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無天了!”
李漁落小臉通紅,指著葉殊:“你敢亂來,我讓我爹爹收拾你。”
“可彆忘了,你現在和那女人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她不會幫著你。”
葉殊淡然地甩了甩袖子,歎道:“嗬嗬,你真以為如此?”
“啊?難不成我聽到的是假的?”李漁落用力地撓頭。
她想破頭也搞不明白葉殊是哪兒來的信心。
“彆囉嗦了,你不是想找我來陪你玩嗎?”
葉殊拍拍手,轉過身俯視著她。
“我可沒這麼說過。”李漁落瞬間慌了神,她彆扭地轉過頭去。
“既然沒這想法的話,那我回去睡覺了。”
葉殊伸了個懶腰,沒走兩步,就被李漁落給攔了下來。
“後天就是九州大會,你難道就不想磨練一下實力嗎?”
她嘟著嘴,擺出比武的架勢說道。
葉殊忍俊不禁:“欺負小孩也算磨練實力?”
李漁落皺著鼻頭:“趕緊的,彆讓本大爺不講武德,出手教訓你。”
“好!”
“看我把你屁股打城八瓣!”
葉殊活動幾下手腕,然後投身進入,與這小丫頭打成一團。
“敢打我閨女屁股?”
不遠牆角的陰影處,出現一道不起眼的人影,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戰局。
當見到他們隻是切磋武藝之時,他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身旁站著一位身穿虎紋盔甲的男子,怒不可遏道:“姐夫,這小子出手沒有輕重,聽說剛才還把落落摁在了地上,這還是在我們城主府,簡直無法無天了!”
李長生聞言,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氣勢洶洶的男子,一抹額頭上的冷汗。
“吳恒,他們本意不過是切磋,受點小傷並無大礙,更何況落落在府中嬌生慣養,毫無實戰經曆,這一次進了秘境當中,可是要自力更生,如此看來,他們這樣切磋,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耐心地和年輕男子說。
對方身份,並非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但足以讓李長生心懷愧疚。
此人正是他亡妻的弟弟,吳恒。
也是李漁落親舅舅。
都說李長生對自己的寶貝閨女寵溺至極,但他也是合理的寵愛。
而這位小舅舅吳恒,那才叫一個往死裡寵的存在。
“不就是九州秘境嗎?我帶她進去,掃平一切阻礙,絕對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吳恒叫嚷道。
李長生汗顏,對方年齡並不大,才三十出頭,也能參加這次的九州大會。
正是因為有他保護,李長生這才放心讓李漁落去參加九州大會。
“吳恒,切記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你無法執掌一切之前,還是老實一些好。”李長生勸道。
“哼!”
吳恒回眸看了自己這個姐夫一眼,眼神很是複雜。
看得出來他年輕氣盛,絕對不服氣。
他不明白自己姐夫,明明實力強大,為什麼總是擺出一副老好人的麵貌。
就拿前幾天那女魔頭不念規矩,飛上天這一件事。
他吳恒要是有這實力,定叫那女魔頭有來無回!
何必還讓這些人在自己家裡為所欲為?
“我這就去助落落一臂之力。”
吳恒越想越氣,實在看不下去李漁落被打得節節敗退,挺起胸膛,就飛了進去。
“唉,年輕人,就是氣盛。”
李長生站在原地,無奈歎息一聲。
“快住手,你個賊頭小子!”
遠處傳來一道暴躁如雷的叫喊聲。
葉殊回過頭來,隻見一個身穿虎紋盔甲,英姿颯爽的男子殺了過來。
他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下意識地禦動太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攔截下來。
至於攔截的位置,懸在了來者的脖子
“什麼?”吳恒大驚失色,怎麼剛一入場,就被這小子給挾持了?
葉殊出於習慣,想問下來者身份再追究下去,這才並沒有一劍誅殺。
“什麼人?快說!不說,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給割下來!”
葉殊禦用雷極遁,踏空飛到他麵前,拿起劍柄,將吳恒步步緊逼,推到牆角。
對方被迫昂著腦袋,咬牙切齒,心裡一股火氣卻發作不出來。
“舅舅!”
這時候,李漁落發現了問題,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拉住葉殊的胳膊。
“姓葉的,彆傷害我舅舅!”
“你舅舅?”
葉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舅舅,他為什麼這麼大火氣,想要殺我。”
這話讓躲在暗處的李長生有些繃不住,已經無顏繼續再看下去。
“我……”吳恒把頭彆過去,憤慨道:“見你這家夥竟然欺負我家落落,所以,這才出手相救!”
葉殊一聽這話,頓時樂了:“欺負?你哪隻狗眼看我欺負她了?沒看見我和她正鬨著玩嗎?”
吳恒轉過頭來,雙眼如火:“胡說!你都把落落欺負成什麼樣了?她都沒有還手之力!”
此言一出,讓李漁落又感動又尷尬,她鑽著腳尖,不敢直視他們兩個。
“哈哈哈!”
葉殊大笑道:“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什麼呢。”
“我告訴你,我欺負人可不會和她躲貓貓,而是這樣,看好了。”
說著說著,葉殊一把抓住他的嘴臉,手腕一番,他整個人都在空中旋轉一周,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噗!
灰塵漫天!
葉殊還用袖子扇了扇。
再見吳恒之時,他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看得出來,他是臉著地。
而這幕,讓李漁落趕緊地跑上來,用袖子去擦他的臉,“舅舅,你惹他乾嘛?”
“我……”
吳恒下意識想反駁,但忽然意識到一點。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埋怨自己。
轉過頭看向李漁落:“落落,你什麼意思?我不該招惹他?”
李漁落連連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隻是切磋下武藝,並不是真的在打打殺殺,你有點大題小做了。”
“我!”吳恒頓時站起來捶胸頓足,“我這可是為了幫你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舅舅?”
“幫我?”
李漁落撓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舅舅,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沒要你幫。”
“什麼!?”
吳恒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這句話如同詛咒一樣,在腦海中不斷播放。
沒要我幫?我好心當成驢肝肺?
“落落,我可是你親舅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