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少存款。”
早在得知自家女兒加入yk打遊戲的時候,他就給所有的人員來了個大調查。
眼前這個少年,單看簡直可以說是年少有為。
盛頓大學,計算機係,還是直接保送上來的,人又長的這麼俊朗,前程簡直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但他左手殘疾,有個殺人犯父親,有個重症監護室的母親,他自己住個老破小房子,每天都在打工的路上奔走,又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一貧如洗。
說白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能有什麼存款啊!?
不就是衝著予家的錢來的,想吃軟飯的,能是真心愛他女兒的嘛!
看著少年抿唇沉默的樣子,予獨輕哼一聲,端起一旁的茶杯啜飲。
“四千……”
曲蓮愣著,沒想到他真敢老實說自己隻有這點錢。
容謫一頓,抬眸淡淡:“六百億。”
“噗!咳咳……”
予獨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嚇得一旁的曲蓮連忙拿紙巾給他擦拭浸濕的衣服。
予獨咳嗽著,一臉“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的看向少年:“你再說一遍?”
容謫神色淡淡重複:“四千六百億。”一頓,點頭,“大概。”
這下予慈都有點驚訝了。
雖然知道少年上輩子後期就在世界富豪榜前幾位,也知道他現在是重生的,更有實力去賺取錢財。
但是沒想到,這麼能賺啊……予慈哽咽。
他重生的時節點在大一,距離現在也才兩年吧???
這已經不是年齡的問題了,這是變不變態的問題。
予獨顯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皺著眉,看向少年的眼神狐疑。
半晌,道:“四千六百億……歡樂豆?”
予慈:“……”
曲蓮:“……”
容謫挑眉:“歡樂豆是什麼。”
“哈哈……”曲蓮尷尬的瞪了一眼自家男人,看著一臉疑惑的少年連忙接話道,“小容,你……哪來這麼多錢啊?”
聞言,容謫斂眸從一旁拿出文件起身遞給了對麵的兩人。
“這是我的集團,伯父伯母可以看看。”
予獨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翻看,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詭異。
良久,幾乎是顫抖著,凝重著抬頭看了少年許久。
曲蓮不懂商業裡的彎彎繞繞,但是看到“浮生集團”幾個大字也明顯愣了一下。
這個集團,最近的勢頭正猛,猛到現在的予家想要上前攀談都有些費勁了。
原以為浮生的幕後老板至少是個中年男人,沒想到……
予獨已經笑不出來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抿唇,起身:“……你跟我來一下。”
明顯是邀請容謫到書房單獨一敘。
予慈原本之前還有些擔心依予獨那個性子會不會甩一張幾百萬的支票,讓容謫離開他的女兒什麼的。
畢竟她這個老爹是真的乾得出來。
但是現在嘛……
瞧著上樓的兩人,予慈懶懶挑眉,沒說什麼。
曲蓮一臉的欲言又止在此時徹底打開,她坐到了少女的身邊,顫顫巍巍抓住那雙素手。
“慈兒……”麵容姣好的女人抿唇,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樓上,滿眼擔憂,“你怎麼招惹上他的。”
予慈微笑:“媽,他人很好的。”
曲蓮聽出了女兒言語中的維護之意,她抿著唇,實在不放心。
“你聽我說,慈兒。”曲蓮蹙著秀眉,開始緩緩道開眼前的狀況。
“容謫……若拋開他的家庭不談,人是極好的。”
但問題就是,他拋不開啊!
就算是浮生集團背後的大人物又能怎樣,那些原生家庭的經曆足以讓這個少年變得心理扭曲,甚至是像他父親那樣。
要是以後對女兒也家暴甚至殺……
“媽。”清淺的女聲淡淡截斷,予慈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他是很好的人。”
曲蓮愣在原地。
眼前的少女青絲微挽,不施粉黛已是絕色,望向她時,滿眼都是磊落的幸福。
這樣一個自幼陪著看著長大的乖女兒,一個從來都有著自己獨立思想的好孩子,曲蓮第一次在那雙眼眸中,看到了親情之外的幸福。
她怔愣著,好半天說不了話。
幾乎是過了好幾分鐘,曲蓮才微微垂眸掩下神色的複雜,複而抬眸,淚眼朦朧。
她輕聲:“可以讓你放棄自由的人,是他了,對嗎。”
聞言,予慈搖頭。
在女人怔愣含淚的目光中,也緩緩輕聲,“我不會放棄我想要的自由,他也不會讓我放棄自由。”
“容謫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但是在麵對我的時候,他總會克製隱忍的極好,隻會陪著我,一起自由。”
有的時候,婚姻和自由可以兼得,卻也很難。
因為這取決於你遇到了什麼樣的人,得到了什麼樣的生活,以及,最終選擇怎樣的生活。
比較慶幸的是,即便容謫對於她的占有欲異常的濃厚強勁,卻從不會限製她,薄待她,將她變成一個隻能生活在婚姻家庭裡的工具和容器。
該說不愧是碎片嗎,對她從來都是溺寵的 ̄︶ ̄
“好啦,媽媽。”予慈安撫的攬過女人單薄的肩膀,拿過紙巾擦拭著其眼角溢出的淚花,“我們會很好的。”
“世界上多了一個愛我的人,多好啊。”
曲蓮抿唇,眼眶通紅。
予慈陪著自家老媽坐著聊了一陣,終於把人逗笑,樓上也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兩道人影,予慈最先鎖定了走在後麵的少年。
對上那雙淡淡含笑的眼,兩兩相望,互為傳達的訊息便頃刻間明晰。
過關了。
予獨馬著一張臉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對麵眼眶通紅的媳婦,就知道她肯定按耐不住情緒大哭了一場,一時間心裡也不好受。
畢竟養了二十幾年的寶貝女兒被,咳,拱了,做父母的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
想著,予斂看著一旁淡冷清絕的少年還是很不順眼。
他癟著嘴冷哼:“彆以為你就真過關了哈。”
“剛開始樓上說了,觀察期,三年,這段時間裡你犯了錯,我予家照樣不認。”
容謫勾著笑,看著對麵的少女,啞聲道:“我名下所有財產,近期應該都陸陸續續劃到了慈慈的名下。”
“孩子可以不要,我知道那會束縛她。”
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少年一字一句:“她要自由,我就陪她,一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