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拳碎金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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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曹吐血,他死死望著林北,滿是驚駭之色。

“一拳?!”

“極境!”

驚呼聲響起,一個是在林寅口中,另一個是在青雲之上。

九境鬼修的大管家盯著林北,他日遊青雲,不懼罡風。

可這絲毫不能遮掩他臉上的驚訝。

“沒想到他離開林家七十年,卻能踏足極境。”

極境雖然隱秘,但對於世家大族而言並不是秘密。

世家子弟會在接近破境之時有意積累至極境。

隻是每一個極境都是天資與資源的堆砌。

能達到一境極境的人已經稀少,能連續二境極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百歲以下年輕一輩中,極境保持者,天宇聖朝皇室中的那位九皇子,身兼練氣、開脈、聚靈三境極境,號稱無敵年輕一代,正在衝擊第四個極境。

能被稱為真正天驕的,也需要踏足極境。

林家七脈人人如龍,其弟子中能夠達到極境的也是不過兩手之數。

那還是在無數資源堆砌,要什麼給什麼的情況下,才培養出來。

而林北一個林家棄子,在外七十年,武夫之身踏足極境。

鬼修不修肉身,以魂走天下,精神力恐怖。

大管家曾經窺探林北,雖然所得模糊,但推測不過七境行列。

縱然同境,能夠一拳敗弓曹,也足以讓人驚訝。

大管家神色驚疑不定,“一拳便打飛以防禦著稱的甲宗弓曹,他難道有兩個極境?”

若是如此,林北還真就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弓曹金甲之境被一拳打得不穩,他重新站起來,雙臂握拳停下顫抖。

金甲被打碎一些。

他低吼道:“金甲覆體!”

**上升覆蓋一層虛幻金甲,同時弓曹的實力再度提升。

他腳踏大地,金甲凝聚雙戟,嘶吼之間雙目血紅。

身上隱約有煞氣流轉,纏繞雙戟彙聚成煉製負山犀虛影。

見此情形,孫無延驚呼道:“他怎麼會戟衛秘法,凶血鬥法的?”

林寅淡淡說道:“大戟軍曆來統領皆出自戟衛,弓曹年少入伍,得到戟衛統領賞識,入了戟衛曆練,後大戟軍缺少人手,推薦弓曹前往。”

戟衛是護衛上京的存在,裡麵每一個人都是萬裡挑一的精銳。

隨便放出一人,便是各軍將軍。

弓曹以負山犀凶血為引,強行提高自己的境界。

他的實力倍增,負山犀以防禦見長,更是與披甲功契合。

如此疊加之下,就算是林寅要打破他的防禦,也需要一番手腳。

有了金甲護體,弓曹一往無前。

手中雙戟揮動,便是摧山斷嶽之勢。

林北再度擺出拳架。

看他還不用武器,林寅隻是搖頭,暗道林北從偏遠地帶過來,不知戟衛強大。

拳戟相交。

意外的是林北被擊飛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二者觸碰,有勢均力敵之色。

林北以肉身對敵,每一次碰撞,他身上地煞之氣便與金身更加契合一分。

罡氣融入血肉,林北身軀不遜色於六品法器。

互相對壘,一者武夫,一者金甲將軍。

大地開裂,林北雙手撥開雙戟。

太古神人擂鼓,鼓動之聲炸響。

彪悍一拳砸中弓曹金甲。

金甲崩碎,弓曹吐血。

天麟步踏出,一腳踩在弓曹腳麵將其鎮壓。

雙拳出,寸寸崩碎金甲。

弓曹想要走,可被踩住鎮壓,無法離去。

他反抗揮出雙戟,林北身上麒麟異象躍出,將負山犀虛影直接踏碎。

雙戟類似於罡氣,被林北生生扭斷。

二人爭鬥飛沙走石。

待到飛沙落儘煙塵沉落,隻見弓曹跪倒在林北麵前,身上金甲徹底崩碎。

林北掐著他的脖子,淡淡說道:“服不服?”

弓曹眼中帶著驚懼之色。

林北歪了歪頭,“看來是不服了。”

所有人望著林北,喪失了語言能力。

在黑騎眼中無敵的將軍弓曹,在林北麵前毫無還手能力。

弓曹終於恐懼了。

他本以為林北借助林家勢力將甲宗滅門。

卻不曾想過,林北的實力恐怖如斯。

自己以負山犀凶血為引,在林北麵前卻猶如紙糊的一樣。

不是說江河道一個小地方,連六境都沒有的貧瘠之地,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怪物?

他想要求饒,可無法吐出聲音。

脖子上的壓縮越來越大,他能夠品味到死亡靠近的氣息。

他如日中天,未來正好。

他不想死!

求生欲在這一刻燃燒。

他試圖掙脫,卻徒勞無功。

做了他人的刀,就要做好砍到鐵板的準備。

林北準備結束他的生命。

有老者走來,中等體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其他人。

隻是到來後,淡淡說道:“好了,彆讓人看了笑話。”

林寅看到來人,淡淡說道:“我倒是誰,原來是顏讓供奉。”

顏讓對林寅拱手一禮,“二管家,久違了。”

旋即看向林北,淡淡說道:“放下弓曹。”

林北看了看顏讓,又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顏讓冷哼道:“無禮小輩,我乃林家供奉,讓你放了他!”

林北瞪大眼睛,一臉關懷道:“老東西,天還沒黑呢,你做什麼夢呢?”

“他來殺我,你讓我放了他?”

顏讓肅聲說道:“這是我家公子命令!”

“關我屁事。”

林北直接捏碎弓曹脖子,扔過去說道:“好了,給你。”

顏讓麵色鐵青,眼中流露危險之色,“你敢如此狂妄。”

林北挑眉說道:“怎麼的,要動手?”

就當林北以為他要動手時,顏讓出奇地忍下這口氣轉身離去。

林北嘖了一聲道:“狗仗人勢。”

顏讓聽到,他腳步頓了頓,忍著怒意離去。

林北是林家血脈,他若當眾出手,林寅也不是吃素的。

林北又看向黑騎,有人悲呼一聲,抱著弓曹屍體痛哭。

林寅看出林北所想,說道:“大戟軍是朝廷管轄。”

意思告訴林北,這是朝廷的人。

朝廷?

對於睚眥必報的林北而言,斬儘殺絕才是他的信條。

林北眯起眼睛,“可他們卸甲了不是。”

林寅語塞,剛才他們確實卸甲表明心意來著。

林北微微一笑,十分真誠地說:“我不是宰相。”

宰相肚子能撐船,自己可撐不下去。

“宰相?”

林寅不太懂他的意思。

林北走出幾步,在哀聲遍野的大戟軍前揚聲問道:“好了,一起上還是單挑?”

眾人眼中流出恨意,一聲怒吼,就見他們上馬衝鋒。

不愧是能被弓曹帶出來的,還真是情同手足。

林北十分感動,然後一拳一個小朋友,將大戟軍鎮殺。

這些人最高不過五境,對於林北來說,殺之如屠狗。

滿地屍體,林寅全程沒有動手也沒阻攔,隻是看著林北做。

孫無延早就嚇壞了。

他一想到自己曾經差點被林北給一拳一個,也是後怕不已。

解決完攔路虎,林北就得會一會過江龍了。

“先前那人是冀州林家供奉,”林寅出聲提醒林北,“甲宗,是冀州林家附庸。”

林北就說那老東西出來保人,原來是他們乾的好事。

“等等,你說冀州林家?”

林北想了想問道:“我是誰的兒子?”

林寅說:“主脈血脈。”

也就是說,自己不是冀州林家的人?

那冀州林家惹自己做什麼?

吃飽撐著沒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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