裡看了看,
整個二層的走廊雖然充斥著一些陰氣,但陳凡卻並沒有看到那隻‘殃’。
“ok,它沒在走廊上,趕快跟我去隔壁!”
陳凡朝身後說了一句,快速走到隔壁打開了書房的門。
他先往裡麵看了看,也沒看見那隻‘殃’,於是衝著探出頭的幾人招了招手。
等所有人都進了書房後,陳凡這才跟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整個書房裡依舊是陰氣十足,空氣中充斥著那股腥臭的怪味。
陳凡微微皺起眉頭,看來這裡的確有問題。
他掃視了一遍書房內的陳設,轉身對許元良和柯紹芬說道:
“許老板許太太,你們仔細看看這間房的東西,看有什麼是不屬於你們的,一定要看仔細,不要遺落任何一個細節。”
許元良和柯紹芬同時點頭,一起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來。
因為這間書房平時都是許元良在用,所以對這裡的物品擺設會更為熟悉,沒過多久他就發出了一聲疑問。
“咦?這東西我沒見過啊!”
陳凡等人聞言,立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了一隻擺在博古架上的瓷枕。
這隻瓷枕呈褐黃色,大概二十厘米寬,擺在了博古架最上麵的那一層,而且還隻露出了一點點邊。
還好許元良站的位置和博古架相隔有一定的距離,這才抬頭能看見,要不然站在下麵根本就發現不了。
陳凡盯著那隻瓷枕看了一會,走過去問道:
“許老板,你確定這東西不是你的嗎?”
“絕對不是!”
許元良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陳大師,我這個人很愛好古玩收藏,平時也有些忌諱,那就是絕對不碰和死人有關的東西。”
“像這種瓷枕,我一看就知道它是宋代的,而且肯定是陪葬品,這東西我是絕對不會買的。”
陳凡聞言,讚賞的看了許元良一眼。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很多人都開始愛好古董收藏,但很多人卻不知在家中擺放古董也是有忌諱的。
古董分為兩種,一種是傳世的,另一種是出土的。
傳世的古董就是指流傳有序,一代人一代人這麼傳下來的,收藏這樣的古董並沒有太多的忌諱,隻要自己喜歡就好。
但由於古董易破碎難保存的原因,傳世的古董並不多,所以現在流傳在民間大部分的古董都是出土的。
而出土的古董基本上都是從墓葬裡出來的,那忌諱可就多得去了。
埋在地裡的東西,本身陰氣就重,再加上又是陪葬品的話,那不但有陰氣,還可能帶著煞氣,最好不要擺在家裡,特彆是客廳或臥室中。
像許元良這樣把古董擺在書房內是比較正確的做法,畢竟人在書房內待的時間並不多,影響不會很大,但最好也要擺放一些祛邪化煞的物品,比如‘山海鎮’或者‘五行八卦福’。
此刻,陳凡在又看了那瓷枕一眼後,轉身對柯紹芬說道:
“許太太,麻煩你把你旁邊的凳子拿過來一下。”
“好的好的。”
柯紹芬點了點頭,知道陳凡是想要把那個瓷枕給拿下來,立刻搬起凳子走了過來。
許元良見狀,連忙道:
“陳大師,不用拿凳子,我能拿下來。”
許元良一米八零的身高,剛好能夠到,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臂就要去拿。
陳凡見狀,立刻抬手阻攔道:
“許老板,不用你,讓陸風拿。”
在場的這些人中,身為純陽之體的陸風,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去拿這陰煞之物了,拿凳子過來,就是為了他量身準備的。
陸風也知道陳凡要柯紹芬拿凳子是因為自己個矮,滿臉怨氣的瞪了陳凡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踩上凳子拿起了瓷枕。
剛一接觸到瓷枕,陸風就感到一股透體的寒意直衝心尖,饒是他這純陽之體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同時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透過瓷枕兩邊的呼吸孔散發出來,鑽進陸風的鼻子直衝天靈蓋。
那股酸爽,瞬間就把陸風熏得兩眼發黑。
“臥槽!好他媽臭啊!就跟老子抓了把屎一樣!草!”
陸風大罵一聲,屏住呼吸隻想快點下來丟掉手裡的東西,結果情急之下身子沒保持好平衡,一個趔趄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隻聽得‘咣當’一聲,儘管書房是鋪的木地板,但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瓷枕立刻就被摔成了三段。
“草!各位,這可不怪我啊!實在是太臭了,我他媽都要吐了!”
“凡子,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他媽自己拿,老子可再不跟你拿了。”
陸風跟個小媳婦似的,一臉怨氣的說了兩嘴,從地上爬了起來。
但此刻卻根本沒有人回應他,所有人都緊皺著眉頭,用手捏緊了鼻子。
隨著瓷枕的碎斷,一股惡臭瞬間充斥了整間書房。
而惡臭的源頭,就是從瓷枕裡散落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