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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至金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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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華蘭的問詢,盛老太太一時愣住了神。

去金陵?

那可是勇毅侯府當今所在。

自從與徐家斷了聯係後,她就再也不曾去過了,那邊的昔日舊友也少有聯係。

而當下那李徐氏的傳信,盛老太太很是得思慮一下,這倒是那婦人的本意,還是受了勇毅侯府徐家的指使?

明蘭和如蘭兩個識趣的先走了。

華蘭等了會兒,見祖母還是沒有決斷,於是試探著問詢道:

“祖母,要不就去看看?隻當是去拜訪昔年好友,順便去受了那李徐氏的謝禮,也不主動去那侯府地界。”

華蘭這番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

如果此番真是那徐家有意為之,那麼等自己等人到了金陵,作為金陵地頭蛇的徐家,肯定會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

屆時是要了結夙願、重歸於好,還是就此相忘,那都看祖母和徐家人如何走了。

反正,華蘭是覺得祖母應當回去看看的。

不是說自家非要腆著臉去迎合人家,而是人老思鄉,華蘭想著,怎麼也得讓祖母再看看自己少兒時經曆的舊景。

至於與徐家如何,無論最終結果是什麼樣,將來也是斷在了祖母這一輩。

不過華蘭也不逼著盛老太太非要即刻就選,隻是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見祖母遲遲沒有回話,便就要告辭回房。

“也罷,那便去金陵一趟吧。”

終於,盛老太太心中思量一番後,開口道:

“今次怕是來金陵的最後一趟了,總歸是要看看早年故交的。”

這趟遠門出門不易,說不定此生就沒再有下次了,盛老太太覺著,自己應當去看看。

不管李徐氏那兒是不是徐家通過她的口服軟,還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檔子事,盛老太太覺著,自己問心無愧,沒有什麼犯怵的。

“誒!”華蘭立馬輕快應了一聲。

回了房後。

她先是讓彩簪去如蘭、明蘭房裡問了一聲,得了她倆也想一起跟著去金陵的回信。

這也不意外。

畢竟這兩個妹妹也是難得出來一趟,自然是什麼事都想看個新鮮。

確定好人選,華蘭又是讓翠蟬去長青那吩咐備好馬車。

金陵、宥陽兩地之間,往返車程不過一日,所以水路是不需做考慮的。

第二日。

晨光微熹。

空中升了些許霧氣,透過初升驕陽,如同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盛府門口。

馬車已經備好。

盛維和李氏、長梧和康允兒夫婦,以及淑蘭和品蘭姊妹出來相送。

“母親昨日解決了淑兒的事,實在是太過高興,有些不慎沾染了風寒,現在還在屋裡睡著呢。”盛維歉意道。

“無妨無妨。”

盛老太太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我們去金陵不過訪友,幾天就回來,屆時就要直接回汴京了,也不急著送這一次。”

“是!”

前往金陵的馬車上。

明蘭和如蘭高興相談著,自己以前聽的金陵有什麼好玩的玩意。

一片歡聲笑語中,盛老太太則是麵露擔憂。

“祖母,你可是擔心大祖母身子不康健?”華蘭同嘰嘰喳喳的如蘭應付幾句後,就見盛老太太麵帶憂色,於是出聲問道。

盛老太太緩緩點頭,神情憂慮道:

“你大祖母本就一直身體不好,隻是憑著心裡的一口氣,才顯得麵色精神,這下淑蘭的事解決了,她心裡的那口氣也暢通了。

而且恰好今天就病了去……”

病來如山倒,而且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如此。

盛大老太太病的如此應時,盛老太太自然免不了多想。

明蘭此時也貼了過來,出聲安慰道:

“大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生什麼大病的。”

“對對!”

如蘭應和幾聲,開口道:

“正好我們要去金陵,等回宥陽時,那正好可以請幾個有名的郎中一起帶去宥陽,幫忙大祖母看診。”

“這倒不必了。”

盛老太太聽了孫女的孝心,此下心中也歡朗了幾分:

“你倆能有這份心,對伱們大祖母來說,可比讓什麼人去看診都有用。”

賀老太太是婦科聖手,她早就為盛大老太太看診過不知多少次,盛大老太太的情況,已經是身子虧損頗多,積重難返了。

能活多少時日,都是看造化的。

為了照顧盛老太太的身體,所以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

一路緩緩前行。

等到了金陵時,已經過了晌午。

金陵城是大周少數幾個能和汴京相提並論的城市,其中達官貴人和商賈富戶不在少數。

因此一進城門,不再是如宥陽那般有一搭沒一搭的清冷,而是周遭驟然哄鬨,路旁出現絡繹不絕的小攤小販。

一片熱鬨喧嘩。

午飯一行人都未曾用過。

所以一進了城,如蘭便嚷嚷著要找個當地最好的酒樓去填肚子。

不過卻是立即被盛老太太打斷了。

“我在這兒有一處宅院,先去那兒落腳。”

這就是昔日勇毅侯府獨女的豪橫,雖然不往來金陵多年,但那處宅院還是一直有人看護打理。

在房媽媽的引領下,車隊一路往金陵城內最繁華的地帶行駛。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馬車才在一處三進三出的宅院門口停下。

房媽媽領著幾個老婆子去敲門認人。

盛老太太、華蘭等人則是依次下了車。

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宅院,盛老太太麵露回憶,同旁邊的幾個孫女道:

“這院子還是昔日我父親送給我的,現在細細想來,這前後幾十年裡,也沒正經住過幾次。”

這幾十年,自是從嫁入盛家後的。

很快。

房媽媽便領著一直管著這座宅院的管事出來了。

是個發須皆白的老管事。

一見了盛老太太,當即便上前來拜見,眼角含淚,嘴裡姑娘姑娘的喊著,顯然當初也是老侯爺陪嫁給盛老太太的家生子。

隻不過因為這處宅院,一直被留在了這裡。

不知是不是因為觸景生情,盛老太太也是眼眶裡開始噙出淚水來。

下人開始收拾宅院,騰挪東西。

這一圈下來,一天便過去了。

李徐氏住在金陵的位置,在她先前寄來的信裡已經說了。

不過華蘭自然是不會親自上門的。

同樣還得應當已經得知情況的徐家些反應時間。

於是乎,華蘭讓長青去李徐氏的家中送封信,告知了盛老太太宅院的位置,便靜靜等著她主動上門。

而與此同時,盛老太太也是帶著三位孫女,開始遍地訪友。

盛老太太在金陵的故友眾多,多是高官家眷,而且都是做了一家祖母的人物。

每次一上門,便是彆人一大家子在旁邊陪著一起說話,使得如蘭和明蘭頗有些不自在。

而去人家家裡登門拜訪,自然也是要主動介紹的。

而金陵不比宥陽,這裡的門戶地位高,消息靈通得很。

一來二去,華蘭平陽侯夫人的身份,也是漸漸開始在金陵城裡傳開。

這就使得除了盛老太太的好友外,還有不少收到消息,卻不相熟的大娘子,也開始主動登門盛老太太的宅院。

華蘭一路上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在金陵,此程的末尾一站,實現了、

往來都是客,總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吧。

於是乎,盛老太太的宅院門前,一時間頗有些賓客絡繹不絕,高朋滿座的味道。

勇毅侯府。

徐家正廳內。

當代勇毅侯和勇毅侯夫人,端坐在座椅上,麵沉如水。

“這麼久不來,一來便鬨得如此大的動靜,莫非是在給我們示威不成?”

勇毅侯府雖然如今沒落,但那是相對於鼎盛的武勳人家,以及汴京勳爵,在金陵這處地界,勇毅侯府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因此,盛老太太那兒鬨出的動靜,一點消息都不漏的傳到了勇毅侯的耳裡。

“不是示威是什麼?”

勇毅侯夫人發絲銀白,麵色不好看:

“都說了讓你彆多此一舉,不過就是救了一個商會管事的妻兒罷了,哪裡還要回問一句?”

“這不是還有楊家那兒嘛……”勇毅侯沉聲回道。

“那又有幾分顏麵?畢竟不是她自己的血脈,如何能……”

“好了!”

勇毅侯立刻出言打斷,不讓自己妻子繼續說下去,他擰了擰厚重的眉心:

“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我徐家人,是我的妹妹,就算昔日鬨出了這麼多的不快,但她到底是姓徐!”

“你不說這話,我倒還以為她是姓盛呢。”勇毅侯夫人小聲嘀咕道。

不過她也不想接著觸怒自己官人,隻淺嘗即止。

思忖片刻後,她開口道:

“不如就讓那家生子早點去登門拜謝?免得還要再看那邊的盛況,不然等她拍拍手一走,我們家倒是背地裡不知被人笑話多長時間……”

她的抱怨也是有緣由的。

畢竟當下盛老太太那兒顯得多麼熱鬨,就越發讓他們勇毅侯突出幾分尷尬。

勇毅侯終是歎了口氣。

“去吧,明天便讓她登門去,也不用說什麼來家裡看看的話了,若是她要來,也彆攔她。”

說罷,勇毅侯起身就欲出門。

見狀,勇毅侯夫人伸手攔道:

“你乾什麼去?你不在家裡等著見見?”

“我去城外軍營整訓,就不見了。”

勇毅侯腳步不停,聲音從外邊傳進屋裡:

“她就算想回府,怕也隻是想看看父親的牌位,給老人家敬炷香,我還是不給她添堵了,兩相宜!”

“兩相宜?”

勇毅侯夫人當即嗤笑一聲:

“見都不敢見,還說什麼兩相宜,都是什麼騙人的鬼話。”

說完,見自家官人沒有半分回頭的想法,而且腳步聲越來越遠了,勇毅侯夫人原地立了片刻,終於是歎了口氣:

“算了,我也是避一避吧,免得還要被人家蹬鼻子上臉,讓那盛夫人與我打擂台,我家可折騰不過。”

勇毅侯府,終是沒落了的。

“喜兒,簡單收拾下,回娘家去了。”

“姑娘,那家裡……”

“讓平兒來吧,他正好在家,讓他去應付那個姑母。”

隔日。

李徐氏便上了門。

盛老太太也屏退了上門的大娘子。

“多謝老太太、夫人當日的相助之恩!”

李徐氏雖回金陵養了月餘,但那神色和身形卻是越發憔悴了,幾乎可與華蘭初次見淑蘭的模樣相同。

但一進了廳堂,她還是立馬跪謝道。

“快起,快起!”

盛老太太一邊讓房媽媽去攙扶,一邊道:

“左右不過是舉手之勞,當不得這般大禮。”

盛老太太這下也不急著徐家那事了,反而問起李徐氏家裡的情況來。

“家裡有主家照顧,日子依舊如常,不過……”說到這,李徐氏臉上不由得流出眼淚來。

“怎麼了?”盛老太太連忙追問道。

同時盛老太太心裡也有幾分寬慰。

看來徐家主君和夫人不是什麼刻薄寡恩的,不然家中失了頂梁柱,那日子肯定是直接過不下了。

“就是我那孩兒!”

李徐氏當即麵露戚戚起來,哭訴道:

“他好不容易從江水裡僥幸逃過一命,活了過來,但也是大病了一場,過後便是什麼話也不可能說,前些天才堪堪將養好了身子,便隻在家裡留了封信,往南方投軍去了!”

“嗚嗚~!”

說完,李徐氏也顧不得禮儀,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我家裡就隻剩了這一個獨子,萬一…萬一他要是將來有什麼三長兩短,可讓我們母女怎麼活得下去啊!”

盛老太太見此寬慰道:

“從軍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就看你家這小子的脾性,就是個將軍命格,沒這麼容易在外丟掉性命。”

“你們母女隻需好好的在家過活,他在前線也能平添幾分勇力。”

盛老太太心中也是一歎。

到底是少年意氣。

家中又是突遭大難,情急之下,那自然是想也不想,便尋了個能給父親報仇和發泄的路子,跑去參軍去了。

接下來又是一番說話。

不過臨到了李徐氏開口告辭,也是沒有說出半分徐家的話來。

終於,華蘭問了一句:

“你家這事…主家裡可是聽說了?”

李徐氏低下頭,默默道:

“主家自是知道的,不然我家也過活不下去了。”

“嗯。”

華蘭點頭,不過她開了話頭,卻是見李徐氏並未往下接話,隻是一直垂首,最後說了句:

“老太太、夫人,我女兒還在家裡……”

“嗯?嗯!去吧,去吧!”

盛老太太似是才反應過來,恍若驚聞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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