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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來三斤後悔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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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宋永安還不清楚因為一起兩年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案子,自己已經再度進入到社會局的眼中。

對於這次搜集儀器廠保密項目資料這個任務,他是雙管齊下,一邊是讓餘新梅勾引那個能接觸到整體項目的研究員。

另一邊他去年年底就通過一個熟人,跟儀器廠的一個車間主任搭上了關係。

他買那好煙好酒也是為了送給這個車間主任。

當然啦,他送這些的說辭,是想從這個車間主任手中拿到一個招工指標。

他接近這個車間主任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拿到他辦公室鑰匙的印模,從而配出鑰匙。

這個車間主任的辦公室裡並沒有什麼他需要的東西,但是,那個保密項目組的廢棄資料,就在這間辦公室隔壁的房間裡存放著。

這間辦公室和隔壁的房間本就是一個大套間,中間是有一道門的。

據宋永安套出來的信息是,那道門並沒有封,隻是用櫃子擋住了。

而他的打算就是通過這邊辦公室進入到那邊房間,從廢棄資料中找出一些資料上交上去。

他當然看不懂那些資料上的內容,但這並不妨礙他找那些內容多的拍下來。

當然,這是實在沒辦法下的退路。

走這一步就是為了防止餘新梅那邊失敗。

今天晚上他已經拿到那把鑰匙的印模,回去自己慢慢將鑰匙配出來後,就可以行動了。

隻要行動成功,這樣自己也就有了退路,餘新梅那邊能成功最好,即便失敗也不用擔心了。

蹬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愉悅。

但就在這時,李言誠的樣貌忽然又出現在他腦海中,這讓宋永安的情緒瞬間又低落了下去。

他現在是無比後悔白天去找這個年輕人給腿紮針。

腿現在看上去是好了,可心病卻來了,這比他腿疼的時候還難受。

腿疼最起碼還能吃止疼藥緩解一下,可心病該怎麼緩解?

找女人緩解嗎?

去找餘新梅?

當這個念頭在他心中冒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住了,可剛準備調轉車頭呢,猛然間又想起來這女人白天跟他講過,今晚要在醫院值夜班。

好吧!剛萌生的那股邪火瞬間就被一盆冰水給澆滅了。

得,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吧。

宋永安十分無奈的砸吧砸吧嘴,又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蹬去。

邪火是被撲滅了,可李言誠的樣貌還不停的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尤其是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哪怕隻是用想的,他現在都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他正是虧心事做太多了,所以才會有這個反應。

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彌補一下呢?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立刻給否定了。

不能做,多做多錯,也許人家現在並沒有沒懷疑他什麼,甚至壓根就已經把他忘了。

可他如果再敢去人家麵前晃悠一次,那保證會被記得清清的。

所以,堅決不能再在此人麵前露麵了。

還得再提醒一下餘新梅,讓她也不能在她那個老同學麵前出現了。

他知道這女人的毛病,自從被他拖下水後,已經是徹底放飛自我,一點矜持都沒了,尤其喜歡個子高大,看著又強壯的男人。

今天白天雖然給她叮囑過,但保不齊這女人哪個筋沒搭對,主動過去勾引,說不定就會把禍事惹上身。

他現在最後悔的還是,今天不應該在李言誠麵前說什麼和餘新梅是表親關係。

彆人也許不好查,可人家在什麼單位,想查誰的資料比普通老百姓吃頓肉都來的簡單。

唉……

不管怎麼著,還是先再警告一下那個女人吧,這下是不回去都不行了。

隨即就調轉車頭,又朝著儀器廠方向騎了過去。

……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六,李學毅“死”後第三天。

上午九點多,李言誠跟老許一起來到局裡,在和鐘副局長商量了大半天後,於當天下午五點鐘,在保衛處審訊室見到了洪定國。

自從三月初因為任芸芸下毒事件,以及之前二處接連兩起內鬼事件,洪定國的處長職務已經都被免去了。

他現在就在局裡坐冷板凳,沒有一個具體的工作,甚至都不屬於任何一個科室,每天早上上班就在保衛處的小會議室裡,下班就回家。

李學毅的事情他當然也聽說了,這在局裡並不是秘密,具體細節肯定不了解。

二十六號,也就是李學毅出事兒那天,他一直在保衛處的小會議室裡呆著,哪兒也沒去,可以為他作證的人很多。

這也就是說,即便他身上現在還有疑點,但最起碼李學毅的“死”,跟他沒有直接關係。

老許將再次審訊那幾個人後得來的口供跟局裡彙報了以後,經過沈局和鐘局討論後決定,在洪定國身上來一次李言誠的特殊審訊方法。

想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裡得到更多的東西。

對於洪定國來說,他現在的日子比剛開始隔離審訊那幾天還要難受。

那幾天被隔離審訊,他最起碼還知道原因,可現在這算什麼?

他也清楚,局裡領導現在肯定顧不上他,單單一個李學毅就夠領導們頭大了。

所以這幾天他愈發的低調,白天在單位基本都不出小會議室門,連廁所都是能不去都不去。

今天眼看著就要下班,明天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忽然又被保衛處的人要求到審訊室來。

當他走進審訊室,看到鐘局和一處許處長都在時,他就知道,這是要對自己進行審訊了,而審訊內容很可能跟李學毅有關。

隻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為什麼一處那個年輕大夫也在。

“鐘局好,許處長好,李大夫你好。”

之前的隔離審查也好,後來的無可事事也罷,洪定國並沒有什麼抵觸情緒,他就在這個單位上班,當然知道程序,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事情快點結束。

“坐吧定國。”鐘局抬手指著對麵的椅子說到。

這個椅子並不是那種特製的能將人死死固定住的椅子。

鐘局認為沒必要。

“謝謝鐘局。”

“定國,你應該能猜到我們請你過來的目的吧?”

“大概能猜到,應該是關於李學毅的事情。”

“沒錯。”鐘局點點頭,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洪定國麵前,給他發了一根煙,又劃著火柴幫著點上。

“伱跟李學毅解放前就在一起共事過,對他應該是比較了解的吧?”

“鐘局,如果說是按照整個京市來說的話,那我們確實算是在一起共事,但如果按照我們當時的小組劃分,我和他並不是一個小組的。

我們當時分了很多小組,每個組從事的工作都不同,具體的分工我不能詳說,除非有上邊的命令。”

“有”

鐘局轉身從剛才他坐的那張桌子上放著的本子裡,取出了一張信紙遞給了洪定國。

“這是王老手書的一份批準函,方老也簽字了,你不需要講太多,隻說說你和你知道的李學毅所從事的一些工作就行。”

王老和方老就是那天晚上在局裡開會的那兩位老同誌。

分管工作很多,也是社會局的頂頭上司。

那天晚上開完會之後李言誠特意跟蘇孝同打聽了一下方老。

因為當時這位老同誌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不像是上級看下級,反倒是像長輩看晚輩似的。

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位老同誌。

後來蘇孝同跟他一解釋他才搞明白,感情了,這位老同誌是羅揚他爹的把兄弟,同時也是羅揚的乾爹。

他把羅揚那個病治好,這位老爺子也知道,所以才會那樣看他。

而羅家這次能被弄到那個廠去,沒遭太大的罪,也正是這位老爺子在後邊出力的結果。

否則,羅家這次肯定是全員去農村的結果。

洪定國解放前所從事的工作非常複雜,不是隨便誰都能打聽的,沒有命令,他也不會跟任何人講,但現在有了這份批複就不一樣了。

看著上邊王老和方老的簽字,以及一個叫杜庶的簽名。

看到這個簽名,洪定國笑了笑:“鐘局,你們連杜科長都找了啊。”

杜庶就是那個因傷從社會局退出,現在在石山高井熱電廠保衛科當科長的那位同誌。

“你們那個時期的老同誌不多了,能找的我儘量都要找一找。”

洪定國他們當時的所從事的工作特彆危險,能活到現如今的確實不多。

鐘局的這番話讓洪定國沉默了,他定定的看著那份批複函愣了一會兒,才接過鋼筆在上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連筆帶批複函一起遞了回去。

“想問什麼就問吧,隻要還能記住的,我一定會如實講出來。”

“定國,你和李學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四六年冬天。”

“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

“因為我是四六年夏天才被上級從津市調過來,來京市前,我一直在津市租界工作,過來後先是熟悉了一段時間京市的環境,然後接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跟李學毅的合作。”

聽到洪定國說自己以前在津市工作過,鐘局眯了眯眼睛。

如果不是這次這個案件的牽扯太廣,過去的那段隱秘,即便是他,目前也無權打聽。

說到自己曾經在津市租借工作,洪定國貌似無意的掃了眼李言誠。

“你和李學毅合作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

“從他那裡取了一份資料,清除一個那邊專門乾臟活的人。”

“那個人是不是代號叫石頭。”

洪定國一臉詫異的看著鐘局:“您連這個都知道?杜庶講的嗎?不對,他不應該知道這個,他當時隻是負責為我善後,並不知道我的目標究竟是誰。”

“你不用猜了。”鐘局擺擺手說道:“是一處抓的那些人中有人交代出來的。”

“他們竟然也知道?嗬嗬,我還以為自己做的夠隱秘呢,那他們為什麼不抓我們?呃……不好意思鐘局,您繼續問。”

“定國,你一共清除了幾個石頭?”

“兩個”

洪定國回答的非常乾脆:“清除的第二個石頭距離第一個相隔了兩年,我當時接到任務以後還覺得納悶呢,怎麼這個代號還傳承嗎?不過……”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抬起左手抽了口煙,眉頭緊鎖。

“不過什麼?”

“是這樣的鐘局,我對這兩個石頭之所以記憶這麼深刻,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狀態跟任務上描述的相差頗大。”

“你說的相差頗大是什麼意思?”

“根據任務講的來看,代號為石頭的人應該是那邊專門乾臟活的,但一個連槍都沒摸過的人,我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乾臟活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摸過槍?”

“看手啊。”洪定國伸出了自己的手:“您手上應該也有吧,虎口,食指,這裡應該都有老繭,您在部隊的時候應該還用過長槍,那肩頭這裡應該也有繭子,我這裡也有。

可我清理的那兩個人,左右手和肩頭任何繭子都沒有,一看就是不經常摸槍的。”

看著洪定國伸出來的手,鐘局點點頭繼續問道:“這兩個任務都是李學毅給你提供的對方資料嗎?”

“第一個是我親手從他那裡取的,第二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個資料是在一定約定好的固定地方取到的。”

“你知道李學毅以前是乾什麼的嗎?”

“這個我不清楚。”

“那黑蜂這個代號你聽過沒?蜜蜂的蜂。”

“黑蜂?”

這次洪定國思索的時間更長了。

見他正在思考,鐘局沒打擾,轉身給老許和李言誠一人丟了一根煙過去,然後走到桌前,彎下腰輕聲問道:“你們根據他剛才說的那些內容,看看咱們設計好的問題還需要調整不。”

為了把握好時間,同時最大限度的將想要搞清楚的問題一次問完,今天白天他們在一起把打算問的問題都整理了出來。

等洪定國這個問題回答完之後,就打算給他上李言誠的特殊方法啊。

“我跟言誠剛才已經調整了幾個問題。”老許將記錄問題的本子轉了個過,讓鐘局過目。

鐘局看了後點點頭:“行……”

“鐘局,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實在是想不起來。”

恰在此時,一直在思考的洪定國也開口了,鐘局丟下手中的本子就轉過了身。

“定國,不是我不相信你講的這些,現在案子進行到了這一步,牽連甚廣,上邊也急於讓咱們拿出一個最終結果來,下麵的同誌們也在等……”

“鐘局,您說的這些我都懂,您就直說,需要我怎麼配合,隻要對案子有幫助,我願意無條件配合。”

不等鐘局把話講完,洪定國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也想讓這個案子趕緊結束,不想再這樣不清不楚的下去。

“好,以前的吐真水你應該知道吧?”見他這樣說,鐘局也不再猶豫。

“吐真水?”洪定國微微一怔,將目光放到了李言誠的身上。

“李大夫還會配那個吐真水嗎?”

老許出現在審訊室裡他能想的通,這個案子本就是一處的,可一個大夫出現在這裡就很奇怪了,但如果是會配那種吐真水的話,那就又很正常了。

“不,他不會配吐真水,但他有一種方法比吐真水還要好用的多,不過……”

鐘局剛準備給講清楚副作用呢,忽然就停了下來,一臉奇怪之色的看著洪定國問道:“你不知道李大夫會一種特殊的審訊方法?”

“特殊的審訊方法?”

洪定國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隻見過李大夫一次,就是那次陳光耀中毒的時候,他不是一處的專職大夫嗎?”

看著他那不似作偽的神色,彆說鐘局,就連李言誠和老許都有些疑惑了。

如果洪定國真的不知道李言誠會那種特殊審訊方法的話,那他就完全可以從之前畫的圈裡剔除出去,這樣一來,他的嫌疑基本都可以洗清。

“是這樣的定國,李大夫會的那種方法比吐真水的效果要好的多,但有個副作用,那就是被審訊的人之後會有半個月的虛弱,差不多就是躺床上完全沒法動那種。”

“沒關係,我也希望快點結束這個案子。”洪定國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同時也將目光放到了李言誠身上。

他的目光挺奇怪的,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不止是李言誠看出來了,鐘局和老許同樣也看出來了。

“定國,你想說什麼?”

“哦,鐘局,上次見李大夫的時候因為陳光耀的事情我也沒仔細看,今天再看到李大夫,我就是覺得……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似的。”

說到這兒洪定國皺了皺眉頭:“李大夫,您是津市人嗎?”

“我不知道,我從小是孤兒,被我爺爺收養長大的,打我記事起就一直在這裡。”

“你爺爺是不是四五年收養的你?”

嗯?

“洪定國同誌,你是不是想說我是津市程家人?”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姓李,我爺爺叫李元和,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可是……”

“好啦!”鐘局抬手拍了一下洪定國的肩膀:“李言誠同誌姓李,沒有其他姓,他從小到大的檔案做過詳細的調查,經得起任何審查。

定國,你準備好沒,現在就開始。”

“哦,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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