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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人間亂象生、每一寸光陰都是如此緊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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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阮夫人拔出陰寒之後,她頭上冒出熱氣,她舉著銅鏡左瞧瞧右瞧瞧,一雙原本突出的銅鈴眼睛也逐漸恢複正常大小,眼中都是欣喜。】

【她笑嗬嗬地學著府裡麵下人的方式行禮,給你行禮。】

【“謝謝老爺!”】

【梧桐喚你們用膳,她便雀躍地穿梭於庖廚之間,將一道道冒著熱氣的菜肴小心翼翼地捧到院中石桌上。梧桐特意為她備了張小凳與碗箸,可她終究還是有些怯生,不敢與你對坐,隻挨著梧桐身邊坐下。】

【她之前吃飯都是以治水魚蝦果腹,雖能,味道算不上好,但是也能飽肚子。】

【這些時日,阮夫人跟著梧桐幾乎嘗遍了汴京街頭巷尾的各色吃食。起初被梧桐牽著手穿行市井時,她還頗有些局促,後麵也習慣了。】

【梧桐因著你的緣故,在府中向來不受待見,多年來唯有露芽願與她親近。而今你既開罪了趙、袁二位夫人,更無下人敢踏足你們院中半步。】

【如今院中多了阮夫人,其實最高興的是梧桐。】

【你看著梧桐和阮夫人兩人,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倏忽間又過一月!】

【時值七月流火,謝府上下卻籠罩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大觀園內,謝老太君得知謝靈噩耗之後,纏綿病榻已有數日,幾位夫人也是多有小事而大發雷霆,丫鬟小廝們連走路都踮著腳尖,說話更是細若蚊蠅,偌大的宅院竟靜得能聽見落葉聲。】

【這壓抑何止在謝府!】

【整個汴京城都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雲籠罩著。而最令人注目之事,莫過於南方傳來的戰報——】

【赤目軍占據江南道後,僅三日便揮師北上,直取山南道。】

【沿途投奔者如潮,號稱擁兵六十萬。更駭人的是,官軍竟望風而潰,往往赤目軍未至,守城將領便已棄甲而逃。】

【這般勢如破竹,著實出乎朝堂諸公預料。】

【沒有人再覺得,這是一場簡單的叛亂。】

【如今蘇相在內閣拍板,由薛家、趙家率兩路精銳三十萬,彙合漠北軍,大軍如黑雲壓境,足足六十萬之眾。】

【更有各州道援軍二十萬陸續開拔,總計八十萬雄師,旌旗蔽日,戰鼓震天,直指山南。】

【書院的先生學子也是出動一大半,準備與赤目軍決戰於山南道。】

【原本一直不相乾的書院和大齊朝野終於又聯合起來。】

【山南道平原千裡,無險可守,注定是硬碰硬的廝殺。】

【反觀赤目軍,多是麵黃肌瘦的饑民,衣衫襤褸,兵器簡陋。而朝廷這邊,除卻八十萬大軍,更有書院與九大姓的上三境武道強者坐鎮。】

【這般懸殊對比,任誰看來都是必勝之局。】

【消息傳開,籠罩汴京多日的陰霾終於散去,街頭巷尾又有了說笑聲,西廂樓的生意又重新熱鬨起來了。】

【諸葛間與張軾載二人奉蘇相與書院之命,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江南道。】

【今日,諸葛間攜著謝原,張軾載帶著愛女張雲芝,一行人踏入了這方清幽小院。】

【汴京這幾日都是連綿的大雨陰天,今日終於出了大太陽。】

【小院,梧桐樹下!】

【“短短三月光景,局勢竟真如觀公子所料。”張軾載撫須長歎,“赤目軍已成燎原之勢,天下震動。”】

【他自澤湖歸來時便曾登門小院,彼時聽謝觀論及此事尚將信將疑。如今望著石桌上飄落的梧桐葉,不禁想起當日少年所說,到了如今已經應驗,赤目軍已成大禍。】

【“班勝不過是個小小裡正”,諸葛間沉聲道,“管著百來戶人家的微末小吏,竟能掀起這般滔天巨浪。”】

【“時勢造英雄,英雄也造就時勢,亂世豪傑輩出。”】

【“這班勝攻下江南之後,沒有燒殺擄掠,殺人放火這般,可見軍中威望,治軍嚴明。”】

【“其中手段,江南道不少門閥世家強的全被被清算,扶持弱小上位,引來外地的士族鄉紳。”】

【“清算豪強,扶植寒門,引外族製衡本土,再以赤目舊部坐鎮中樞”,諸葛間喃喃道,“這般打拉並舉的手段,說的簡單,做起來卻難,哪裡是區區裡正所能為……已是帝王手段。”】

【諸葛間師承三先生,為官為人雖是正直,卻極熟悉其中規矩,為官滴水不漏,深諳製衡之道。】

【張軾載為人卻直言的多,不然以他出身九大姓之一的張家,又有書院背景,加之能力出眾,怎麼會被貶澤湖。】

【謝原要是隔在平日必定會讚一聲,班勝不虧有草根豪傑之名,加之這位“赤目天王”又是燕王的擁簇。】

【謝原之前半開玩笑,想和這位班勝拜把子。】

【如今,父親謝靈遭遇大敗,下落不明,赤目軍轉瞬間成了殺父仇人。】

【謝原這一月之間,倒是穩重成熟了不少。】

【諸葛間笑道,“這次去山南道,八十萬大軍決戰六十萬赤目軍,觀公子你怎麼看?其中九大姓加書院出動的高手,其中不乏有陽神修士,武道九境者。”】

【“觀公子,還是認為赤目軍會攻破汴京嗎?”】

【張軾載也是好奇看來,他此時倒是有心了解你的想法。】

【你想了想,想到董夫子的義子所說,董夫子已經出了汴京,去了赤目軍。】

【這則消息,你能知曉,朝野之上的四先生蘇相,書院的三先生,不可能不知?】

【蘇相到底再圖謀什麼?】

【三先生與其達成了某種約定一般,默默推動局勢發展!】

【你這才開口道,“山南道注定會死很多人,赤目軍會敢如此,應該是有應對之策。”】

【諸葛間沉默一會,那位赤目天王用兵如神,不可能是莽撞之人。】

【可是,如此大軍壓境,就算是大隋怕是也得舉全國之力。】

【赤目軍從哪裡來的底氣!】

【茶過三巡!】

【張軾載忽將話題引向北方:“大隋如今亦是烽煙四起。隋聖帝終究小覷了三真一門——”】

【“三真雖不涉朝政、不鑄兵甲,可這千年道門的底蘊”】

【“終南山啟動護山大陣時,整座山脈如投入大海汪洋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他抬眼望向北方天際,“如今三真道兵與隋軍在恩野對峙,此戰無論劉氏宗廟傾覆,還是三真道統衰微,都將是震動天下乃至後世的大事。”】

【謝原皺眉問道,“舅舅,隋聖帝這不是自毀長城嗎?而且三真一門似乎也不涉朝堂。”】

【諸葛間笑道,“這大隋乃是三真一門一手扶持,如今卻滅三真於後快,被人所不恥,其中卻也有原因在!”】

【“可是天下沒有白的的金丹,也沒有白來的皇位。”】

【“三真一門乃是那位燕王留下來的道統,那位陸神洲是什麼人,是燕國後世尊為高祖之人,他所留下的《治北政要》乃是三真的寶書,卻一直被大齊、長生天、佛國視之禁書。”】

【“三真乃是大隋國教,此書在大隋風靡可見一般,隋聖帝就算不采納其中的國策都難以辦到。”】

【“當然也是因為如此,借著此書國策,百年時間內大隋的國力,便已經比得上開國千年的大齊。”】

【“可是此書,乃是燕王所著,乃是公天下之書,可不是家天下之作。”】

【諸葛間看著謝原道,“你是隋聖帝,可若天下田畝儘歸公中,科舉不論門第,連皇帝用度都要三省共議”】

【“這又算哪門子的皇帝,何況那位被稱之為雄才大略,夢中禦使仙境千萬仙的隋聖帝。”】

【你聽到此處,眼中露出微微思索。】

【諸葛間也提到一事,“北方長生天的大汗之爭已至終局。黃金家族許氏暗中扶持的那位三皇子……如今木然草原上,三方王帳的旌旗已遮住半個蒼穹。”】

【張雲芝提道,“南方佛國東聖宗,也迎來百年的佛主大選。”】

【張軾載神色凝重,慨歎道:“人間一片亂象生,四大強國皆麵臨分崩離析之危局。”】

【一番閒聊之後,便各自離去。】

【諸葛間臨走之時,“觀公子,可否推演過令尊定遠侯身在何處?”】

【你搖了搖頭。】

【諸葛間驀然提醒道,“小心你的父親!”】

【你心中一凝,沉吟片刻,卻也相告道,“在山南道,可能九死一生,兩位先生還請小心,謹慎行事。”】

【諸葛間點頭,“先生,今日也是給我如此囑咐。”】

【你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赤目軍此戰必勝,諸葛間和張軾載在此局之中,說不定危險重重。】

【今日一彆,再聽聞便可能是噩耗!】

【至於,諸葛間的提醒,你早就記在心中,你的父親謝靈,這位謝家大院老爺,絕對不簡單】

【就如同謝鴻一般,總給人雲裡霧裡之感。】

【在群芳宴之後,你便已經知道謝鴻是和書院四位先生一般的存在,不是棋子,而是這汴京的棋手之一。】

【而作為夫子、蘇相、三先生這等人,所圖謀不過“飛升”二字。】

【你轉身回到小院,繼續潛心修行。】

【時值七月,距你生辰及冠禮僅剩一月有餘。】

【赤目軍攻陷汴京,隻怕為期不遠,僅餘數月光景。】

【你胸中生出一股緊迫之感,每一寸光陰都是金貴。】

【這一個月來,你的元神修為雖日益精進,卻始終未能觸碰到那層陽神境界的隔膜——仿佛隔紗望月,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武道第七境“雪山”已至巔峰,體內真氣如冰川暗湧,隻待半月後便可嘗試破境躋身“觀海”。】

【但想到後麵還有璿丹九轉的漫漫長路,連陸華那等天驕都在陽神門檻前困守兩年……你望著掌心凝結的劍氣,第一次感到光陰竟比刀鋒更利。】

【每當入定時,都能感受到天地間某種玄妙的氣機正在躁動。不僅是你,汴京城那些深居簡出的氣息,近來也都頻頻夜觀星象。】

【昨夜子時打坐,你已經察覺天地間的靈氣已經似乎有比之前濃鬱,雖是微不可查,卻也實實在在。】

【天地間的靈氣又在上漲,飛升之機已經迫在眉睫。】

【赤目軍破城之日,便是大先生預言中的飛升之時——這個念頭在你心中愈發清晰。】

【武道九境璿丹和陽神相融合,才能凝聚本命。】

【若是那個時候你沒有凝聚屬於自己的本命,你如何去麵對魔師、蓮池大師、蘇相等,橫行天下的大宗師,甚至是人間千年的夫子。】

【你忽的輕吐一口濁氣,將胸中翻湧的浮躁儘數壓下。】

【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越是緊要關頭,越需穩紮穩打。】

【你重新開始召喚出劍意人影練劍,而後修煉《陽符經》,按部就班。】

【劍指輕抬,七道劍意人影自虛空顯化。寒光起處,院中梧桐葉尚未落地便被斬成十多瓣。】

【之後你修煉《陽符經,金色篆文在周身流轉。】

【阮夫人將頭深深埋入水麵,水缸中泛起層層漣漪。她方才被你無意間泄露的一縷氣機所震懾,此刻即便是發梢也在顫抖,渾身寒毛直豎。】

【“老爺,實在太恐怖了!”】

【阮夫人每日在小院中,目睹你修行的速度,已非“一日千裡”所能形容。三日之間,你的氣息便重上一層;五日之內,便已有變化。】

【更令她心驚膽戰的是,你每日吞吐的太陽熔精,那熾烈的氣息猶如火焰,多看一眼都讓她雙目灼痛。】

【她清晰地記得,你武道雪山境圓滿不過旬日之前,而今觀海境的門檻已近在咫尺。旁人需幾年乃至十年之功,你卻僅用一月便已圓滿?】

【還有,你在院中每日迎著朝陽烈日,吞吐的太陽熔精之力,散發出來的氣息,恐怖的她眼睛多看一會便會灼傷刺痛。】

【然而,你似乎還嫌不夠,偶爾會感慨一句:“修行還是太慢了。”】

【這還慢——】

【阮夫人心中五味雜陳,如果這還慢,那麼天下所有修行武道、元神之人,可以羞愧去死了!】

【不過,她有些好奇,“老爺,到如今修行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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