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忽然安靜。
許新竹回頭望著一臉震驚的鐘杳杳,咽咽嗓子,趕緊從江樹身上下來。
“那個……杳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正在和小樹玩呢,結果不小心摔倒……”她怯生生的說著,心裡越說越沒底氣。
鐘杳杳神色複雜,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不小心於是就摔到了小樹哥身上?她剛剛要是不出現,竹竹姐是不是就親上去了?
明明乾媽和秋雨阿姨才剛離開,兩人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親熱了嗎?
最後還是江樹起身拍了拍她的頭,微笑道:“彆瞎想,真的隻是意外。”
“哦。”
鐘杳杳不置可否,小樹哥說是,那就是吧。
“晚飯想要吃點什麼呢?”
“沒有什麼想吃的誒。”
“那咱們就隨便出去逛逛,看到有什麼好吃,再做決定也不遲。”江樹道。
鐘杳杳和許新竹都十分同意。
隨後,幾人帶上房卡乘電梯下樓,在酒店周圍逛了一圈兒,據說有一家老媽兔頭特彆好吃,江樹遂帶人前往。
看著麵前被鹵得麵目全非的兔頭,鐘杳杳遲疑了幾秒說道:“小樹哥,兔兔這麼可愛……”
江樹嗅著空氣誘人的香味,下意識接過話:“眼淚都忍不住從嘴角流下來了。”
許新竹無力吐槽:“你明明是說的口水吧?”
“嘿,一個意思,你們吃不吃?不吃的話都歸我了啊。”
“要!”
三人都戴上一次性手套,等到兔頭入口的那一刹那,腦子裡的兔兔可愛也變成了兔兔真好吃。
對不起了兔兔,都怪你味道太誘人。
鐘杳杳這麼想著,一口氣連炫了三個,之後幾人又點了些彆的菜,吃飽喝足,時間才剛過六點。
夕陽西斜,三人慢悠悠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抬頭偶爾能看到一架飛機低空掠過,聲浪轟鳴。
“竹竹姐,坐飛機是什麼感覺啊?”鐘杳杳很是好奇。
許新竹回憶著自己以前坐飛機的經曆:“比較安靜平穩,有時候會有點顛簸,耳膜也會脹脹的,剛剛上天的時候,如果坐在窗邊能夠看到地麵的建築迅速變小,到了天上就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白雲。”
“那可以把手伸出去,抓一朵白雲回來玩嗎?”鐘杳杳眨眼問道。
“杳杳笨蛋,飛機上是不可以開窗戶的,一旦艙門打開我們所有人都會被風吹走,從天上掉下來。”
鐘杳杳大吃一驚,抬頭望著天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忽然覺得坐飛機好危險,萬一有熊孩子偷偷把艙門打開那就完蛋了。
“不過那些景色看一會兒就會覺得膩了,慢慢就想睡覺,到了飯點還會有免費的飛機餐吃。”
“總之,坐飛機還是很有意思的,你明天就能親自體驗到啦!”
看著竹竹認真傳授著坐飛機的經驗,江樹始終微笑不語,傻竹竹,飛機餐是包含在機票裡的,怎麼可能免費。
幾人在超市買了點兒日用品,回到酒店,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由於明早四點鐘就得醒,所以他們今天必須得早點睡覺。
“酒店裡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到底乾不乾淨,所以儘可能都彆用。”江樹說道。
有些浴巾看著乾淨,說不定用了一次,就染上了婦科疾病,燒水壺也不知道煮過什麼東西,反正和貼身、食用相關的物品儘量彆碰。
為了安全起見,江樹還關了燈,拿著手機打開照相機,在各個隱蔽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小樹,你在乾嘛呀?”許新竹問道。
“看有沒有針孔攝像頭。”他可不想自己哪一天在網上看到,他帶著兩個小美女開房的視頻。
許新竹立即緊張起來:“你是說有人偷拍嗎?”
“還沒發現,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就在這時,李秋雨給女兒打電話過來,媽媽給女兒報了平安,竹竹也說他們已經吃完晚飯了。
母女倆聊了幾句,等提到江樹的時候,許新竹笑嘻嘻道:“小樹先不讓我們洗澡,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正在到處找攝像頭呢。”
李秋雨微微感到驚訝,這些事情連大人都很少想到,江樹居然能有這個意識,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見微知著,她也徹底放心下來。
女兒將來如果能夠跟小樹在一起,想來會過得十分幸福吧?
“竹竹,在外麵就乖乖的聽小樹的話,他肯定不會害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除了小樹的話,我誰都不聽。”
“爸爸媽媽的話也不聽?”
“爸爸媽媽又不一樣……”
李秋雨輕輕笑起來,不再打趣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這樣吧,媽媽掛了,你們也早點洗漱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嗯嗯,媽媽晚安。”
掛電話之後,江樹這邊也檢查完畢,包括插座、電視機頂盒、浴霸、馬桶水箱等等對著床或者衛生間的物品。
“可以了,放心去洗吧,應該沒什麼問題。”
許新竹和鐘杳杳雙雙點了點頭,從行李箱裡拿出乾淨的衣服和浴巾走進浴室,她們兩人打算一起洗澡。
很快,浴室裡傳來清脆的水流聲,毛玻璃搭建的隔斷也彌漫上了一層濃濃的水汽。
看著兩道模糊的人影在裡麵來回晃動,偶爾又重疊在一起,江樹忽然開始亂想,這兩人該不會在浴室裡偷偷乾壞事吧?
隨後,他定了定心神,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到九霄雲外,從行李箱裡拿出筆記本電腦和無線網卡,連上網絡之後趕緊把今天的章節上傳發布。
且說魂天帝自爆炸毀了鬥氣長城,域外邪族大舉入侵鬥氣大陸,九大邪帝攜無上帝威跨域而至,幾乎占據了整個鬥氣大陸八成領土。
邪魔之氣蕩漾,原本的鬥氣大陸變得破敗不堪,炎帝蕭炎率領最後的人族退至北域積蓄力量……
浴室裡,許新竹看著鐘杳杳光滑細膩的肌膚,以及比她還膨脹的胸懷,就很想用泡沫給她抹遍全身。
但十分可惜的是,鐘杳杳不讓,她隻願意自己洗自己的,除非這個人是小樹哥。
“杳杳,讓我摸一下嘛~”許新竹盯著她白皙的後背,嬌滴滴的說道。
“不要啦竹竹姐姐!”
“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我真的很怕癢。”
“是嗎?既然如此……”
“啊哈哈哈哈哈——竹竹姐姐,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到浴室裡不斷傳來的嬉鬨,江樹關了電腦輕輕歎了口氣,腦子裡兩個有顏色的小人已經纏在一起了。
這一趟帝都之行,可能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估計會忍得十分難受。
實在是對不住了啊,小老弟,委屈你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起,拿過一看備注是【可愛小鹿】打來的電話。
“哈嘍哈嘍,小樹,晚上好呀~”白鹿習慣拖長的尾音,帶著一絲特彆的嬌俏,在他耳朵裡緩緩響起。
“晚上好,小鹿。”
江樹微微笑道,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深邃的夜色。
“我聽媽媽說是明天一早的飛機?你們現在是在家裡還是哪兒?”
白鹿剛洗完澡,獨自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隻穿著t恤,兩條光溜溜的大長腿肆無忌憚的暴露在空氣中,可惜這一幕沒人能夠看見。
“沒有,怕國慶路上堵車,所以提前一天走了,今晚住在機場附近的酒店裡。”
“竹竹和杳杳呢?”
“唔……”江樹回頭看一眼浴室裡兩道模糊的輪廓:“她們正在洗澡呢。”
白鹿:“?”
這話聽起來怎麼哪哪都不對勁?
“她們在洗澡?你怎麼知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住在一個房間裡……”
“呃,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沒有提前預訂,機場附近的酒店都爆滿了,隻剩下一個雙人間,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定下來。”江樹解釋道。
他的語氣聽不出來有半點兒心虛,說到底他是個正人君子,沒做錯事之前,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
“……好吧。”
雖然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但白鹿心裡依舊很無語。
杳杳和小樹一個房間也就罷了,可竹竹為什麼也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以竹竹對小樹的好感,若是真的在這個晚上發生了點什麼……
白鹿雙腿並攏,忽然感到很煩。
明明是她先來的。
“小樹,你們是各睡各的是吧?”她遲疑著問道。
“那當然了,竹竹和杳杳睡一塊兒,我睡另一張床。”
“那就好……”
白鹿其實是在擔心竹竹會不會半夜偷偷溜到小樹的床上,現在有了杳杳看著,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吧。
“明天幾點的飛機呢?”
“五點四十。”
“噢噢~到時候我和媽媽到機場接你們,然後一起去吃中午飯!”
“聽你安排。”
“那我先掛啦,你們也要早點休息哦,晚安小樹~”
“晚安。”
掛掉電話之後,白鹿抱著雙腿眼裡閃爍著淡淡的愁緒,她想象著自己,如果能夠跟小樹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那該有多好。
一會兒後,許新竹和鐘杳杳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她們臉上帶著紅潤,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香噴噴的水汽。
杳杳好歹穿著分體式的睡衣睡褲,可竹竹就是一件隻觸及到大腿的睡裙,白花花的雙腿不斷在他麵前晃悠,江樹十分懷疑,這丫頭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稍稍吹乾頭發後,又見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瓶護膚霜,一點一點在自己身上抹勻,本就白嫩的肌膚看上去更加光滑細膩。
“竹竹姐,你這是在塗什麼啊?聞起來好香。”鐘杳杳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護膚霜啦,媽媽說女人是水做的,尤其對舞者來說更是如此,夏天要補水,冬天也要補水。”
鐘杳杳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竹竹姐姐的皮膚看上去又白又嫩,吹彈可破,原來是這樣。
許新竹暗暗看了一眼小樹,隻見他也看著自己抹護膚霜,心裡不由得暗暗一喜,便繼續道:“杳杳,我後背有點抹不到,你幫我抹一下唄,一會兒我也幫你。”
鐘杳杳紅了紅臉,她還是覺得竹竹姐可能要趁機摸她的身子。
“竹竹姐我就不用了,我幫你就行,裙子要脫嗎?”
許新竹紅著臉看向江樹,小聲道:“小樹,你轉過身去,不許轉過來……”
江樹臉皮微微抽搐,竹竹洗完澡穿睡裙,現在又當著他的麵抹身體乳,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我去洗澡。”
說完,他帶著衣褲走進浴室,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牆壁掛鉤上,她倆換下來的衣服以及貼身衣物。
江樹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內心躁動的想法,堅決不做大頭兒子小頭爸爸,把水流溫度調至常溫狀態。
在冷水的不斷衝刷下,江樹迅速冷靜下來,甚至還幫她們把內衣庫都清洗乾淨,晚上用浴霸的熱風烘烤著,要不了多久就會變乾。
外麵,許新竹一眼不眨的盯著玻璃牆看,雖然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但腦子裡已經有了小樹洗澡的畫麵。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換下的衣服還在掛在浴室裡,豈不是說小樹全都看到啦?
他會不會拿自己的衣服做點什麼……
就在竹竹胡思亂想的時候,江樹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了浴室。
他暫時隻穿著一條短褲,因為t恤剛才拿掉了,精壯的肌肉凸顯著陽剛之美,許新竹隻看了他一眼,臉色就很快變得緋紅。
反而是鐘杳杳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暗暗吞咽著嗓子,小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了,你們的內衣庫剛才我順手洗了,現在用浴霸風吹著,明天肯定能乾。”他拿出換下的臟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丟進房間的洗衣機裡。
鬼知道之前的客人有沒有拿洗衣機洗過襪子、鞋子?
聞言,許新竹眼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意,心裡想著小樹肯定拿她的衣服做了壞事,不然,乾嘛急著把犯罪證據洗掉?
(義父們,國慶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