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的聲音含糊不清的,林宛紓實際上也沒聽清楚她在喊誰,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就繼續認真的煎著自己的蔥油餅。
而於芳芳依舊占據著燒火的位置,這個天氣,燒火什麼的,實在太舒服了。
一邊把手放在灶洞門口烤火,她一邊探頭去看林宛紓鍋裡的蔥油餅。
蔥油餅在鍋裡煎著,滋滋冒油,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蔥香味。
於芳芳忍不住嗅了嗅。
“也太香了吧?待會我要嘗一個。”
她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材料你出的大頭,你想嘗幾個就幾個。”
林宛紓有些好笑的說道。
得知她要做蔥油餅,於芳芳昨天晚上就把自己的麵拎到她家裡來了。
她想要拒絕還不行。
這不,一大早,人家就巴巴的過來幫忙做蔥油餅了。
聞言,於芳芳嘿嘿一笑。
覺得自己真是太明智了,出點材料就能吃上美食。
這個買賣不要太劃算。
兩人正說說笑笑呢,忽地,門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丫頭,我也要吃兩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宛紓瞪大了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而於芳芳則將手中的火鉗一扔,驚喜的著跑了上去。
“孫爺爺,你怎麼來了?”
林宛紓直到現在,才敢相信,自己沒有聽錯。
鍋鏟一扔,她也激動的走上前去。
“叔公,你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是誰送你過來的?有沒有凍著?”
京市現在已經下雪了吧?
孫海道擺了擺手,樂嗬嗬的笑道:“凍不著,這裡可比京市暖和多了,我是有事要去海島一趟,順路過來看看你。”
林宛紓:……
雲省離海島這麼遠,根本不順路好嗎?
警衛員小陳也一臉無奈。
“孫老,時間緊急,我們隻能在這待兩天。”
聽到隻能待兩天,於芳芳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孫爺爺,你難得過來,就不能多待幾天嘛?”
聞言,原本還笑眯眯的孫海道,臉上就多了一抹嫌棄。
“要不是為了來看看你們,這地方我是不想再來了。”
這裡可沒有什麼好的回憶,他還差點死在這山裡頭了。
聞言,林宛紓也想起了剛碰麵時,他的慘狀,也就沒再說什麼挽留的話。
“坐車都累了吧,快坐下,我下個麵給你們先吃一碗暖暖身子。”
她已經吃過早餐了,蔥油餅可以待會再煎也不遲。
“麵就不用了,這蔥油餅什麼時候好啊?給老頭我來一個。”
知道她手藝好,孫海道站在灶台旁,眼巴巴的看著,也不肯走。
小陳見狀,隻得拿來一張凳子給他坐下,看林宛紓做蔥油餅。
沒多久,蔥油餅就被煎酥黃焦香,看起來誘人極了。
見他們都不肯吃麵,就要吃蔥油餅,林宛紓就給他們一人盛一碗湯,配著吃。
大冬天的,吃一口蔥油餅,再喝一口熱氣騰騰的湯,幾人都愜意得不行。
沒一會兒,聞到香味的小苗苗也回來了。
沒等林宛紓重新拿一個,於芳芳就從自己沒吃過的那一邊,直接撕下一半遞給她。
“苗苗吃這個,這個不燙了。“
一旁被忽略了個徹底的馮建設:……
知道親媽靠不住,他眼巴巴的看著林宛紓。
可根本不用他開口,林宛紓就用提前準備好的油紙將蔥油餅包起來,一人給他們發了一個。
小孩們得到了蔥油餅,一個個又歡歡喜喜的出去玩了。
蔥油餅煎了四鍋,吃了兩鍋。
林宛紓撿了七八個放在盤子裡晾著,打算待會拿去給何文珠。
再拿幾個出來留著自己家吃,剩下的就送給平日裡玩得好的軍嫂們。
孫海道吃完蔥油餅後,也不困,就在院子裡溜達起來。
於芳芳知道他過兩天就要走,就陪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聊著天。
“叔公,你們先聊著,我去給團長嫂子送點蔥油餅去。”
畢竟人家上個星期還給她送了禮物,她沒點表示說不過去。
“欸!你去吧,我又不會跑。”
孫海道揮手趕人。
小小年紀,咋就這麼囉嗦了呢?
這樣不好,不好。
林宛紓見他佯裝不耐煩的模樣,忍不住失笑。
最後也沒再多說什麼,拎著個油紙袋就出去了。
彼時的“何文珠”熬了一整夜,眼睛下是一片青黑,兩隻眼睛更是時不時的閉上,一看就知道困得不行了。
可她不敢睡,生怕自己睡了,又被何文珠搶走了身體。
丘勇經常在野外訓練,任何條件下都能爭分奪秒的閉眼休息一會。
因此,雖然坐了一個晚上的人是他,可他看起來卻依舊很精神。
兩人一前一後的洗漱完,就聽見門口傳來林宛紓的聲音。
“文珠嫂子在嗎?”
上次兩人聊得不錯,分彆的時候,林宛紓就這樣喊她了。
看到是自己最討厭的人,“何文珠”臉色很不好。
她甚至都沒想回應她,洗好臉,她徑直往屋裡走去。
林宛紓在院子外,能清晰的看到裡頭的情況。
見她不理自己,她有些尷尬。
丘勇看到她,神色卻很是激動。
“小林同樣,你來得正好,我媳婦她突然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守了一個晚上,丘勇內心的煎熬無人知道。
聽到這話,林宛紓有些驚訝。
“她是突然變成這樣的?有沒有受到什麼刺激?”
聞言,丘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隻是情難自禁親了她一下,哪知道就成了這樣?
林宛紓:……
都是過來人,即便他不說,林宛紓也猜到幾分。
不過她沒戳穿,而是詢問起其他狀況來。
能說的部分,丘勇基本都說了。
林宛紓結合何文珠的情況,神情有些凝重。
“小林同誌,她的另一個人格不會危險吧?”
這是丘勇最關心的問題。
可林宛哪裡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