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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平寧郡主問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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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楊文遠和長柏先是和三位長輩行禮。

“我說你們三個怎麼突然說要走呢,原來是跑這指點江山來了。”

楊文遠看著三人各坐一邊,唯有華蘭一人獨自“苦苦支撐”,又瞟了一眼華蘭桌麵上和王若弗不分伯仲的籌碼,當即調侃道:

“你們三個人一起對付你大姐姐是吧?”

明蘭麵露訕訕之色,但旋即腦筋一轉,連忙回道:

“大姐夫,有伱在這,我們幾個小的可不敢造次,大姐姐旁邊的位置可是專門為你留的。”

“是啊是啊!”

如蘭也是跟著忙不迭的點頭,附和道:

“姐夫你快坐下,不然大姐姐見今日又輸了這麼多,等會兒怕是又要不認賬了。”

“好你個如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給我好好說說,我究竟什麼時候不認賬了?”華蘭語氣不善道。

華蘭雖然認為每次輸牌都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和技術無關,但可沒有一次賴過賬的!

你可以質疑我的技術,但是不能懷疑我的牌品!

“這不是讓姐夫下場顯得公平嘛。”見姐姐華蘭有些生氣,如蘭撅著嘴小聲嘟囔道。

“那也不許你胡說。”

華蘭這下可算是找到發泄輸牌的不忿了,當即充分發揮自己作為姐姐的血脈壓製,對著如蘭一頓言語教育,而如蘭雖然整體劣勢,但本著心裡的“骨氣”和麵子,時不時地抗爭一句。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像極了小女孩鬥嘴。

“家裡疏於管教,讓你見笑了。”見華蘭和如蘭“爭執不下”,盛老太太朝著旁邊的餘老太太歉聲道。

不過盛老太太嘴上說著慚愧,但語氣卻是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眼裡顯現出似有似無的慰藉,似乎是有些享受得看著華蘭和如蘭兩姐妹的鬥嘴。

餘老太太也是不生氣,回道:

“老姐妹你又是在炫耀了,若是我家中兒孫似你家這般和睦,我怕是做夢都能笑醒過來。”

說著,餘老太太看了旁邊的餘嫣然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餘嫣然當即把流露出羨慕的眸子低垂下來。

盛老太太輕笑一聲以作回應。

待華蘭停下,旋即朝楊文遠問道:

“你夫人已經輸了,你是發明麻將這玩意的,想必比我們會,不如也在旁邊坐下?”

楊文遠搖頭拒絕。

明蘭、如蘭和餘嫣然三個小的湊熱鬨也就罷了,自己一個已經成家的男子怎麼好趕著上前。

換做是今天帶了楊如錦,讓她上去還差不多。

楊文遠轉頭看向了長柏。

長柏明白姐夫的意思,急忙忙的搖頭。

他雖然也大約懂得麻將的規則,但讓他上桌,還是此情此景下,他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夫君和嫡親弟弟都靠不住。

見狀,華蘭也隻能失望的回過頭,看向手中的牌時,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我就不信今天運氣還這麼差!

齊國公府。

大門口。

齊衡上車後,知道時間可能有些晚了,於是當即催促車夫快點回家。

當是時,裱著齊家標識的馬車在馬路上一陣飛馳,好在這時候行人不多,沒有造成什麼剮蹭之類的糟心事。

齊下馬車前,齊衡心裡還一直在懊悔自己剛才的衝動行事。

自己明知道今日母親吩咐了要早些歸家,怎麼一時上了興頭,就忘了呢?

而且自己也知道顧廷燁這位二叔的投壺技藝遠超眾人,是汴京中的一絕,自己怎麼就昏了頭,要上前去“自取其辱”呢?

衝動的時候腦子裡隻剩下行事的好處,但是等頭腦冷靜後,齊衡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以及心裡懷揣著僥幸。

匆匆下了車。

齊衡第一時間便往門口看了一眼。

見母親的隨行女官李嬤嬤不在門口“迎接”自己,齊衡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看來母親今日沒有怪罪自己晚歸,不然李嬤嬤此時已經站在門口等自己自投羅網了。’

齊衡和不為主仆倆互相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意識到沒事了。

齊衡原地重新整理自己的著裝,這才氣定神閒地往府內走去。

進了門。

還是見李嬤嬤沒有“堵門”,齊衡心裡將信將疑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看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齊衡心裡這樣想著,一邊腳步輕快地領著不為往後院內書房走去——

依舊如往年一樣,平寧郡主又是請了往屆的會試主考官幫忙出了題目,春節末梢得空的時候幫忙審改。

齊家的後院由平寧郡主全權做主了幾十年,自齊衡出生起,向來都是壓抑沉悶的氛圍,所以今日依舊是家中女使一遇著自己,便立馬低著頭,腳步匆忙的離開,齊衡絲毫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

直到進了內宅庭院……

齊衡本和不為說著歡快的話,但是當他腳步剛踏入垂花門,一抬頭,便看見正對麵的屋簷下,此刻椅子上正坐著自己的母親,平寧郡主,一臉麵沉如水地凝視著自己。

齊衡心裡當即一個咯噔。

毫無疑問,自己的僥幸顯得尤為可笑,母親還是不滿自己今日晚歸。

不過今日卻是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讓李嬤嬤守在門口,而是親自等在後宅,靜候自己自投羅網。

齊衡環顧四周,卻是發現兩側廊下也是站立著不少下人。

‘應當是母親特意喊來的,不然他們不敢旁聽。’

不過旋即齊衡心生疑惑。

‘母親莫不是想要在下人麵前訓斥自己?’

齊衡感覺事情的發展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今日之事怕不是說一頓就能輕易揭過的,齊衡心裡暗暗一沉。

“衡兒,你不是說早去早回嗎?縱使被盛家留了飯,也不至於這般晚吧?”說話的同時,平寧郡主稍稍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

天色還沒完全黑,隻是略微暗淡。

齊衡拱手行禮,故作鎮定道:

“母親,今日孩兒同楊家哥哥和顧家二叔一起去盛家拜訪莊先生,隨後得知莊先生打算早開書塾,想著能早日在莊先生課上鑽研課業,孩兒心裡喜不自禁,中午又被盛家叔父留著用了午飯,大家高興之下,一時不察便都喝多了,之後便留在盛家說話解酒,回來便晚了些。”

說謊話要七分真,三分假才有可信度,這番話前因後果也能關聯,齊衡自以為很是滿意。

但他豈能猜測到平寧郡主心中的想法?

平寧郡主對於自己兒子齊衡說的話信了大半,但是偏偏那“早日上課,心裡高興不已”這這話卻是怎麼聽怎麼刺耳。

自己兒子真是為了鑽研課業才樂不可言的?

沒有其他的緣由?

平寧郡主對於自己兒子很是了解,所以心裡是不信的。

不過今日的重點也不在齊衡身上。

“你知道刻苦學習便是最好的。”

平寧郡主輕輕點了點頭,像是信了齊衡的話一般,淡淡笑著說道:

“好好念書準備科舉,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

“去吧。”

齊衡聽到這句話,心中如獲大赦地猛地鬆了口氣,連忙點頭道:

“是,母親,孩兒這便去書房把今日的課業完成了。”

說完,齊衡當即便招呼一直躬身在後邊的不為跟上。

“且慢!”

平寧郡主嘴裡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衡兒你學習不需旁人叨擾,不為先留下。”

齊衡當下這才明白母親的用意。

難怪今日不同往常,還把家中仆從喊了許多過來見證。

原來是把矛頭指向了不為!

齊衡連忙焦急道:

“母親,不為他……”

“好了!”

平寧郡主見齊衡還要為不為這個下人說話,原本的和顏悅色迅速翻篇,冷聲道:

“衡兒,不為留下,你去書房。”

“可…可是……”

齊衡見母親顯然動了怒,又顧念和不為的主仆之情,一時間久久說不出話來,隻在原地躊躇。

“不為,你覺得呢?”

平寧郡主也不想和齊衡這個寶貝兒子犟,隻朝不為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齊衡依舊原地焦急訥訥不語,不為則是身子一顫。

他清楚明白主人家的母子情深,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下人而產生裂痕,哪怕是一道短暫而微不足道的裂痕他都死不足惜。

不為當即跪地埋首,悶聲道:

“公子,你先去完成課業吧,小人等會兒便過去。”

“不為…你這……”

這情況母親明顯是衝不為來的,但不為居然還勸自己走,齊衡當即麵露不解,但既然不為開了口,齊衡心裡的天平也慢慢開始動搖了。

平寧郡主見時間差不多了,輕聲道:

“衡兒,你先去書房,我等會兒便讓不為去找你。”

這句話如同壓倒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齊衡麵露無奈地點了點頭,應聲退下。

齊衡被其他女官領著退下。

庭院內。

伴隨著齊衡的離開,原本沉悶的氣氛頓時如同凝滯了一般,仿佛空氣都有了重量,讓不為的呼吸不由得越來越急促,額頭與青石板的接觸麵積越來越大。

初春的石板格外冰涼,恰似不為此刻的內心。

終於,平寧郡主的話語猶如最終審判般落入了不為的內心。

“今日公子有沒有和盛家姑娘說過話?”

此言一出,不為的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

‘莫非是郡主察覺出了公子的心思?’

不過不為心裡也不是特彆慌亂,畢竟以前公子在家裡讀書的時候,郡主娘娘便讓自己看顧著公子,以防哪位女使對公子施展狐媚手段,亦或是公子對特定的一位女使有過多的關注。

“回娘娘的話,公子去了莊先生那便被請去用飯了,之後解酒時,也都是和盛二公子、楊小侯爺和顧二公子在一塊兒說話。”

不為這話說的心安理得。

畢竟自家公子方才隻是為了盛六姑娘出頭,卻是出師不利,自然沒有和盛家姑娘說過話。

“那公子真是解了酒便回來了?沒做其他的事?”

平寧郡主凝視著不為,緩緩開口道:

“你若真是為了公子好,便想好了再說話。”

場麵頓時一滯。

過了半晌,才響起不為的低聲喃喃:

“是的,不過中間顧二公子起了興頭,攛掇著席上郎君們一起投了會兒壺,公子也來了興趣,上去投了幾次。”

“和顧廷燁投?”

不為停滯了片刻,回道:

“回娘娘的話,是的。”

“衡兒主動的?”

“是的。”

平寧郡主思忖片刻,繼續問道:

“衡兒主動找顧廷燁比試投壺?不為其他?”

“應當是哥兒來了興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平寧郡主才再度開口。

“嗯,今日留你下來不為彆的,隻是為了問話,既然稟告完了,便去公子那伺候著吧。”

“是!”不為立馬應聲道。

原本不為心裡還在忐忑不安,不知道平寧郡主應該會如何責罰自己,畢竟公子晚歸也是能算在自己這個貼身隨從沒有看顧到位的失責,結果卻是沒想到簡單問過幾句話後,便被輕輕的放下了。

這是不為記事以來,平寧郡主前所未有的寬容,使得不為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直到李嬤嬤跟著說了一聲:

“還在地上趴著乾嘛?沒眼力見的,快去公子身邊伺候著去!”

不為卻是沒有任何不滿,仿佛蒙獲聖旨一般,立馬一骨碌地起身,忙不停的往後宅快步走去,轉眼間便消失在拐角處。

“娘娘,這小廝嘴裡似乎沒說實話。”等不為走了,李嬤嬤才彎著身子,附耳細聲道。

“我自然知道。”

平寧郡主環規了一圈四周廊下垂首而立的下人們,輕聲說道:

“衡兒向來不善投壺,而顧廷燁那廝投壺的技藝是整個汴京都有名的,我了解衡兒的脾性,若不是生了其他緣由,衡兒肯定不會去主動找上顧廷燁的。”

“那娘娘你為何不……”

平寧郡主搖了搖頭。

“衡兒現在準備科考,分不得心。”

“況且盛家那位六姑娘我現在都能暫且忍下,更彆說不為這一個小小奴仆了。”

“等等吧,現在既是給這奴仆一個機會,也是給彆人看著,我雖然掌家嚴苛,但也不是抓住一個錯便一棍打死的人。”

“若是等到衡兒科考完,那便是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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