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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畫圈套“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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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近代以來,西醫因診療技術,特彆是外科等手術治療所表現出的顯著療效,有彆於傳統醫學的經驗,被稱為“科學醫學”,中醫藥學遭到了懷疑和否定。

民國時期,醫政製度基本仿照西方,傳統中醫被斥為“落後、不科學”,中醫陰陽五行等醫理基礎被說是“偽科學、玄學”,廢止中醫之爭開始。

也是從民國時期起,中醫在當時的醫學界逐漸喪失了主流地位,演變為“西醫在朝,中醫在野”的格局。

曾經有人在青年時期就這樣寫道:醫道中西,各有所長。中言氣脈,西言實驗。然言氣脈者,理太微妙,常人難識,故常失之虛。言實驗者,專求質而氣則離矣,故常失其本。則二者又各有所偏矣。

新華夏初建時,中醫也是岌岌可危,當時衛生係統公布的《中醫師暫行條例》和《中醫考核辦法》,要求過於苛刻,不符合實際,考試內容多是西醫的,使得大多數中醫大夫被淘汰。

建國四年,當時全國九十二個大中城市,一百六十五個縣登記、審查合格的中醫大夫僅有一點四萬,各高等醫學院校沒有考慮設立中醫中藥的課程,中藥產銷無人管理。

如果不是上邊及時發現了這個問題,並在大會小會上要求各級乾部要扭轉思想,正確的認識中西醫,可能中醫早就無了也說不定。

李言誠清楚的記得,原主的爺爺雖然不是中醫大夫,但每次提起這個的時候,都會感到惋惜。

他自從魂穿過來後,得到了針灸的傳承,有時候也認為應該為中醫做點什麼,可人微力薄,在這個時代,想做什麼也確實不好做。

今天從孫南平手中拿過這本中醫典籍後,他終於知道自己該怎麼樣為中醫做點什麼了。

儘自己的努力,多保存一些中醫方麵的孤本、善本,等將來改開之後再拿出來。

至於從哪裡找,簡單,回頭跟朱永揚打個招呼,請他幫忙注意著點這方麵的消息。

“李大夫,你說潘有誌到底中的什麼毒,為什麼吐出來的都是黑血?”

“這我可說不準,隻能等刑科所那邊的化驗結果了。”

“如果當時你在場,能救活他不能?”

孫南平知道李言誠在後院救活過那個中毒的嫌犯朱永祥,當時那家夥吐出來的也是黑血。

“不好說”李言誠撇著嘴搖了搖頭,鬼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不過那家夥能忍那麼長時間,毒性應該不是那種強的離譜的。

“隻能說我如果一直在跟前的話,有希望能救下來他。”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堆放在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

又過了一會兒,孫南平放下手中的一個本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李大夫,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兒。”

“什麼?”李言誠抬也沒抬的問道。

“潘有誌這些東西裡一分錢都沒有。”

“那還不簡單,被凶手全部搜刮走了唄。

據林美春交代,潘有誌在她那裡放了一個很重的木箱子,結果伱也知道,那個木箱子已經變成木柴了,裡邊的東西被一掃而空。

我懷疑那裡邊裝的應該就是潘有誌的財物,以及一些重要的東西。”

“李大夫,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潘有誌在其他地方也放了個箱子,對他這種人來說,狡兔三窟才是正常的吧?”

聽到這裡,李言誠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這個本子。”孫南平將自己剛放下一直沒有合的本子拿起來示意了一下。

“這個本子上記了兩筆賬,去年十一月的,這兩筆帳的名目分彆是電費和水費,可他住在單位裡還需要他單獨交嗎?”

電費、水費?

李言誠眼前一亮,站起來探身看向孫南平手中的本子。

這是一個三十二開的小學生數學作業本,已經寫滿了,記錄的都是上思想政治課的內容,彆說,這潘有誌寫鋼筆字還挺漂亮。

孫南平說的水電費記在其中一張紙的背麵,很像是順手寫上去的,字體跟其他字體看上去一樣。

建國十九年十一月,水費八分,電費兩毛一。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行,可裡邊的信息量卻很大。

建國後,京市作為政治中心,各項建設事業快速發展,用水量大大增加,這座城市的水源本就不充足,開始出現自來水供應緊張的情況,尤其夏季用水高峰更為明顯,所以當時政府就提倡居民要節約用水。

一直到建國十六年之前,都是公益性供水,基本不收取水費,更無水價可言。

建國十六年的時候水利部門提出了水費征收和管理暫行辦法,因為種種原因,具體水價並沒有製定出來,最終決定按照人頭收取,原則上每人每月交一毛錢水費,由街道辦代收。

可實際上這個水費的收繳十分困難,按照人頭收取,剛出生的嬰兒怎麼算?

所以,這次水費的征收根本就沒有步入正軌。

等真正製定出水價,都到八零年以後了。

李言誠現在住的煤山東胡同是按戶收費的,家裡人員三口以上的每月一毛,三口以下每月五分,基本上大家都交的很痛快。

電費簡單,早就分戶按電表了,每個月用多少交多少,一度電一毛六分五,公共用電大家一起分攤。

像這個本子上記的這個水電費,水費怎麼算的不清楚,但這個電費嘛,兩毛一分錢,連兩度電都不到,還很有可能是隻用了一度電,剩下的是公共用電分攤,正常人家一個月不可能隻用這麼點。

那就是說,這個房子應該幾乎沒人住。

現在怎麼可能會出現沒人住的房子呢?

姓潘的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弄了一間屋子,他還有很正當的理由讓這間屋子空在那裡,隻是偶爾過去一趟。

想到這裡,李言誠收回落在本子上的目光抬起了頭,剛好孫南平也正在看他,兩人眼中都閃過了一抹激動。

不過一個新問題也隨之而來。

“李大夫,可咱們也不知道這間房子究竟在哪裡啊,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不能整個翻一遍吧?”

“實在不行除了翻一遍也沒啥好辦法了。”

李言誠搖了搖頭,除了這個笨辦法外……

嗯?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星期六晚上他帶著金智海,跟老許彙報時的場景。

當時老許站在京市地圖前,將嫌犯出沒過的地方一一標記了一下,顯示的城八區除了澱海和文崇之外,都發現過嫌犯的蹤跡。

現在澱海也要去掉了,因為嫌犯就在那裡工作,那麼文崇呢?

潘有誌為什麼沒在文崇出現過?他是刻意避開那裡的嗎?難道是擔心那裡有人認出他?

人在乾壞事又不想被熟人認出來的時候,確實會下意識的避開一些自認為熟悉的地方。

不管了,反正想找到這間可能存在的房子,大概率需要興師動眾,那就彙報上去,讓先從文崇這邊走,說不定就能撈到大魚呢。

“李大夫,你先去跟蘇處彙報一下吧,我再繼續看看。”

“你去吧南平,你跟蘇處說,讓他派人從文崇開始查,直接拿著潘有誌的照片去各居委會讓那些大爺大媽辨認。”

“從文崇開始?行!”孫南平沒再推脫,點點頭拿起那個本子就走出了證物室。

李言誠鬆了口氣,折騰回來這麼大一堆破爛玩意,如果檢查完了卻什麼線索都找不到,那才讓人惱火呢,那個水電費無論有沒有用處,總是帶來了一點希望。

蘇孝同那邊的動作很快,聽完孫南平的彙報後,馬上就讓二隊隊長帶著他們二隊暫時沒事兒的隊員都出發了。

並且他還叮囑二隊隊長一定要兵分兩路,一路從城東區開始,另外一隊從文崇區開始。

文崇是重點,但城東這邊的戲也要做足了。

時間緊任務重,他們已經落後凶手兩步了,這一次可千萬不能再落後了。

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優勢。

凶手隻要不是他們一處的人,其他無論是誰,都不敢在這件事兒上大張旗鼓的動用人手調查,他隻能像隻耗子般,躲在某個角落裡偷偷下手。

那個中年男人現在確實非常上頭,他沒想到平時根本不太出門的潘有誌竟然還玩了個狡兔三窟。

他之所以知道潘有誌還有其他藏東西的地方,是因為他發現他昨晚搜刮回來的那些財物跟他給出去的相差甚遠。

他倒不是在意財物的多少,他更在意的是剩下的到底在哪裡,那個地方會不會有他的信息。

中年男人此時有點後悔,他後悔什麼都沒問就將潘有誌給弄死了。

轉瞬他又將後悔的情緒從腦袋裡拋了出去,這不是過家家,他現在也沒有特彆合適的地方能把潘有誌先關著然後慢慢審,況且他如果沒提早動手,搞不好現在死的可能就就是他了。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剩下的那些財物究竟在哪裡。

中年男人有些煩躁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不停地回憶著每次跟潘有誌見麵那家夥都說過什麼。

沒一會兒他就有些頹然的放棄了,想也是白想,那家夥既然刻意分出去了一部分財物單獨藏起來,那就是防他呢,肯定不會在他麵前暴露。

接下來該怎麼做?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其實淩晨那會兒李言誠猜的沒錯,他們進入那個小院兒的時候,中年男人確實還沒走遠,就是前後腳,他當時聽到動靜了。

一處在那個小院兒裡忙活的時候,他趕去了林美春家裡。

他不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知道什麼,因為他很清楚,潘有誌根本不敢跟任何人透露任何信息。

他唯一擔心的是潘有誌會在某個地方留下什麼。

還是莽撞了啊!

他不停的反思著自己這半年來的所做所為,似乎是因為之前太順,心下有些驕傲了,才造成他這段時間是昏招迭出。

嗯?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安排的那個接貨人,到底是不是去徐市出公差了?

潘有誌這件事情讓他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對自己原來的布置也變的不像以前那麼自信了。

他布局這麼長時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儀器廠那邊,為的就是讓他們都相信,自己的任務就是在那邊搞破壞,就是想破壞他們那個“星星”項目。

可實際上自己的計劃是利用那些假東西徹底搞亂市場。

但如果那批貨發不過來,那還搞個屁啊。

想到這裡,中年男人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琢磨了一會兒後,轉身往辦公室門那邊走去。

他打算出去看看物資組的聯絡員有沒有留平安的暗號。

這是他給那個聯絡員下的死命令,每天必須在指定地點留暗號,昨天白天因為開會,晚上又惦記著要去處理掉潘有誌,一直沒過去看。

走出辦公室的中年男人有些自責的搖搖頭,真是安穩日子過多了,這麼重要的工作怎麼能不按時做呢。

他給那個聯絡員指定的留暗號地方距離單位並不遠,就在馬路斜對麵一家飯店門口。

這家飯店門口的牆上天天都會掛著一塊小黑板,飯店工作人員每天都會在上邊大概寫一下今天都可以做什麼菜,有的菜並不是天天都有。

就像花生米,一個月能有那麼三四天有就不錯了,還是限量的。

飯店隔壁有一家百貨商店,中年男人過來後直接走進了商店,從裡邊買了一包煙出來,一邊走一邊拆開包裝,很快就又走進了馬路斜對麵的單位大院。

貌似一切正常的中年男人此時內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果然出事兒了。

那塊小黑板上他和聯絡員約定的標記還在,但他剛才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那個標記根本就不是聯絡員畫的。

因為他找的那個聯絡員是個左撇子,還是個比較少見的連寫字都用左手的左撇子,他不管是寫字還是畫畫,跟正常人的起落筆順序都截然不同,是反的。

剛才他看到的那個代表平安的標記,一看就是右手為慣用手的人畫上去的。

計劃失敗,全盤失敗。

他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可現在已經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離開京市,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不敢賭一處的那些人,能不能找到潘有誌那間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房子,更不敢賭那裡會不會留有他的信息。

生命隻有一次,輸了就什麼都沒了。

計劃雖然失敗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與此同時,老許帶著一隊隊長曾洪林,出現在了局裡鐘副局長的辦公室。

從淩晨開始,蘇孝同就和李言誠一直在潘有誌案子上,鐘局交代的那個任務肯定也不能停。

老許跟曾洪林二人就在忙這個。

今天早上借著蘇孝同和李言誠那會兒暫時沒事兒時,四個人簡單的碰了一下頭。

然後老許和曾洪林二人就在辦公室,將所有已知和猜想條件羅列出來畫圈後,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他們畫的這個圈,雖然有的條件是猜想,但也都是有根據的猜想,可圈進來的那兩個人……

說實話,即便鐘局說的無論牽扯到誰都查,老許也害怕了,於是乎,見蘇孝同和李言誠都在各忙各的,他便拉著曾洪林跑到鐘局這裡來彙報了。

鐘局很認真的聽取了老許的講述,對他們畫的這個圈還算是認同,可看著紙上寫出來的兩個名字,他也頭大。

李學毅,洪定國。

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仔細的回憶著。

他回憶自己跟這二人一起工作的日子。

回憶著這二人過往的種種表現。

見領導這個樣子,老許和曾洪林也不敢再說什麼,就悄悄的點根煙,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一直到手中煙抽完,鐘局這才睜開眼睛,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撚滅,然後起身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把沈局請過來。”

茲事體大,他真的有點害怕了,那天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有多爽快,今天慫的就有多快。

主要還是這二人影響太大,牽一發而動全身。

沈局過來的很快,當他聽完講解後,下決定下的非常痛快,無論牽扯到誰,一查到底,但證據一定要紮實,要經得起推敲,經得起質疑。

像他們現在為了畫圈而搗鼓出來的猜測,僅憑這個肯定不行,將來給上邊彙報,那是要被罵死的,給下麵同誌也沒法交代。

“老鐘,貴善同誌,你們不要想著用那個年輕大夫的特殊審訊方法來找線索,找證據,這個方法我不會批準的。

我雖然同意一查到底,但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隻憑猜想,我是不會同意對這二位同誌動手的。

想想看,如果現在我下令,要用那種特殊審訊方法來確定你們自己本身先沒事兒,你們是什麼感覺,下邊一線的同誌們又會是什麼感覺。”

沈局是老政工出身,雖然查案方麵沒有什麼經驗,但在思想政治工作方麵卻是頗有成效。

擔心他們打什麼主意,又補充著給調查畫了條明晃晃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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