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在魔門宴上,強搶縹緲宗仙子的葉殊?”
“聽說,不久前,他還在滄瀾州葉家鬨出不小名堂?”
“但是,那又如何?目前看來不過是一個招搖撞騙,愛耍點小聰明的家夥罷了。”
老嫗笑著搖頭,並不以為然。
從剛才起,她就一直觀察葉殊如何對待黃天的。
從頭到尾,都是套近乎,即便是知道黃天的身份,也就頂多多灌了幾杯酒,並沒有其他的半分作為。
所以,在她看來,威脅不大,也就沒有出麵阻止。
隻不過,位於葉殊對麵的女人,她怎麼越看越眼熟。
有點像天神朱雀。
不對,準確地說,是朱雀老祖的載身。
“應該不可能,頂多隻是相似罷了,朱雀大人可是天義盟骨乾,怎麼可能會和這種家夥同流合汙?”
老嫗否定了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血魔宗的眾人也再關注著葉殊這一桌。
“黃天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竟然被那師出無名的小子給灌醉了,還一口一個什麼本皇,天命之子,結果看來,隻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哈哈。”
赤月笑出銀鈴般的笑聲。
“魔女大人,坐在黃天對麵那個人,有些古怪。”
老者疑惑說道,他沒有老嫗這般見識,暫時沒能認出葉殊身份,但見到黃天都被灌成這樣,老嫗還沒有出麵阻止,事情就絕對沒這麼簡單。
“是,是有些古怪。”就連赤月也不得不承認,雙眼如炬地盯著葉殊的臉。
感慨一聲:“這小子怪好看的,也不知道他的血,是什麼口味的?”
老者汗顏:“魔女大人,還是不要去招惹他,我們最好是平安度過今晚,明早早早趕路。”
“知道啦。”赤月點點頭,但目光還流轉在葉殊臉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又不好說出口,直到上了二樓,她的目光這才被阻隔。
“剛才那女人怎麼一直盯著我?”
“難不成認出來我的身份了?”
葉殊在血魔宗的人上二樓之後,這才流露出異色。
“葉兄,來,喝,咱們兒今個不醉不歸!”麵前桌子上的黃天還紅著臉舉起酒杯,搖搖晃晃的。
“聖女大人,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吧。”
老嫗從後麵走來,笑著說道。
“姥姥,本皇好不容易在外麵遇見一個聊得來的大兄弟,嗝兒~,就讓我多喝幾杯,好不好嘛。”
黃天此刻就像撒嬌的孩子似的,沒半點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
老嫗麵露難色,心想你要是知道和你喝酒的是什麼人的話,你怕是能嚇得酒醒一半。
但她還是沒有揭穿葉殊的身份,先不打草驚蛇。
“你再這樣下去,那老身可就要把今天你喝酒這件事告給你娘親聽。”
“母後?”黃天突然瞪大眼睛,一臉愁苦,雖說喝了酒,但潛意識當中有一位最不敢得罪的存在。
隻能悻悻而終。
“大兄弟,今日我們難分高下,來日有機會的話,本皇定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她搖晃不定地站起身,撂下狠話。
“今日女英雄英姿颯爽,我已經甘拜下風。”
葉殊抱拳說道。
“哈哈!本皇天下無敵!”
黃天甩著長長的龍紋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老嫗連忙趕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這皇極堂的聖女真有意思。”看完這場鬨劇的褚鴻雁忍不住說道。
這假小子,怎麼看,都怎麼可愛。
“她嘛,倒是沒有什麼心思,不過她身後那些人對我的意見挺大的。”葉殊輕輕搖晃下酒杯。
“魔子大人,難道他們發現了你身份?”褚鴻雁吃驚。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殊搖頭,“有可能發現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總之,我對於他們而言,是一根刺,就看他們想不想拔?”
聞言,褚鴻雁如臨大敵,“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家客棧?”
葉殊將窗戶打開,見外麵已經黑了半邊天。
搖了搖頭:“這麼晚了,就算了吧,反正這家客棧又不是隻住了他們皇極堂,大不了等下去找血魔宗的人讓他們幫下忙,想必他們沒有道理不會幫同道中人吧。”
“說的也是。”褚鴻雁懸著的心終於口氣。
同在他鄉,同為魔道,要是這點忙都不幫,十大魔宗就徹底沒救了。
“對了,魔子大人,聽說這落葉城有一怪物善於夜中殺人,這客棧內之前也發生過數起慘死事件,我們該不該防備一二?”
褚鴻雁想起一件事情。
“怪物殺人?”葉殊倒是在路上的時候聽聞過落葉城的最近局勢,是有這麼一樁子事。
聽說死的人都不是什麼凡人,而是築基期元嬰期的修士,甚至就連來此調查的化神期修士,也在這裡栽了跟頭,被殘忍殺害。
“這屁大點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怕是修士所扮,殺人奪財吧!”
在他思考之際。
一個穿金戴銀,富態樣的中年胖子來到葉殊麵前,擠出看起來和藹的笑容。
“小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怪物是我們落葉城外的黑山夢魘,能入侵人的意識,無論是你睡覺,亦或者你打坐吐納,它都能悄悄潛入你的意識,然後吸食你的精魂,將你的內在都抽空,即便是你有通天修為都無法抵禦?”
他念念有詞叫道。
葉殊皺著眉頭,“請問你是?”
胖子拍著胸脯:“在下就是這家百世客棧的老板,彆人都叫我丁胖子,是土生土長的落葉城人。”
“所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褚鴻雁問道。
“這還能有假?我丁胖子本地人還能騙你們不成?”他頓時吹胡子瞪眼。
“那你們是如何度過晚上的?我看你精神這麼好,總不應該白天睡覺,晚上不睡,亦或者你總不能不修煉吧。”葉殊問道。
“這個嘛!”
“山人自有妙計!”
“你們看!”
丁胖子神秘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折成三角形的符籙,顯擺似的在他們麵前晃了一下。
“什麼東西?”二人疑惑。
丁胖子滿臉堆起橫肉笑了:“這可是張天師禦賜的辟邪符!”
“張天師?哪個張天師?”
“天師隻出龍虎山,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丁胖子還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