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 496、誅邪神雷、禦劍乘風、終須一彆!

496、誅邪神雷、禦劍乘風、終須一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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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數日,那道若隱若現的氣息始終盤桓在清河上遊,如同蟄伏的猛獸般耐心守候。】

【你倒也不急不躁,既然暫時無法脫身,便靜下心來參悟新得的兩部功法。】

【《太陰三寶》被你反複研讀數遍,這部直指大道的天功雖隻記載到天門篇,卻已顯露出其玄妙之處。

【隻可惜,此法終究與你無緣。廣寒宮曆來多收女弟子,正是因為此功專為天生陰屬性體質所創。】

【你雖將功法儘數銘記於心,卻終不適合你的大道。】

【不過這番參悟並非全無收獲,你從中領悟出數種冰係法術的施展法門,也算意外之喜。】

【莊秀胤的情況與你相似,出身西昆侖的她根基深厚,論傳承不弱於廣寒宮,此番更多是在印證比較,完善自身所學。】

【你接著眼含期待翻開《太平要術》,這部由太平道人親著的功法敢以道號命名,必有其獨到之處。】

【隨著研讀深入,你的目光愈發明亮——這竟是一部體係完整的正統修行典籍!】

【全書分為上、中、下三篇。】

【上篇專述修行根本,直指大道金丹之境。其法門中正平和,講究循序漸進,乃是玄門正宗傳承。】

【你按法運轉周天,頓覺丹田處一點神光瑩然升起。】

【溫潤靈力自下腹緩緩流轉,沿經脈遊走全身,所過之處濁氣儘消。待行至眉心泥丸宮時,又分化清光滋養元神,整個人如沐春風,通體舒泰。】

【此法不刻意追求五臟五行之氣的特異修煉,而是注重人身整體的調和統一。】

【修出的法力雖不似某些功法那般淩厲霸道,卻勝在渾厚綿長,根基穩固。】

【中篇專修雷法,講究“內煉成丹,外感天威”。】

【其法以心腎相交為基,五炁朝元為用,凝練先天祖炁方能召役雷霆。修至大成時,可凝聚“誅惡破魔天雷”,其威能之盛,竟不遜於清微派鎮派絕學“乙木神雷”。】

【此法最玄妙處在於暗合天道——誅滅的邪祟越多,雷法威力便愈發強。】

【仿佛蒼天將懲惡之權柄,借雷霆授予修行之人。】

【你口中喃喃道,“誅惡破魔天雷!”】

【你看到這裡便知曉,這位太平道人的絕不是欺世盜名之人,能在中土禹洲正道九門留下威名,此法怕是真是威力莫名。】

【下篇,卻令人意外,竟是洋洋灑灑寫滿了濟世醫術。】

【其中詳細記載著“丹字吞書”、“符水驅邪”兩種法術,更囊括了道家各類科儀:從驅邪鎮宅到婚喪嫁娶,從擇吉選日到齋醮法事,事無巨細皆有傳承。】

【這醫卜星相之學的篇幅,竟比前兩篇總和還要多出大半。】

【你不由莞爾,莫非這位太平道人在修真界銷聲匿跡後,當真隱於市井做了位主持紅白喜事的道長?】

【莊秀眸中泛起異彩:“這太平道人的'誅惡破魔天雷當真玄妙非常,隻是要修行卻不簡單。”】

【她指尖輕點經卷,“入門便需道胎境修為,更要在丹田另結外丹以承天雷,此法門當真是聞所未聞。”】

【她若有所思地續道:“最艱深處在於需感應冥冥中的都天神雷,借之召喚雷霆,修行時更要持存天心,滅人欲之念。”】

【說著搖了搖頭,“這般苛刻條件……”】

【莊秀胤出身西昆侖乃是修“器”、“法”雙修,自然也是接觸過雷法。】

【萬法之中,雷法為尊,威力最大,而諸多雷霆之中,“都天神雷”是淩駕於五行雷法之上,傳說乃是天道滅世時方現的至高神雷,乃是天罰之雷。】

【“這是未曾有人能修成過的雷法,隻存在古籍傳說之中都天神雷,是否存在都成疑,又談何感應”】

【莊秀胤蹙眉輕語,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這太平道人的'誅邪破魔天雷',該不會是杜撰的吧?”】

【可經文中那些詳儘到令人發指的感應法門又作不得假——從子午卯酉的時辰選擇,到周天運轉的特定路線,甚至詳細記載了雷氣入體時經脈的刺痛感,總不是愚弄後人吧?】

【莊秀胤按法嘗試數次,卻隻捕捉到一片虛無。】

【她轉頭望去,見你已五心朝天進入深定。】

【她不由咬住下唇——身為西昆侖百年難遇的奇才,十四歲便晉升道胎的天驕,此刻竟被你比下去。】

【倔強性子一起,當即也擺出托天式沉入修煉。】

【離旱魃命隕的二十六日後。】

【殘破神像腹中的密室裡,隻有兩道清微的呼吸聲。】

【你一直靜心在其中,心無旁騖。】

【莊秀胤則不然,開始還能勉強靜心,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不耐之心一起。】

【她也不敢修行,不然靈氣溢散引來大敵。】

【莊秀胤輕歎一聲,西昆侖的天功遠比這《太平要術》的上篇精妙,而下篇記載的針對凡人的醫術符咒對昆侖嫡傳而言沒有價值。】

【她唯一感興趣的,唯有那玄之又玄的雷法——可偏偏第一關的“都天神雷”感應都毫無頭緒。】

【昏暗的密室裡,她凝視著靜修中的你。借著修士的夜視之能,能清晰看見你眉宇間流轉的瑩潤光華。】

【道胎之後修士已經能做到半年時間的辟穀。】

【三十九日不飲不食,你的呼吸卻始終綿長平穩,仿佛與這方天地達成了某種玄妙的共鳴。】

【她不禁想起那具被罡煞轟碎的旱魃屍骸,此刻才真正明白——能誅滅如此大凶之物者,靠的不僅是機緣,更是這份近乎可怕的定力。】

【就在第三日破曉時分,你們同時感應到廟外傳來靈力波動。】

【幾名修士正驚疑不定地查探旱魃隕落之地,又匆匆離去。】

【又過了五日。】

【你順勢睜開了眼睛,一道雷霆驚芒在瞳孔閃過。】

【推測這位旱魃背後的大修士,這麼久了不可能還在此地逗留。】

【此人絕對是方寸山位高權重之人,不可能空耗在這裡。】

【你們二人商量之後,決定走出密室。】

【你們謹慎地推開密室石門,久違的天光透過破敗的廟頂灑落。】

【確認四周無人後,當即化作兩道流光向北疾馳,直到飛出三百餘裡才在一片蒼翠山穀間按下遁光。】

【暖陽穿透林葉斑駁灑落,莊秀胤深深吸了口草木清氣,眉眼間儘是劫後餘生的歡欣。】

【她轉頭望向你時,唇角揚起一抹清絕笑靨:“井道友,此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掐指一算,九月初七白露將至,離元丹丘先生離開周家隻剩兩日光景。】

【念及此,你準備告彆離去。】

【少女顯然沒料到你這般乾脆,微微一怔。往日正道那些師兄們總要尋儘借口與她同行,哪像你這般說走就走。】

【轉念想到你不過稚齡孩童,又覺釋然。】

【莊秀胤道,“井道友,若是之後有難,可讓人捎信來西昆侖。”】

【“兩次活命之恩,天南地北,莊秀胤,必會赴湯蹈火。”】

【你聞言隻是一笑,“多謝莊道友了。”】

【莊秀胤見你神色從容,似乎並不在意,忽然想起這月餘閉關,忍不住追問:“井道友當真感應到了《太平要術》中記載的都天神雷?”】

【你輕輕點了點頭。】

【莊秀胤秀眉微蹙,似有不信。】

【你看出她的心意,卻也沒有解釋,腳下忽有青煙升騰,轉瞬間凝成一柄三尺青鋒。】

【正要踏劍而起,忽感應到得林間傳來窸窣異響——】

【二十丈開外的山洞中,一頭人麵蛛身的巨妖正破土而出。】

【它八隻複眼泛著幽光,身前蛛網上懸著七八個被白繭裹住的凡人,已然氣若遊絲。】

【妖物察覺你們存在,當即噴出漫天毒絲,遮天蔽日般罩下!】

【莊秀胤的星鬥劍陣瞬間展開,青璽綻放出璀璨華光,正準備出手。】

【此時!】

【朗朗晴空驟然劈下一道雪亮雷霆,其光耀目如白虹貫日,其聲震耳似天鼓轟鳴。】

【那蛛妖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在雷光中灰飛煙滅,連半片山岩都被劈成兩瓣。】

【道胎境界的蛛妖,瞬間命隕。】

【莊秀胤僵在原地,臉上一片茫然之色。】

【她望著那尚未散儘的雷光,瞳孔中映照著蛛妖湮滅處焦黑的裂穀——這分明是帶著煌煌天威的“誅惡破魔天雷”。】

【她倏然轉頭,卻見你眉心靈光隱現,正是太平要術中記載的“外丹懸照”之相,以丹禦雷。】

【這個發現讓她呼吸一滯——短短月餘,你竟真將這門雷法修至如此境地。】

【微風漸起,一道劍光已經騰起,熟悉的聲音傳來。】

【“莊道友,告辭了!”】

【劍光一卷,吹動山林,已如白虹貫日般筆直衝天而起,又折向東而去。】

【一道有些快意長吟回蕩山穀間:“禦劍乘風去——”】

【莊秀胤仰望著那道劃破蒼穹的劍光,耳畔又傳來遙遙續上的後半句:“——除魔天地間!”】

【餘音震得滿山鬆濤簌簌,恰似應和著這道劍意中的逍遙灑脫。】

【莊秀胤一怔,忽然想起師尊說過的話:“有些人生來就是要驚動天下的。”】

【“這位井道友,便是此種人。”】

【她有喃難道,“禦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

【“這位井道友年齡還小,便有如此風采,五官看起來俊郎,要是長大了,不知道多少仙子被其迷倒。”】

【此刻的你正踏劍穿雲,沿途遇見為禍的精怪便隨手一道雷光劈下。】

【正如《太平要術》其上記載,這“誅邪破魔雷”每誅一惡,威力便漲一分,“替天行道,雷威自增”。】

【俯瞰大地,乾涸的清河已複潺潺流水,兩岸漸漸有了歸鄉的災民。焦土中冒出點點新綠,幾個頑童正在淺灘處嬉戲——誰又能想到月前這裡還是赤地千裡的死域?】

【你心中多了幾分暖意。】

九月初七·白露時節。

清河郡郊外·折柳亭

晨霧氤氳,如輕紗般籠罩著蒼翠山林。

青瓦飛簷的送客亭中,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可惜啊,丹丘你臨彆之際,竟未能見到景兒一麵。”

說話的是位精神矍鑠的高大老者,周家族長周泰。

他望著眼前一襲青衫的中年儒士,眉宇間透著幾分悵然。

元丹丘整了整衣袖,溫聲道:“周兄,送君千裡終須一彆。這一路相送六百裡,已是情深義重,便在此處留步吧。”

周泰撫須長歎:“元兄弟何不多留幾日?或是讓景兒破關一見?此去山遙水遠,隻怕”

“天涯浩渺,如風飄四海之萍;塵世流離,似灰染半生之劫。”

元丹丘望向遠處雲霧繚繞的群山,聲音輕若晨露,“既知彆離苦,不見反倒成全。”

“景兒正值破境關鍵,若因送彆擾其修行,我這個做先生的,豈非罪過?”

亭外,一片柳葉打著旋兒落在石階上,沾了露水,再飛不起。

“周兄,就此彆過!”

元丹丘拱手一禮,正欲轉身離去,忽聞遠處一聲清亮呼喚——

“先生且慢!”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破空而至,如驚虹掠影,瞬息間已至亭前。

周泰麵露訝色——景兒何時修得如此精妙的遁術?

劍光散去,亭中已多了一道小小身影。

那是個約莫四歲的稚童,生得靈秀非凡:眉目如畫,骨相清奇,一襲羽衣隨風輕揚,袖袂飄飄似有仙韻。

尤其那雙眸子,澄澈如秋水,靈氣逼人,顧盼間竟隱隱有神光流轉。

元丹丘喜笑顏開,“景兒,你來了。”

稚童雙手捧著一方錦盒,向前一遞,聲音清亮。

“先生遠行,弟子特備薄禮踐行。”

周泰也是麵露好奇。

元丹丘笑著接過盒子,錦盒啟處,一縷縷凶煞之氣倏然溢出。

盒中赫然盛著一顆頭顱,雖血跡已淨,也可辨認一二。

他細細感應,最後猜到是什麼了。

開始眼露震驚之色,然後,哈哈大笑。

“有徒如此,我心甚慰!”

丹丘生蹲下拍了拍稚童的肩,與其平視,豪氣道,“景兒,若有本事。”

“便掃儘天下不平事!”

周景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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