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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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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皇城。

端禮門外。

盛紘邁著輕快的步伐,跟著人群一起往宮外走去。

這時,旁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太監走了出來,伸手將盛紘往邊處引。

“盛大人請留步,陛下著小人傳話,請大人暫留宮中。”

“啊?”

盛紘麵露訝色。

轉過頭往旁邊張望一陣,發現不遠處同樣有幾位官員被攔下,這使得盛紘不由得出聲問道:

“內官,可知所為何事?”

能被派來傳皇帝口諭的太監都是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也不回話,隻簡單說了句。

“這我可不敢問。”

說罷,也不擔心盛紘不跟上來,即刻轉身領路。

盛紘隻得快步跟上。

一邊走著,盛紘心裡一邊開始思量:

‘自己從入京到現在,還從未單獨奏對過,莫非此次單獨接見,是要引為近臣?’

這麼一想,盛紘心裡當即激動起來,腳步當即加快,恨不得立馬到官家麵前表忠心。

禦書房的偏殿。

盛紘被領進門,結果卻是發現走廊裡沒有任何人接應,就連各處門窗也皆是關著的,頓時有些不明所以。

還想要問,卻是見領路的內官卻是不知何時出了門,獨留他一個人在走廊裡站著。

聯想到剛才那幾個內官找人的模樣,盛紘心裡當即打起了鼓。

‘沒事沒事,想來是事情重要,先找其他人去了。’盛紘心裡安慰自己。

不過安慰歸安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盛紘心裡的擔憂越來越重,實在坐立難安,不由得在廊道上開始踱步起來。

又稍作思忖,當即整個人把身子趴在門邊上,逮著那發絲般的縫隙,開始“苗人鳳”,發覺看不見,又附耳到門上,試圖探聽些消息。

結果恰在此時,剛好一位臉生的內官拉開了門,兩人正對上了麵。

迎著內官那冷峻的臉色,盛紘訕訕一笑,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旋即開口問道:

“不知何時能麵見陛下?”

“陛下吩咐,讓盛大人就此等候,不準離開半步。”

盛紘還想再問兩句。

結果內官一句都不說,又將門扉重新關嚴實。

碰了一鼻子灰,盛紘也不敢生氣,隻好重新退下,皺著眉梢在屋內左右騰挪,暗自思索起官家這突然來的一出,到底是所為何事。

但這一等,便是足足一個時辰。

盛紘實在有些捱不住。

本就上朝前隻吃了些點心,怕人有三急,連茶都沒敢多飲,這下到了午飯的時辰,可謂是又疲又累。

隻得鬆了官服,取了長翅帽,揉揉發酸的腿,堪堪找了個凳子坐下。

結果卻是一直等到了日頭落下,也再沒有人影經過,更彆說陛下的身影了。

盛紘實在耐不住了,就要推開門來問。

誰曾想一推門,竟是看見門口值守著一隊披盔戴甲的禁軍,燭火下威風凜凜的模樣,以及逸散出來的寒光,照得盛紘的內心一陣冰涼。

他再如何樂觀,見了這陣仗,也覺得不對了。

不過盛紘還是抱著僥幸問了句:

“不知陛下何時召見?”

結果又隻得了冷冷的一句:

“陛下吩咐了,讓盛大人靜靜等著,不準離開半步。”

盛紘聽說過很多官員“留宿”皇宮的故事,但那些人的結果往往都不太好,自家小妾林噙霜所屬的林家便是其中一個。

一日憋悶,盛紘語氣中帶著些許惶恐道:

“我這坐了一日,實在不便,想要回家換身……”

“砰!”

大門被用力合上。

又是吃了個閉門羹。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一直翹首以盼到深夜,結果遲遲未見官家的衣袍,盛紘才明白了這句詩詞的另一解釋。

最後盛紘實在扛不住,心力交瘁之下,盛紘隻能抱著花瓶迷瞪睡去。

盛家。

王若弗在家裡左等右等,遲遲沒見到本該放衙歸家的盛紘身影,不由得開始在門前踱步起來,心裡暗道奇怪:

‘平日裡,這個時候早該散朝了,莫不是路上耽擱,亦或是出去交際吃酒去了?’

但想了又覺著不可能。

畢竟若是出去應酬,盛紘肯定會提前派隨從冬榮回來稟告一聲,哪像現在絲毫不見人影。

‘應當是今日有急事的,耽擱了。’

這樣想著,王若弗知道近些日子裡,隻有科考殿試和武科算得上是大事。

王若弗便在心裡想著:

‘莫不是因為武科將近,所以把殿試的時間也往前提了提?’

想到這,王若弗不由得心中暗喜。

菩薩保佑,還是早日落袋為安啊!

但眼見著日頭西落,王若弗開始覺得不對了。

畢竟再怎麼著急議事,或是其他要緊事,這時候也該讓人回家告知一聲啊。

這時,盛紘的貼身隨從冬榮終於姍姍來遲。

王若弗心裡焦急的很,當即質問道:

“官人呢?怎麼現在還沒回家?”

冬榮也是不知所措,實打實道:

“稟大娘子,我一直在宮門外等著,許久不見主君出來,就同主君交好的大人問了,說是主君被官家私下喊去了,還有其他幾位大人。”

“官家喊去了?”

王若弗眉梢緊鎖,喃喃自語道:

“那想來是有事,但也應該往家裡來遞消息呀。”

“所以小人看快宵禁了,主君還沒出來,便將回來稟告了。”

王若弗隻得點頭,讓冬榮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去宮門外等著。

看著外麵的天色,王若弗知道這時候已經急不來了,隻希望是自己大驚小怪,官家是找官人有急事,而不是問責。

‘但自家官人才一個五品微末小官……’

第二天清晨。

見盛紘還沒回來,王若弗終於死心,確定盛紘是被官人喊去問責,而不是去商量朝堂事務了,當即便要派人去打聽,但旋即立刻意識到盛紘是去皇宮裡上朝,可不是在外麵衙門,自己派人肯定是進不去的,隻能找能進皇宮的人幫忙問問。

“華兒!”

王若弗想到了自家女兒華蘭,立馬招過來劉媽媽,讓她立馬去平陽侯府尋求幫助。

“快去平陽侯府!務必讓她探聽清楚她父親是犯了什麼事!”

平陽侯府。

劉媽媽一下馬便對著侯府侍衛表明身份。

得知是自家大娘子娘家人,一人進去通報,一人則領著劉媽媽往偏廳落座。

不多時,華蘭聞訊而來。

劉媽媽見了自家大姑娘,隻焦急間行了個禮,立馬將自己知道的內容全盤托出。

“姑娘,大娘子現在隻盼望著你幫忙打聽著了。”

自己父親有難,華蘭自然責無旁貸。

“劉媽媽你先回去寬慰著母親,我這便同官人商量,等探聽出結果,我便立馬回家裡一趟。”

劉媽媽也知道自己在這乾著急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時候自己還是在王若弗旁邊更好,當即告退離去。

這時,剛在演武場習武,被家中侍衛喊回來的楊文遠也到家了,看到華蘭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得詢問緣。

華蘭當即複述了一遍,楊文遠靜靜聽著。

等華蘭說完,她當即柔弱出聲道:

“官人……”

楊文遠自然明白華蘭想說什麼,當即輕撫蔥白玉手,溫聲道:

“夫人,這沒什麼好擔心的。”

華蘭黛眉微皺:

“可是這都一夜過去了……”

說著,華蘭也有些埋怨:

“母親也是,怎麼過了一天才差人來說話,早點說我也好問些。”

說著,華蘭星眸小心瞥了眼楊文遠,顯然言不由衷,在觀察他的臉色。

這俏皮的小動作讓楊文遠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楊文遠雖然心裡知道盛紘是何原因被留在宮中,但也不好解釋,隻笑著寬慰道:

“嶽父一貫是個謹言慎行的性子,官階也不高,犯不了什麼大錯,即便是有些小錯惹得官家生了氣,但也不過是發發脾氣而已,”

“再不濟……”

楊文遠朝華蘭擠眉弄眼:

“這不是還有我嗎?”

楊文遠可是一直等著長楓這檔子事呢。

昨天看到長楓和兗王家臣,邱家的三郎一起出去喝酒,楊文遠便心中了然,不過他沒吃飽了沒事乾去阻攔,反而是樂見其成。

為了自己今後的計劃,楊文遠想要和皇後提前攀交情,可不能臨時抱佛腳,所以這僅僅限於同並不強勢的曹家交流是不夠的,還需得有自家人和皇後熟絡才行。

而皇後身處宮中,平常不好見麵,更不好攀交情。

華蘭雖然能以平陽侯夫人的名頭進宮,但之前楊家和皇後的關係可沒好到這份上,去了反而更惹人警惕。

但恰恰長楓在這惹得一出,正好是讓華蘭進宮麵見皇後的絕佳機會!

親近關係的好方法,其中頂好的一條便是小事求上門。

落人家手裡一個小人情,再加上自家實力足夠,以及屬於皇帝的派係,那之後華蘭今後麵見皇後也不顯得突兀。

華蘭不知道楊文遠的打算。

不過聽了楊文遠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是沒好氣的給了楊文遠一個白眼,嬌嗔道:

“好好好,你是侯爺,我父親不過是個微末小官,可把你能耐的。”

楊文遠連忙擺手,求饒道:

“夫人這話可是折煞我了,還是莫要怪罪我,早早找上關係,去宮裡問話才是。”

楊文遠可是巴不得華蘭動作快些,免得被齊衡那個舔狗提前讓平寧郡主進宮問話,壞了自己的打算。

“啊?”

華蘭張開圓潤的小嘴,伸出修長的食指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你是讓我去宮裡問?”

華蘭嫁進平陽侯府才不足一年,年節時進宮拜禮可是一次都沒去過,再加上門第出身,可謂是對皇城充滿了敬畏,這讓她去人生地不熟的皇宮問話,可著實有些難為她。

楊文遠早就有了打算,解釋道:

“我這剛承襲爵位,前不久才進宮謝過一次,又是馬上殿試,還是要避諱些,”

楊文遠怕華蘭想到叔母陳大娘子那兒,接著提前堵住路子:

“況且這事算我們兩口子自個兒嶽家的事,也不好讓叔父、叔母出麵,唯有你是最好的。”

“可是……”

見華蘭還在遲疑,楊文遠立馬到將早就琢磨好的提議奉上:

“你若是一個人不敢,那就找平寧郡主一起進宮,她老人家是陛下和皇後的養女,從小在身邊養到大的,最是親厚不過,想來你親自上門,還有齊衡在盛家讀書的關係,平寧郡主也不會推辭。”

因為有平陽侯夫人的身份,所以平寧郡主對待華蘭,不似外人那般清高冷傲,態度很是平和,所以華蘭雖有些心裡發怵,但也隻好點頭應下。

畢竟是自家父親惹出的事。

“好吧!”

見華蘭表情一副柔弱可憐樣子,楊文遠心中一軟:

“好吧,那我便陪你一起去,到時候在宮外等你。”

華蘭臉上當即綻放出花兒般的燦爛:

“就知道你最好了!”

齊國公府。

得知楊文遠和華蘭上門,平寧郡主瞥了眼自己旁邊,一大早就在喋喋不休的齊衡,心中暗道:

‘總算是來了!’

若是沒有楊文遠這層關係,平寧郡主自然也是會去宮裡幫忙問的,但既然有楊文遠在,平寧郡主也顧不上齊衡一直哀求,非要得等楊文遠自己上門來求個人情才行。

而且正好還能還了齊衡在盛家讀書的人情。

一舉兩得!

‘以後說話做事,也不用那麼顧忌了。’看了眼齊衡,平寧郡主心裡默默想著什麼。

進門後,求助的過程很是順利。

平寧郡主一改剛才齊衡麵前的鎮定,得知華蘭讓自己幫著引薦皇後,還求問盛紘犯了什麼錯,立馬笑著應下了。

‘這道情還能往皇後那轉一轉!’

這麼一想,平寧郡主臉上的笑容更是親切了。

這前後迥異的麵孔,當即讓一旁的齊衡看待了。

我求這麼久沒求到,怎麼彆人一來就樂嗬答應了!

‘母親,你讓我覺得陌生!’

皇宮內。

皇後寢宮。

皇帝和皇後間的感情甚篤,所以皇帝做的一切事,都沒有隱瞞皇後的想法。

因此得到平寧郡主和平陽侯夫人進宮求見的消息,曹皇後對其後原因也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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