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個歹徒死的死傷的傷,車廂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秦衍將所有的手槍都收繳了,又簡單的給傷得相對輕點的人做了個包紮。
留下他的命自然是為了審訊,好找到幕後的黑手。
等他把那人給包紮並且捆起來後,李惕守也扶著老人出來了。
“你說剛才是這位小同誌救了我?”
嶽川柏看到那個身手利落的年輕人,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此刻臉上滿是震驚。
徒手一個對**個帶槍的,這究竟是個什麼神人?
“沒錯,首長,就是他!他叫秦衍,是文市軍區的。”
李惕守已經震驚過了,現在倒是冷靜了不少。
畢竟他們抗戰和援朝戰爭期間就出現過不少神人,國家這麼大,有個彆能力超群的人很正常。
秦衍聽到嶽川柏出來了,就趕緊走上前,敬了個禮!
“首長好!”
能看到抗戰時期赫赫有名的將領,一向沉穩的他,臉上滿是激動。
“好好好!小同誌,你很不錯!”
嶽川柏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現他身板子很結實,就更滿意了。
這是個好苗子啊!
不過可惜的是,他還要趕著回京市,不能多停留。
“首長,我看要不就讓這小同誌跟咱一塊回京市好了。”
有他在的話,李惕守覺得首長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而且他剛才還檢查了他的證件,身份指定是沒問題的。
嶽川柏也有些意動,不過他還是詢問了秦衍的意見。
“小同誌,你看方便嗎?”
首長需要幫助,秦衍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宛紓。
說好了兩三天就回去的,現在要耽擱這麼久,他怕他擔心。
隻是首長的行蹤顯然是保密的,他也沒有辦法能通知她。
不過這話秦衍沒說,隻朝嶽川柏敬了個禮!
“隨時聽候調遣!”
就這樣,原本要去隔壁市的秦衍隨著嶽川柏一同北上去京市了。
而留在家屬院的林宛紓,等了幾天,發現男人一直沒回來,就忍不住擔心了。
他們都約好了星期天做暖房飯的,她還告訴了好幾個軍嫂。
結果他人沒回來?
而且他究竟去了哪裡?會不會有危險。
林宛紓一整天腦子裡都亂糟糟,根本沒法冷靜下來。
“你彆擔心,他可能臨時有任務,我都習慣了他們經常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紀華蘭見她焦慮不安的,就安慰道。
林宛紓勉強笑了笑,可提著的心卻沒有放下一點。
“華蘭,你彆勸了,勸也沒用,等她在這多住個幾年就會適應的。”
一旁的汪春玲苦中作樂的打趣道。
彆以為住在家屬院就能天天看到家裡男人。
軍人有多忙,她們比誰都清楚。
“哎喲,我說宛宛,你家男人這麼厲害,一個能打好幾個,你怕什麼?該怕的是找他麻煩的人吧?”
於芳芳不忍心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就跟她開起了玩笑,試圖逗她開心。
聞言,林宛紓也想起了他那驚人的神力,還有非同一般的身手和五感,心底的擔憂這才稍稍緩解了幾分。
不過他沒回來,這暖房飯隻能推遲了。
畢竟她一個女人,也沒辦法招呼他那些戰友。
壓下心中的擔憂,她將從山裡采回來曬乾的撚子,放進一個罐裡。
“宛宛,這撚子泡酒真的好喝嗎?”
於芳芳拿起一顆放進嘴巴裡嚼,感覺味道一般般,不夠酸也不夠甜,不如鹽果吃起來有滋味。
“應該…好喝吧?”
林宛紓不確定的說道,畢竟她也沒喝過,就是書上看到的,恰好這裡有很多這種果子,她沒事做,就試著泡一泡。
除了撚子,她還添加了幾味藥材。
這玩意泡酒有活血養血、消炎止痛、增強免疫力等等效果。
聽她這麼說,其他人都躍躍欲試。
“宛紓,這玩意真的這麼厲害啊?那你可得教教我,我男人總是這痛那痛的,我泡給他試試看。”
當兵久了,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這啊那的毛病。
能讓自己男人好受點,軍嫂們都很是意動。
林宛紓依舊不藏私,就一邊放材料,一邊跟她們說注意事項。
這酒也是她前天自己釀的,有30℃的樣子。
全倒進罐裡,剛好滿滿一罐。
釀好酒以後,等軍嫂走了,林宛紓又背著小苗苗出門。
前幾天送孫海道回去,她中間還去看過他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村裡人都以為他死了,還是因為dOU人的風氣逐漸淡了,根本沒人來牛棚這邊。
林宛紓很順利的又給他送了藥和吃食。
為了讓他好快點,她還將口服的藥也煮了一壺給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綠豆糕,沒有再餓肚子的原因,孫海道比一開始她見到的時候,氣色好了不少。
林宛紓今天是想過去給他送口服的藥的。
隻有腿徹底好了,他才能活下去。
林宛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被重新接回城裡,反正他在這的一天,她就得照看他一天。
這條路林宛紓走了兩三次,也算熟悉了。
小苗苗可不管媽媽要去哪,反正隻要能出去,她就開心。
一路上,兩隻小腳腳照例晃啊晃的。
好在林宛紓今天並沒有背彆的東西,也就沒管她,讓她隨意又自在的晃自己的小腳丫。
穿過山林,樹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
偶爾路邊還有一兩座墳包。
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山路上,說不害怕是假的。
林宛紓隻能一路走,一路給小苗苗唱紅歌壯膽。
還彆說,紅歌就是有力量。
一唱起來,就什麼害怕都沒有了。
小苗苗不會唱,不過她也扯著嗓子跟著媽媽咿咿呀呀的亂唱一通。
半個多小時以後,林宛紓終於到了牛棚。
這會是上工時間,附近依舊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個牛棚已經廢棄了一年了,裡麵並沒有關牛,隻住著孫海道一個人。
上回來,林宛紓已經幫他打掃過了,現在看起來乾淨多了。
“叔公,我來了。”
林宛紓一邊小聲的喊著,一邊敲了敲牛棚的門。
孫海道是她外公的師弟,她喊叔公也是可以的。
可她才敲完門,就忽地感覺身後有些不對勁!
林宛紓機械性的轉過頭,就看到身後幾米遠的地方站著五六個人。
而孫海道赫然被他們一左一右押在中間!
此刻的他,頭歪在一邊,那條打了竹板的腿這會已經鮮血淋漓,看起來竟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