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謫半掩著黝黑深色的瞳眸看過來,俊美淡冷的臉一如進入房間之前的模樣,半點傷痕不添。
“慈慈。”
少年輕喚,俯在予慈耳邊,啞聲,“他答應了。”
答應了我們在一起。
雖然不答應也沒用。
壓製著眼底噴湧的占有欲,容謫垂眸,握住少女的手用力且緊。
予慈笑眯眯的看他一眼,安撫似的順了順少年的墨發,同樣側頭俯在他耳邊一副要說話的樣子。
實則等到少年乖乖靠過來的時候,耳邊隻落下一個輕吻。
隻一瞬,瞳孔震顫,原本還算明醒的深眸徹底化為一片晦暗,容謫幽幽抬眼望去。
眼前的少女笑得惑人,她悄悄捏了捏握住她的大手,“嗯?我也答應啦。”
【目標黑化值3:38】
容謫睫毛輕顫,晦暗的視線半掩著鎖定在那腫破的紅唇上,薄唇微勾,喉結滾動,隨時都有要俯身索吻的意思。
予慈看出了他的蠢蠢欲動,同樣,在場的眾人都看出來了少年幾乎要克製不住的行為。
“咳,咳咳……”
胖熊左看一對膩歪小情侶,右看還是一對膩歪小情侶,尷尬的他隻能原地摳出三房一廳。
不是,
真不顧單身狗的死活啊!?
t▽ 非凡
一直默默觀戰的暖陽聞到了戰爭停止的氣息,他眨巴著眼,十分熟練且自然的拖著地上的胖熊往樓上走,給這兩對小情侶騰空間。
隨著拉架的兩人離開,偌大的客廳,四人落座。
“嘶……”
予斂懶懶倚在沙發上哼唧著,一旁眼眶通紅的溫顏瞪了他一眼,但對上那雙委屈巴巴的桃眼時,手中抹藥的動作還是輕了些。
對比這邊的純愛組,那邊兩人的氣氛明顯就要成年人一些。
予斂雖沒有下死手,但少年的唇角還是破的不成樣子,近看之下都是絲絲斑駁的血跡淋漓,在那張俊美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予慈拿著藥膏擠在指尖,上手在少年的唇角處反複塗抹。
隻是越抹,那道炙熱的侵略的眼神就越明顯,明顯到予慈無法忽略。
指尖被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抓住,想要抽回卻又被禁錮的完全無力。
她勾唇,抬眸,對上了少年幽暗的眼。
兩兩相望,曖昧的氣氛無聲蔓延。
“誒誒誒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予斂輕嘖著強行打破兩人的粉紅泡泡,他眉眼一橫:
“嘛呢哥們,當著我麵就敢這樣肆無忌憚調戲了?”
那背地裡不是要翻天!?
不等兩人回應,叫囂著的予斂就被身邊的少女錘了個正著。
“真是的……”溫顏咬牙切齒的,紅著眼,“你再動,我就不管你了。”
說著就把藥膏往予斂身上塞,一副要走的架勢。
眼前的少女哭的眼眶鼻子都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看的予斂心疼的要死,連忙拉著人就往懷裡帶開啟連哄帶騙模式。
看了一會兒自家老哥的操作,不得不說,哄老婆的男人真挺帥。
手中一緊,予慈眨眨眼,回頭。
容謫不滿的微微眯眼,委屈巴巴的啞聲,“看我。”
予慈:“……”
總之,她與少年在一起的事在yk內部成了不宣於口,心知肚明的事。
思慮再三,予慈還是決定先不公布戀情,畢竟聯賽和予家父母那邊都需要一個過渡的時間。
為此某人還借此膩歪了她好久,每次承受不住想要掙紮的時候,眼尾染了猩紅的少年就會委屈巴巴的說什麼不給他名分,還不讓他親親。
搞的予慈每次都心軟放縱,結局就是被某個扮豬吃老虎的大灰狼占儘了便宜。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次比賽如期來臨。
抵達會場後,人聲鼎沸的群潮中終於有了容謫的名字,予慈欣慰的笑眯眯隔著幾個少年的保護圈向粉絲們打招呼,又惹來一陣尖叫。
直到幾人落座比賽場地,現場的尖叫加油聲也經久不絕。
予慈調試著比賽手機,現場的解說聲隱隱約約,能夠很明顯聽到關子和飛刀的聲音。
宋瑤瑤呢?
那家夥可是從不缺席任何一場比賽的。
而且最近也沒見到她在微博上蹦噠來著。
……聽說是提前退休了?
不詳的預感蔓延,予慈若有所感的幽幽望向一旁淡淡的少年。
後者對上她的目光,似乎理解到了少女眼中的詢問,半晌,坦然一笑。
容謫眨眼傳出訊息:對,我滅口了。
予慈:“……”
說著,少年捂住麥,附在她耳邊輕聲。
在一陣尖叫的浪潮中,予慈聽到了少年的低語——
等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予慈挑眉,卻見少年已經坐直了身子。
不管如何,隨著比賽的正式開始,予慈也認真投入了遊戲。
如同以往一樣,即便麵對的是上一屆的聯賽冠軍is,yk依舊以碾壓式的壓倒性勝利很快拿下比賽,成為晉級決賽的第一支聯賽隊伍。
三場三勝,v再次給到了熟悉的容謫、予慈、予斂三人。
“yk牛逼!!!!”
“啊啊啊啊啊姐姐t▽t!!!”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場的尖叫歡呼絡繹不絕,屬於yk的黑色旗幟重重疊疊不斷揮舞。
熱情肆意的氣息感染著線上線下每一個人,甚至是孟詢。
眼前的屏幕不斷切換著比賽時的畫麵,當鏡頭給到那個貌美蠱人的少女時,孟詢怔愣在原地。
他看見她從未對他展露過的笑意,看見她不同於印象中女生本為弱的韌勁,甚至看見了她同比賽對手握手時,麵對那些少年毫不掩飾敬佩感歎,她笑的坦然。
仿佛她本就會贏。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明媚的燦爛。
她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耀眼。
“……”
屏幕中解說的激動和粉絲尖叫不絕於耳,孟詢僵硬著,感受到了自己清晰的心跳。
“叩叩——”
門外傳來聲音,“孟先生,yk戰隊的已經下場了,您可以前往休息室見她(他)們。”
聞言,孟詢回神,啞啞輕嗯一聲起身。
自從察覺到予慈把他拉黑後,他試過很多種方法聯係她,然而都無一例外的失敗。
說來奇怪,近期他的手機號碼好像被泄露了出去,騷擾電話不斷。
不僅如此,工作上也逐漸繁雜,許多的不如意短時間內讓他忙的焦頭爛額。
種種不幸都在表明,好像有人專門針對他一樣。
今天聽說予慈有比賽,他還是專門抽出空來看。
想著,孟詢跟著帶路的工作人員彎彎繞繞。
一個晃眼,前方的人影不在。
周遭無人,孟詢皺眉。
卻聽見走廊深處,隱隱約約的嗚咽聲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