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手中懸著天煞殿令牌,滿臉戲謔地看著對麵的短發少女,嘴角就是拿錘子也打不下去的弧度。
“好人,壞人?”
當聽到她的問話,黃天腦子還是懵的。
還是不能接受看起來如此好相處,有頭腦有義氣的葉兄,會是天煞殿魔修人士。
而且還是傳聞中那個無惡不作,為非作歹的天煞殿魔子!
“這不可能,你手裡的東西肯定是假的,他才不是什麼魔修。”黃天神情恍惚,當即選擇否認。
“哦?你不相信,這也簡單,到時候你親自問他一遍,不就行了?”赤月捂著嘴,輕輕笑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問葉兄一遍!”黃天冷哼一聲,坐到房間角落的椅子上,生悶氣地不像和赤月說話。
一邊嘀咕著:“他怎麼可能會是魔修呢?”
……
此刻,在外麵街道。
葉殊看著附近不斷向自己聚攏的鬼魅,鋪天蓋地地襲來,猶如麵對屍潮,莫大的壓力席卷身心。
“這些鬼魅,果真是朝著我來的。”
“朱雀,你先幫我攔住它們,我去找那個道士算賬。”
“沒問題。”朱雀很果斷答應,她一道火牆猶如天瀑,將朝葉殊而去的鬼魅都攔截下來,但依舊是有些漏網之魚,不懼火焰,從中穿梭過去。
好在這些都並不妨礙葉殊的前進,葉殊速度很快,外加上那幫人也發現了葉殊的存在,紛紛朝這邊趕來。
“是你!”最先發出驚呼之聲的,是皇極堂地老嫗,她手裡有葉殊的畫像,所以在此之前就知道葉殊的真實身份。
“怎麼?你知道他是何人?”血魔宗的老怪感到疑惑。
“他的話,大家想必應該都略有耳聞,天煞殿魔子。”老嫗在這時候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
“你說是他!天煞殿,葉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莫非他和你們一樣,也是去玩九州大會碰巧路過?”
“那這樣的話,也太巧了!”
眾說紛紜,他們看葉殊眼神都有所異色。
其他魔子,亦或者聖子出麵倒是沒什麼,但天煞殿就要格外注意了,因為他背後的靠山可是洛九嫣。
眾人都得小心翼翼應對。
“那狗道士你到底在乾些什麼?惹出來這麼大件事,你就乾看著!”
剛脫身過來的葉殊就怒氣衝衝,衝向了人群當中的傷疤道士。
眾人無人阻攔,一方麵對葉殊有些忌憚,另一方麵對傷疤道士本就不滿。
葉殊就這樣輕鬆無阻地來到道士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將身高矮一個腦袋的道士給拎了一些起來。
“施主稍安勿躁,貧道並非是不出手,而是時機未到。”傷疤道士被如此對待,但依舊是一副笑臉,隻不過臉上巴掌長的傷疤想起來,有一些猙獰,讓人看著犯惡心。
“聽說你要等那個黑山夢魘出來,它不出來的話,那你豈不是要這樣一直耗著?”
葉殊鬆開抓他的手,不客氣地一把推開,質問著他。
“這個施主,您放心,它用不了多久就會主動現身!”
傷疤道士笑盈盈說道。
“喂,小天師,你這句話我們都聽了不下十遍,你又說出來惡心人對吧?”
當即就有人鬱悶開口,反駁他。
“貧道此話還真沒有誆騙各位,畢竟該來的也來了,它這老鬼肯定抵不住誘惑。”
傷疤道人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該來的也都來了?”
“你說的,是他!”
眾人感到不解,把目光都放在葉殊身上。
葉殊沉著臉,明白這家夥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說他才是把那黑山夢魘引誘出來的最好誘餌嗎?
“正是如此。”傷疤道人點點頭,印證他們心中的猜想。
他還疑惑今晚上自己鬨這麼大一出,黑山夢魘遲遲不現身是什麼原因。
原來是這陽極之人躲在了自己設下的禁忌當中,它察覺不到存在,就蟄伏沒出。
但葉殊主動現身的話,那黑山夢魘自然而然的會出來。
果然,話音未落,天邊就掛起一陣又一陣的黑風,傳來滲人的鬼哭聲,而周圍各地的陰影處分彆出現了一道奇怪的影子,上麵有鼻子有眼,正對眾人的方向露出詭異的笑容。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眾人也發現了這些影子,有人還用劍砍掉一個,但影子消散之後,很快就又在遠處凝聚了一個。
陰魂不散,在此刻提現的淋漓儘致。
“這是它的分身,它經常利用分身潛入到百姓的夢境當中,隻要有人做了噩夢的話,就會立馬蠶食人的精氣神,將人扼殺於夢境當中,不過,也不用管這些分身太多,它最主要的力量,還是在主體上麵,隻要抓住它的主體,那些分身也不攻自破。”
傷疤道士解釋道。
“我沒猜錯的話,他的主體並不是那麼好找的對吧?”葉殊笑道。
“自然,貧道抓了三個月,每次它一現身,都會利用分身交替,以假亂真,貧道都抓不到它的蹤影,每次都讓這妖孽逃脫。”
傷疤道士沒有掩飾地說道。
“那你鬨這出,是想讓我們如何配合你?”
眾人一聽一個頭大,這分身如此之多,想找本體無異於大海撈針,也怪不得這家夥抓了三個月也抓不到。
但,讓他們出來抓,還不是異常困難。
“這個貧道自然有辦法。”
傷疤道士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說道。
葉殊古怪地看了一眼他胸口,然後伸出之前抓他的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施主,你在說些什麼呢?”
這時,傷疤道士把目光挪移到葉殊身上,明媚一笑:“等下勞駕你充當一次誘餌,吸引那老鬼現出真身,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葉殊不假思索搖頭。
“葉施主,還希望你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好好協助貧道一次吧。”傷疤道士依舊保持說道。
“彆道德綁架我,我是魔修,不吃這套。”葉殊甩甩袖子,一副灑脫的樣子。
傷疤道士的表情愣了一瞬,耐著性子問道:“葉施主,貧道明白你的意思,那你想要怎樣一個條件才能滿意?”
“這才像話!”葉殊心想我可是平白無故卷進你這一場鬨劇的,還成了那老鬼的目標,怎麼能給你白白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