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語愣了下，紅暈爬上臉頰：“穆峋，也祝你元旦快樂。”
穆峋的唇角染上笑意。
他鬆開白之語，大掌落在她的發頂，又滑落在她的肩上：“晚安。”
“晚安。”白之語回了一句，扭頭就跑了。
白之語回到宿舍，心臟還在加速跳動。
李蘭看到她回來，笑著道：“之語，你今晚的舞跳得好極了，魅力四射，你看起來這麼乖，沒想到還能跳這麼性感的舞蹈。”
白之語笑著說：“主要是搭檔配合得好。”
李蘭連連點頭：“對對對，穆峋和你真的很有默契。”
白之語笑了下。
吳小麗隻是在白之語回來的時候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又繼續看書了。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她晚上了兩個月的學，要想取得好成績，必須比彆人付出更大的努力。
……
翌日。
早晨五點。
天還是灰色的。
白之語被昨晚設的鬨鐘吵醒。
她趕緊關掉，怕打擾到李蘭和吳小麗。
白之語輕手輕腳地下床，掀開窗簾往樓下看了一眼，她的眼眸立刻睜大。
穆峋！
他怎麼這麼早就在樓下了？
這也太早了吧。
白之語趕緊進了衛生間洗漱，換了厚實的大衣，就輕手輕腳地下樓。
宿舍門都還沒開。
白之語將宿管阿姨叫醒，自己拿了鑰匙開門。
“穆峋，你怎麼這麼早？”
天冷了，樹枝上還掛著冰渣，白之語吐出來的呼吸立刻變成一團霧氣。
穆峋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圍在她的脖子上：“我剛到。”
白之語笑著說：“我戴圍巾了，不冷的。”
白之語要把圍巾還給穆峋，卻被他製止了。
穆峋說：“室內外溫差大，走吧，上車就好了。”
兩人走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裡。
到了校門口，保安也還沒起來開門。
穆峋直接翻了出去。
他回頭問白之語：“能行嗎？”
白之語點點頭：“嗯。”
白之語也翻了出去。
兩人坐在車上，穆峋發動車子：“早點去，能占個好位置。”
白之語笑著道：“今天人一定很多。”
穆峋：“嗯。”
穆峋又說：“起來太早了，你可以睡一會兒，到地方了我叫你。”
白之語將脖子上的兩條圍巾都取了下來，她看向窗外還沒亮的天空：“睡不著了。”
穆峋唇角微揚：“那我們聊聊天。”
白之語側頭看他：“聊什麼？”
穆峋：“你對早戀怎麼看？”
白之語：“……”
白之語的臉微微發紅，她想了想說：“都念大學了，不算是早戀吧。”
穆峋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你真這麼想？”
白之語不敢看穆峋，低聲說：“大學手冊裡可沒規定不能談戀愛。”
穆峋忽然笑起來：“白之語，你說得對。”
他們之間，對方的心意都已經明了了。
就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白之語沒再搭話，她的心臟砰砰砰地直跳。
不可否認，她也在期待。
白之語側頭看了一眼穆峋。
穆峋卻再無話。
白之語微微抿唇。
這種事情，終歸不能她先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