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很有分寸地抱了白之語一會兒，便鬆開了她。
白之語臉紅得不像話。
“那個……今天就不練了吧？”
說完，白之語就跑出了教室。
她跑出去好遠，臉色這才恢複了正常。
白之語站在一棵樹下，手掌扶著樹乾，微微喘息。
穆峋今天這話，相當於是表白了吧？
白之語的臉上染了幾分笑意。
她漫步走在灑滿橘黃色路燈的學院大道上。
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白之語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她的人生，已經進入另外一個階段了。
白之語在校園裡散了會兒步，便回了宿舍。
“之語。”
陸禾特意沒關宿舍門，就坐在宿舍門口等著白之語。
白之語腳步頓住：“陸禾。”
“之語。”陸禾起身，拉著白之語到了走廊上。
白之語不解：“怎麼了？”
陸禾問：“穆峋生氣了嗎？”
白之語：“生氣？沒有。”
陸禾：“那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室友不是說你要練舞練到十點鐘嗎？”
白之語：“……今天沒練。”
陸禾：“是穆峋生氣了？所以沒練？”
白之語：“他沒生氣吧？”
她沒看出穆峋生氣的樣子。
陸禾：“那怎麼不練了？”
白之語：“……”
她總不能告訴陸禾，因為穆峋忽然抱了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這才跑了吧？
白之語說：“其實沒什麼好練的，穆峋他很會跳舞的。”
陸禾笑著道：“所以，他隻是想多跟你相處而已？”
白之語點點頭：“應該是。”
陸禾笑：“哎呀，你們倆之間的窗戶紙到底什麼時候才捅破啊？”
白之語臉頰微紅：“我也不知道。”
陸禾笑著道：“之語，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也喜歡穆峋。”
白之語的臉更紅了。
少女的心事被戳穿，哪有不害羞的。
陸禾忽然想到陸城的話，她斟酌著開口：“之語，穆峋的家裡人對他未來的妻子有什麼要求嗎？”
白之語搖頭：“不知道。”
未來的妻子。
穆峋才剛成年，說這個還是早了吧？
陸禾說：“之語，你很好，未來，你會更好的。”
白之語點頭：“我知道的。”
不僅是她會更好，她的哥哥們也會更好的。
哥哥們都已經走上了她夢中的道路。
登峰造極，是早晚的事兒。
陸禾又說：“我二哥的事情，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
白之語說：“你二哥也沒做什麼。再說，你二哥是你二哥，你是你，你不用道歉的。”
陸禾笑著道：“之語，你真好。”
白之語笑：“陸禾，你也很好。”
兩人相視一笑。
……
一直到周六放假，白之語都沒再見過穆峋。
白之語和李蘭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吳小麗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
白之語問他：“小麗，你沒有要收的嗎？”
吳小麗看向白之語：“之語，我收什麼？”
白之語說：“我們得走了。”
“我們？”
白之語點頭：“你不跟我回家嗎？你一個人待在宿舍多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