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一大早就出去了,剛才她回來就跟何文珠在藥房說話,也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會碰到人,林宛紓莫名的就有些心虛。
“你早上去哪裡了?”
眨了眨眼,她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仿佛昨晚撩了一半就睡著人的不是自己一般。
男人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頓了頓,才道:“我去給你抓魚了。”
聞言,林宛紓頓時眼睛一亮。
“在哪裡?”
上個星期做的烤魚小孩們都沒吃夠,一個個盼著這個星期還能再吃一頓。
林宛紓正準備讓秦衍去看看老鄉有沒有魚呢,哪想到他竟然抓回來了?
“我放桶子裡了。”
聞言,林宛紓就去桶子看。
果然,裡頭遊著的不正是一條大鯽魚?
這魚看著最起碼得有個三四斤重吧?
他就這麼抓回來了?
“你怎麼抓的?”
林宛紓好奇的問道,眼睛裡滿是驚歎。
“我弄了根釣魚竿釣的。”
其實釣上來的不止一條,秦衍嫌棄那些魚刺太多,就扔回去了,隻帶了一條沒什麼刺的回來。
“你也太厲害了吧?”
沒忍住,林宛紓一臉崇拜的望著他。
被她這樣誇,秦衍原本幽暗的眼眸瞬間就泛起了柔和的波光。
眼底也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笑意。
“你喜歡,我以後再給你抓。”
林宛紓看他這麼好哄,心頭頓時軟成了水。
看了眼門口沒人,她踮起腳尖,飛快的親了他一口。
“謝謝你,我很喜歡!”
現在家裡經常會有人過來,廚房幾乎等於公共區域了。
她這舉動著實太過大膽了。
親完以後,林宛紓耳根子都熱熱的。
沒敢在這多待,她轉身就想出去。
秦衍沒想到她會在這裡親自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回過神來,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人。
林宛紓哪料到自己就這樣被逮住了?頓時心一跳!
“怎…怎麼了?”
看著她粉玉雕琢般的耳朵,秦衍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就隻是這樣?”
林宛紓:……
不然呢,這裡可是廚房啊!
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像是會說話一般,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秦衍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頓了頓,他意味不明的開口。
“昨晚…”
聽他要提昨晚的事,林宛紓一秒滑跪!
“昨晚對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好的,突然就很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秦衍哪裡是計較她半途放自己鴿子的事?
他就是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這會看到她一臉心虛的模樣,他哪裡還舍得唬她。
揉了揉女人的腦袋,秦衍伸手抱了抱她,這才道:“你工作太累了,待會跟她們聊完了,就回房間休息一下。”
看到他眼底的擔憂和心疼,林宛紓心一暖。
不過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待會軍嫂們就過來找她了。
沒到中午都不可能有空的。
隻是這話她沒說。
心口熱乎乎的她,眼看還是沒人進來,沒忍住,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直接跑了。
秦衍:……
有個愛撩撥又不負責的媳婦是個什麼滋味?
他現在可算是領教到了。
林宛紓剛跑出廚房,楊箏就背著個背簍進來了。
“宛紓,我給你送藥材過來了,這些我都按照你說的方法處理過了,你看看行不行?”
每個周末,軍嫂們都會把她們平時采的藥拿過來給她。
一開始的時候,林宛紓在收夠看病的費用以後,就沒讓軍嫂們繼續采了。
可軍嫂們都不肯,隻要一上山,看到合適有她需要的,都會采下來處理好,等她回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采藥,家屬院大多數軍嫂對這些藥材基本都有了初步的認識和了解。
林宛紓趕忙接過背簍,正準備看看她這一批藥處理怎麼樣,卻意外的在背簍的最上麵看到了一株特彆的植物。
楊箏拿起那株奇特的植物,遞給林宛紓。
“宛紓,你看看這個藥用不用得上?我在山上無意中碰見的。”
上山這麼久,大多數藥材她都見過,唯一沒有見過這種草。
她就采回來給林宛紓看一看。
“楊箏,這草是石斛,你在哪裡采到的?這個可是好東西啊。”
聽說是好東西,楊箏眼睛一亮。
“我就是在東頭山看到的,這玩意就長在石壁上,不留意都看不到。”
說完,她又好奇的問道:“宛紓,這玩意有什麼用啊?”
林宛紓也沒有隱瞞。
“石斛在古時候就被稱為仙草,不管男女老少,吃了都很滋補。”
聽說這玩意很滋補,楊箏頓時就來了精神。
“那我去把剩下的都采回來,你回頭教教我怎麼做。”
自打吃了林宛紓開的藥膳以後,她現在感覺自己身體都輕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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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滋補,楊箏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恨不能馬上就把那些石斛全采回來。
沒想到跟林宛紓學采藥竟然還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楊箏現在是乾勁滿滿的。
林宛紓哪能讓她這麼采?
野生的藥材可遇不可求,全采了到時候連個種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楊箏這才拍了拍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一茬了,是該留一些。”
同樣是農民出身的她,更清楚留種的意義。
林宛紓見她聽勸,又仔細的教她該怎麼采才能不破壞剩下的石斛。
楊箏現在對林宛紓可是崇拜得不行。
自然是她說什麼,她都聽的。
“對了,這個點你采完了就彆跟其他人說了。”
省得一窩蜂上去,到時候連草根都沒有了。
楊箏又是一番連連點頭。
“宛紓你等著,我待會采回來分一些給你。”
說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
林宛紓:……
楊箏走了以後沒多久,其他軍嫂也來了。
無一例外的,她們采的藥全都處理好了。
而且知道這藥以後大概率都去他們自己吃的,軍嫂們處理起來也格外的仔細。
各種處理手法,更是說得頭頭是道。
不知道的,還當整個家屬院的軍嫂都會醫術一般。
“宛紓,我感覺再跟你學上幾個月,我自己都能給自己開藥了。”
鐘芳舒開玩笑的說道。
“誰說不是?我現在隨便拿一種藥,都能說出是什麼用途。”
軍嫂們都不敢想,有一天她們還能懂這麼多。
雖然她們不是專業醫護人員,也看不了病。
可是能懂一些藥理知識,對她們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這也是為什麼軍嫂們堅持要采藥給林宛紓的另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