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暉便明白了白之語的意思:“你希望我暗中保護彥為?”
白之語微微頷首:“六哥那個人其實挺好強的,他什麼都想靠自己。”
厲暉對白之語輕輕舉杯,抿下一口酒:“好事兒。”
男兒當自強。
白之語握著酒杯,點點頭:“他想靠自己闖出一片天,當然是好事兒,我就是擔心他的安危。”
顧寧寧在一旁慢悠悠地品酒,沒插話。
厲暉:“行,我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彥為。”
白之語的臉上露出笑容:“二表哥,真是太感謝你了。”
厲暉舉杯:“一家人,彆見外。”
白之語舉杯跟他相碰,又跟顧寧寧碰杯。
白之語喝了一口紅酒,笑著道:“二表哥,你的葡萄園裡釀出來的酒味道很不錯。”
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這樣,既沒違背白彥為要靠自己的本心,又能保護白彥為的安全。
甚好。
厲暉:“喜歡的話,我寄點回國。”
白之語笑著搖搖頭:“這麼遠,寄回去不大容易吧?”
厲暉說:“空運回去,不麻煩。”
……
京都。
謝清瑤獨自在街道上閒逛。
昨天,是她十九歲的生日。
竟然隻有陳雨荷一個人打電話祝她生日快樂。
謝誌躍、謝書蕾、謝文彬三人,連一個字都沒跟她說。
她都回到謝家四年了。
那三個沒良心的。
穆冠麟那個廢物也沒有任何反應。
謝清瑤挺傷心的。
以前在白家的時候,雖然很窮,但每年生日,厲桐和白啟明都很重視,認認真真地給她過。
八個哥哥哪怕是不大待見她,也會給她準備生日禮物。
一對比,謝家人真是冷血得可怕。
怪不得當初一得知白之語不是親生的,立馬把白之語趕了出去。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慶幸回到了謝家。
謝家的富貴,可不是白家那一點兒小恩小惠能比的。
雖然她沒有愛,但她有錢啊。
謝清瑤如此想著,心裡就好受多了。
她漫步走在大街上,抬眸看到了商場牆壁上的巨幅海報。
謝清瑤腳步微頓。
“白彥路?”
謝清瑤盯著海報上的男人,那不是白彥路又是誰?
謝清瑤記得白彥路好像是去當演員了。
畢竟,白彥路那張臉還是能看的。
看這巨幅海報,白彥路很火嗎?
豈不是,白家的日子好起來了?
不可以!
白家的日子怎麼能好起來?
她代替白之語在白家受了十五年的苦。
白之語這才回到白家四年,白家的日子就好起來了。
那她那十多年的苦不就都白受了?
謝清瑤越想越氣憤,死死地攥緊了手指。
“白彥路!”
有人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謝清瑤怒罵:“要死啊!走路不看路!”
一抬眼,就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被人團團圍住。
圍著他的人都很激動,一直在喊白彥路。
男人的手壓在唇上,示意他們安靜。
謝清瑤眉頭皺起:“真的是白彥路?”
這些人到底在激動什麼?
不就是一個戲子,有什麼好激動的?
謝清瑤這兩年都在國外,她根本不知道如今的白彥路有多火。
謝清瑤朝著白彥路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