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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回家、天色暗的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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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碼頭。

今日楊文遠和長柏正好休沐,於是便一起相邀著來碼頭接人。

秋已末,天漸涼。

此時又是清早,楊文遠和長梧兩人立在碼頭邊,外麵皆是套了一件厚披風。

“來了。”

楊文遠站在岸邊看著,遠遠的便望見樓船從層層水霧中顯出形影。

正是當日華蘭乘坐的那艘船。

隨後又等了會兒,便見華蘭和明蘭一左一右,攙扶著盛老太太往這邊走來。

等人到了近前,華蘭便將盛老太太托付到了長柏手裡,自己則是美目盼兮的款款走到了楊文遠跟前,輕聲喊了一句:

“官人!”

眸子裡瑩瑩水光瀲灩,幾乎要蓄積出淚水來。

這麼長時間沒見,華蘭心裡也是想念的緊。

楊文遠上前一步,牽住華蘭的手,目光直直望著那仰頭看著自己的俏臉,咧嘴笑道:

“夫人這是受了誰的欺負不成?快些說出來,你家官人自去尋去幫你報仇。”

積攢的情緒被楊文遠一語打斷,華蘭癟了癟嘴,撲閃撲閃長長的睫毛,也將眼淚止住了,隨後對著楊文遠嬌嗔道:

“這一路上可沒人敢欺負我,就是眼前人瞧著有些像討打的。”

“哦?是嗎?”

楊文遠故作吃驚,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哪裡?在哪?夫人你快指給我看看,我今天定要把那混賬給找出來,好好鞭笞一頓給夫人出出氣。真是豈有此理,汴京竟還有這等人物!”

華蘭看著楊文遠這副沒個正形的模樣,當即沒好氣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嗯?”

楊文遠用手點了點自己,瞠目結舌道:

“夫人莫非是……”

“嗯呢~!”華蘭神情堅定、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誰讓伱打斷我醞釀好的情緒呢!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楊文遠轉頭望向一旁看熱鬨的如蘭和明蘭,反問道:

“你倆聽聽你們大姐姐的這番話,是不是強詞奪理?”

如蘭摸了摸自己毛來的鈿頭,明蘭摸了摸自己的簪子,互相對視一眼,默默不發一言。

‘你們夫妻倆打情罵俏,撒狗糧,可彆把我們這兩個小的扯進去。’

見兩個小的不回話,楊文遠隻得歎息一聲。

生分了,生分了呀!

“你這兩句詩何時做的?頗有一股讓人回味無窮的意境。”長柏攙扶著盛老太太說了會兒話,這時也走到了這邊。

“文章本天成,妙筆偶得之。”

楊文遠麵不改色的解釋。

長柏當即打趣一句:

“所以這又是獨句?前麵亦或是後麵沒了?”

楊文遠已經練就了榮辱不驚的坦然自若,淡定點頭道:

“當然,等我什麼時候再有了詩興,便補全了給你鑒賞。”

不過今生怕是不大可能了。

除非能讓楊文遠再穿回去一次,惡補一番古詩詞大全。

“好吧,這看來又是你的《有生之年》續集裡的作品之一了。”

長柏抿了抿嘴,他對這結果已經習以為常了,也不敢追問,不然怕是立馬得被扣一個“破壞創作意境”,將傳世經典毀於一旦的名頭。

“祖母慈安!”

楊文遠同長柏旁邊的盛老太太問了聲好,又道:

“祖母一路上可還過得順心?”

“雖有些小波折,但不怎麼打緊,很是康順。”

盛老太太滿臉笑意,回道:

“這還得多虧了你舍得將華兒借給祖母我,不然一路上怕是出些亂子的。”

“這都是晚輩應當做的。“

說完,楊文遠仰著眉梢看向華蘭。

對於楊文遠在祖母麵前朝自己邀功的表現,華蘭心中可謂是哭笑不得,覺得難為情的同時,又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隻好翹首,含羞帶怯的回了一個讚賞的眼色。

楊文遠的作怪,盛老太太也是看在眼裡的,瞧著孫女婿入了仕途,竟依舊還有這樣“童心未泯”的一麵,臉上看著樂嗬,心中也同樣是喜笑顏開。

不過碼頭前終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盛老太太開口道:

“家裡人怕是都在等著呢,先回府上說話吧。”

說罷,盛老太太又轉向一旁的康允兒道:

“允兒,長梧應當同你說了,今日他當值,實在抽不開空,你便和我們一起回積英巷,等晚上再由長梧來接你。”

康家雖然就在汴京,但康允兒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還是第一次以盛家婦的名頭回汴京,所以也不好直接回康家。

當下正好同盛老太太一路,去盛府候著,等長梧來接,順便也是以新婦的麵貌麵見二房長輩。

“是,二祖母。”康允兒輕輕應了聲。

她已是對盛老太太改了口,等會兒到了盛家,同樣是要改稱盛紘和王若弗一聲“二伯伯和二伯母”了。

若是王若弗有意和康允兒親近,那今後私底下喊聲姨母也是可行的。

不過王若與現在如根刺兒一樣紮在王若弗心頭,康允兒作為其大女兒,想來今後也是喊不出那聲姨母來了。

盛老太太發話,當下眾人立馬聽從,開始先後上了各家馬車。

盛老太太的盛家馬車先行。

目送盛家人離開後,楊文遠便領著華蘭,和她的兩個親近女使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哦,至於長青?

他自然是被留下來善後了。

一行這麼些人,去時都提前準備了好幾天,現在回來了,當然也有許多事需要看顧。

這些都是要讓長青來負責的。

況且,長青這一去便是數個月的帶薪把妹,而楊文遠這個主君,卻是獨自一人留在家裡做空巢老人。

可是把長青美的!

現在長青總算是回來了,楊文遠自然是要好好給他加些擔子了!

平陽侯府。

楊文遠和華蘭在府門口下了馬車,便見楊如錦已經在家裡候著了。

一進屋,楊如錦便對華蘭開始噓寒問暖起來,全然不顧旁邊還有一個寒氣逼人的楊文遠。

楊如錦對著華蘭關懷備至,噓寒問暖……

雖然看著、聽起來很是奇怪,但這事就是這麼發生了。

一股子未過門的小姨子,對著大姑姐阿諛奉承的味道。

沒錯,楊如錦和長柏的婚事差不多敲定了,現在就是等著盛老太太這個長輩回來汴京,兩家人好找人商量日子。

陳大娘子議定的中間人依舊是老熟人,吳大娘子。

畢竟怎麼說,兩人也是在馬球會上被王若弗和陳大娘子看出些苗頭來的。

收到邀請,吳大娘子自是高興得很,她慣是喜歡給人做媒的。

而且長柏是新科庶吉士,楊如錦是楊家這代唯一的嫡女,對自己的名頭也是相得益彰。

至於為何長柏和楊如錦能成……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楊如錦起初其實沒什麼想法,但架不住母親陳大娘子一直在耳邊絮叨什麼“你已經是要嫁人的年紀了”,“你看那盛家長柏哥哥,是個君子端方的脾性,你日後嫁過去肯定能過的如現在這般寬心,”,還有什麼“再看你華蘭姐姐,日後也是能幫你撐腰的”……

再一個就是,如今其他汴京高門顯戶裡的適齡郎君,要麼是已經約莫擬定了婚事,諸如小鄭將軍和張桂芬。

要麼就是實在不堪造就,就如令國公家的幾個哥兒,是個有眼力的就不會把自己女兒往那火坑裡推。

這麼一對比,長柏立馬就顯了出來。

種種結合之下,楊如錦再一念想,自己確實是和長柏相處的和諧自然,又有華蘭姐姐和楊文遠這個哥哥幫著撐腰,另有母親陳大娘子一直在給未來婆婆王若弗灌迷魂湯……

楊如錦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楊如錦這邊既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也是個敢想敢做的性子。

不光說長柏來平陽侯府做客的時候,她便來串門斟酒,她還敢在吳大娘子馬球會上的時候,主動到王若弗邊上伺候著,擺明了一副未來媳婦的樣子。

這可是把王若弗哄得高高興興,嘴角根本壓不下來,覺得自己未來兒媳婦非是楊如錦莫屬了。

而長柏呢。

他一個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憨憨理工男,自是隻會等著,使得盛老太太出汴京的這段日子裡,兩家關係也是越走越近了。

楊如錦這邊“攻勢迅猛”,而海家那邊……

海朝雲本就是盛老太太提出來的人選,但偏偏盛老太太提出這海家女兒後,就同華蘭一起出走汴京,去宥陽去了。

同海家這門婚事盛紘雖然看著眼熱,但到底是苦於他自己沒有門路,找不到海家的門檻,所以這門婚事直到如今,都是他們盛家自己在心裡念想著,海家那兒全然不知道半點消息呢。

隻是單方麵的相思罷了。

這樣一來二去,長柏和楊如錦的婚事已經是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飯”了。

現在就等盛老太太這位輩分最大的人坐桌,就可以開始議親。

楊如錦主動同華蘭打的火熱,更甚從前,華蘭心裡也是明白這是為何,楊文遠先前信裡都把這事和她說了。

華蘭也覺得這門親上加親的婚事極好。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盛家,亦或是弟弟長柏,這都是一門絕好的婚事。

因此,兩人之間越發熱忱起來。

華蘭坐在桌前講述自己路上的經曆,楊如錦在旁邊乖巧聽著,同時時不時給華蘭的茶盞裡斟茶。

而楊文遠呢。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獨守空房”的冷落,在一旁捧著早已空了的茶盞瑟瑟發抖。

想要自己動手給自己添一杯茶,但看著身前這兩個女人喋喋不休、麵露津津有味的敘話,楊文遠覺得,自己還是安靜些為好。

終於。

臨近中午時分,眼看著楊如錦還要留下來用飯,繼續當著楊文遠的麵霸占著華蘭,叔母陳大娘子的令箭到了,派來了女使雲嵐,將楊如錦領了回去。

果然,還是叔母疼我!

“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

望著門外楊如錦離去的背影,楊文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妹妹談話的興致也太高了,一聽華蘭說起路上遇到水匪的事,就是沒完沒了的問個沒完,非得刨根問底,事無巨細。

彆的事也是不放過。

當然,這也是因為楊文遠沒把華蘭的回信給楊如錦看,所以楊如錦不知道華蘭一路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問。

其實與華蘭的信件,給不給楊如錦看,楊文遠自己倒是無所謂,反倒是擔心華蘭……

畢竟,夫妻間的來信,除了說些正事,末尾還是要餘出些位置來纏綿悱惻一下相思之情的。

當然,這在楊文遠看來,並不怎麼露骨,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過依華蘭的性子,她肯定是不答應的。

要是華蘭知道自己把兩人的書信給了楊如錦看……

楊文遠心裡一百個確定,自己少不了有一旬上不了床了。

不過說到上床……

楊文遠看向華蘭的眼神登時變得火熱起來。

自己可是都已經旱了兩個月了!

楊文遠一時間隻覺得心裡有些癢癢,不動聲色的往華蘭邊上蹭了蹭。

“咻!”楊文遠深吸一口氣。

嗯,鼻尖流連的芳香,讓他在弘文館案牘勞累的骨頭都酥了幾分。

“你乾嘛?”

已經一年的長久夫妻了,華蘭見了楊文遠這模樣,哪裡還不清楚他的心思,當即粉臉悄紅,嬌嗔道:

“現在可是白天呢!”

“白天?白天怎麼了?”楊文遠不依不饒,又靠著華蘭近了點,摟住了她盈盈纖細的細腰。

白天又不是沒有過。

畢竟,楊文遠可是習武之人,最是喜歡晨練的!

嗯,華蘭也喜歡。

就是每次都得用貝齒在楊文遠肩膀上咬幾道齒痕。

“官人,我一路奔波,有些累了。”一計不成,眼看著楊文遠就想抱起自己往房裡去了,華蘭又生了一計,立馬低聲求饒道。

她最是明白楊文遠吃軟不吃硬了。

實在是白天…白天太難為情了,就是晨間從床榻上醒來她也能勸解自己幾分。

“好吧好吧。”

楊文遠雖不明白坐船回來有什麼累的,但華蘭都輕聲細語的祈求了,楊文遠也隻得作罷。

見楊文遠神情有些失落,華蘭貝齒咬了咬粉唇,低聲說了聲:

“現在天暗的早,可以早些用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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