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不否認你說的話有道理,但貧道初心可不是見死不救。”
張阡搖搖腦袋,雙手分彆摁住了兄妹倆的肩頭,迫使他們不要亂動。
“喂!狗道士,竟敢動我,小爺我他媽一個……”
王立怒不可遏,想去拔腰間的劍,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築基期修為現在竟停滯如水,動作都呆滯到猶如一個老烏龜似的,拔劍都做不到。
怎麼回事?
這個道士竟壓製著我?
“哥,怎麼辦?”王琴發現這一點,她舉足無措的模樣,像極了擔驚受怕的小兔子。
“倒黴!”
王立嚷了一聲,對張阡叫道:“小爺我算是服了,遇見你們這兩個強盜,但我可要說清楚了,我們身上的財物,要拿儘管拿,可要是敢動我和我妹妹,等我爺爺回來的話,你們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能和我好好說話了。”
“是嗎?”
聞言,葉殊走了過來,笑臉盈盈地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彆的什麼也不做。
沒過多久,王立漲紅了臉,氣得直咬牙,但半點都動彈不了。
“彆逗他們了,他們那邊真出事了。”
張阡凝重說道。
“彆胡說八道!我爺爺怎麼可能會出事?誰敢動我爺爺?”王立紅著眼大吵大叫起來。
“真他媽聒噪!”葉殊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
王立瞬間安靜下來,他在原地瑟瑟發抖,並非害怕,而是氣得發抖。
自己竟然被這家夥打了一巴掌!
“我爺爺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一定要讓這兩個家夥好看!”
突然,一道從不遠處聲音響起:“立兒!”
“爺爺!”王立驟然激動起來,他剛才受的委屈全都噴湧而出:“我就說我爺爺沒事,你們這些歹人真是夠壞的,還咒我爺爺死,嗬嗬,等我爺爺過來,你們都得完蛋!還不趕緊給我鬆開!說不定還能饒你們一命!”
葉殊目光看向剛才聲音的方向,笑了。
“是沒死,但已經離死不遠了。”
在他目光之中,一個白發老人正在被三個黑衣人追殺,在這密林當中被打得抱頭鼠竄,身上還有幾個窟窿流著血,氣息也異常虛弱。
這就是王立一口一個無敵的爺爺,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無敵。
“爺爺!”兄妹倆著急地大喊大叫,他們似乎也看見了自己爺爺被追殺,此刻心如刀割,痛的不行。
“誒。”葉殊莫名其妙地應了一聲,他心中有一股衝動,也不知怎麼。
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畜生。
兄妹倆雖說對葉殊這樣很是氣憤,但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爺爺身上。
“立兒,琴兒。”
白發老人老淚縱橫,他跌跌撞撞地衝了下來,來到張阡和葉殊麵前,然後虛弱地請求道:“二位,能否拔刀相助一下,老夫必有重金回報!”
“好家夥,你都快死了,還想著禍水東流啊。”
葉殊見到那三位黑衣人也站在不遠處打量著自己和張阡,就知道這個老頭子他已經走投無路。
可以說將死邊緣,也算是變相的爭取一下他孫子孫女的存活時間。
“這位施主還請放心,隻要是有人胡作非為,貧道都會相助一二。”
張阡並沒有拒絕,她習慣性地幫助弱者。
“好家夥,你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怎麼判斷這個老東西是好人還是壞人,你這就願意幫忙了?”
葉殊搖搖腦袋。
“我爺爺他肯定是好人!”
而兄妹倆當即叫嚷道。
“老夫雖說沒做過什麼大仁大義之事,但這些人……都是修匪,無緣無故找上我。”白發老人奄奄一息說道。
修匪?
也就是這段時間趁亂打劫的一幫無良修士。
沒想到一路上還算平靜,臨近白帝城的時候,總算是遇上了。
葉殊摸著下巴,打量起他們。
三個人,修為都大致在元嬰中期左右。
也難怪能將同樣是元嬰中期的老頭給打得落花流水。
而此刻,他們並沒有著急下手,反倒是也打量起葉殊和張阡。
因為他們發現二人的境界竟然看不透!
這就古怪了。
“這兩個小子,為何探查不了一點境界修為?”
“難道是說,他們當中的境界已經比我們要高?”
“彆開玩笑了,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你說他沒有修為我都信,但你要是說他們修為比我們高,不怕笑掉大牙?”
“應該是用了什麼隱藏修為之法吧,之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
……
他們商議了一會兒,得出結論,葉殊和張阡不足為懼!
“小子,竟然敢攔我們發財,那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按捺不住,率先動手。
首先是瞄準了站在最前麵的張阡,一道飛劍殺了過去。
當!
飛劍飛了出去,一道符籙隨之而來,砸到剛才出手之人身上,瞬間烈火纏身,燃燒起來。
空氣當中發出慘絕人寰的聲音。
眨眼的功夫,竟然隻剩下了一堆灰燼。
“什麼?”
剩下的兩個人嚇了一跳,這什麼符咒?有這麼恐怖嗎?
“不太對勁!”
“彆怕,這樣高品質的法寶他手上應該隻有一枚!”
“上!”
又有一人上前,一爪探出,直取張阡咽喉。
然而張阡隻是輕描淡寫地再次甩出一道符籙,正中剛才之人手心,穩穩地拿捏住。
“什麼?”
“啊!”
那人還沒答應過來,整個人都化為一團火球。
“啊?”
爺孫三人驚悚地看著這幕,尤其是爺爺,嚇得已經是半條命都魂遊天外。
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瘦道士,怎麼這麼生猛,連乾了兩個元嬰期高手?
這哪兒是什麼後生,簡直是高人!
“你彆過來!”
忽然,一道鬼影跑到了一個英俊非凡的年輕人身後,拿著刀挾持道。
他已經被那道士的出手嚇得六魂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於是,就選擇了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子拿來要挾。
“你隻要把那老頭交給我,其他的我都不追究,不然我就殺了他!”
黑衣人把刀抵住麵前人的脖子,對張阡緊張叫道。
然而話音落下,張阡絲毫沒有動靜,反倒是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黑衣人老羞成怒叫道。
“哈哈。”
這時,麵前的年輕人同樣發出笑聲。
“你真是會挑人!”
哢嚓一聲。
銀光閃爍,黑衣人人首分離,倒下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