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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就是吳姨不想暴露身份,男方又鬼迷心竅上了邪修的當,成為一個邪修弟子。
然後礙於她丈夫的身份,即便是邪修在村子裡麵作威作福,她看在眼裡,但念在夫妻關係上,並沒有選擇出手製止,反而任其發展。
關於這個。
葉殊心裡百味雜陳。
他能理解吳姨心裡的感受,也知道她左右為難,不好抉擇的心態。
但,這樣繼續下去,是出路嗎?
“吳姨。”
“怎麼了?”
葉殊歎道“有些時候,謊言隻會雪上加霜,你這樣騙他,也是在騙自己。”
吳姨沉默許久,點了點頭,無神道“我也知道,但一直以來沒有人能勸阻我,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葉殊笑道“不是我們來了嗎?”
吳姨愣了下,抬起頭來,看向身旁人燦爛的笑容。
即便是被麵具遮擋住,但她還是能想象得出,這小子又帥了一些。
“能不能等下回去的時候,再讓我和他坦白,現在,我需要做下心理準備。”吳姨這時候糾結道。
“沒事,你現在說這話,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克服的。”葉殊點頭,他知道記憶中的那個吳姨,是不會食言的。
“好。”
二人達成約定,等這裡結束之後,她自然回家去坦白。
不過,葉殊還是把心放在那胖道人身上,這個喜歡煉人丹的邪修,現在已經開始挑選藥材,也就是挑選倒黴的村民。
一連選了五個出來,頓時間,哭哭啼啼,整個場麵都熱鬨起來。
其中,葉殊竟看見了之前在村口給自己帶路的小孩。
好像是叫小虎對吧。
現如今也在隊伍裡麵,把尿都給嚇了出來。
“嗚嗚嗚!我不要死!我想繼續活下去!誰來救救我!”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上哪兒去了?快來救救我!”
他已經嚇趴在地上,褲襠濕成一片,不停叫喊。
此舉吸引了胖道人座下另外兩名弟子的注意,跑過來指著他,“你這小子再叫喚,現在就把你宰了吃肉!”
聞言。
小虎立馬閉上嘴巴,嗚嗚咽咽地。
這副模樣,白柔柔心疼極了,朝前走了兩步,卻被葉殊給一把拉住。
“再等等,不急,有的是時間。”葉殊安慰她道。
煉成人丹不是這麼好煉的,需要淨身這一係列程序。
倘若是現在出手,等下吳姨這邊肯定不好交代,等到這邊散會之後,將吳姨的丈夫分散開來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白柔柔安靜下來,她下意識選擇相信葉殊。
而沒過多久,終於是在一片哀聲之下,這場獻祭大會,宣告結束。
有的村民慶幸自己沒有被選上能活下來。
而有的村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被選中,無助地嚎哭。
“我的兒啊!他才八歲,他做錯了什麼?”
“閨女,我對不起你,讓你出生在這鬼地方,下輩子投胎,你一定要投一個好胎!”
“娘?你為什麼會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
……
場麵一度嘈雜。
胖道人的幾位弟子過來維持秩序。
喝道“你們再他媽叫,現在就將你們的腦袋敲碎,讓你們全去陪葬!”
“真以為我們會慣著你們是吧?”
此話一出,他們瞬間沒了聲。
這時候,有一個母親,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兒子被抓走,想要過去抱走自己的孩子。
“你他媽敢,上前一步,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弟子喝道,手裡的利劍已經對準了這個婦人。
婦人依舊是眼中有一股決心,她就是死都不願意和自己的孩子分離。
而就在弟子即將動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兄弟,彆衝動,要不我做個好人,我和那家夥換一下,我去給你們當道煉,你們覺得如何?”
幾個弟子打量了他一眼。
“這不是趙金龍他媳婦的表弟嗎?”
“喂,趙金龍,你表弟想不開,哈哈哈,你怎麼說?”
幾個人戲謔地看向默默做事的趙金龍。
後者臉色難看,不快道“關我屁事!他要找死,就讓他自己找死算了,反正這樣的蠢貨親戚,我留著也是沒用。”
聞言。
葉殊眼中閃爍些許不快,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嗬嗬,你表哥都不在乎你,看來你小子的如意算盤打空了。”
一名弟子上前,拽住葉殊的衣服,拉到那五個人裡麵。
“那我們也不和你客氣什麼,反正你想當活菩薩,那你就來當吧,這份功德積累著,下輩子你投一個好胎!”
“不是,我剛才說好的,我要換下來一個人的,你至少要放一個人出來。”葉殊麵露疑惑。
“哈哈哈,放人?你怕是還在夢裡!”
“我們這兒的規矩隻有往裡麵多添人,從來就沒有放人這一規矩!”
“你想為我們的成仙路增添功力,那我們肯定是樂意至極!”
幾名弟子捧腹大笑,看葉殊的眼神,如同就像是看傻子一般。
“好,你們給我等著!”葉殊咬著牙,狠狠地記著賬。
“怎麼?”
“你小子還想咬人不成!”
“都落到我們手裡了,老實點,爭取給你一個痛快。”
他們不屑一顧,反正落到他們手裡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逃出來,這家夥還記仇,難不成他變成鬼來咬人?
嗬嗬,癡人說夢。
而見到葉殊混淆進裡麵的時候,白柔柔麵露一絲擔憂。
“小殊實力不低,我察覺得出來,你不必擔心。”
吳姨在旁抱著孩子,安慰她說道。
“不是,我隻是害怕師弟他做事太狠了,等下又是一場屠殺。”
白柔柔噘著嘴道。
吳姨笑著搖頭。
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些人,他們都是罪有應得,為了修煉邪功,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吳姨臉上流露出一抹憎惡。
說到這,白柔柔難免忍不住問道“吳姨,你丈夫也是如此嗎?”
吳姨臉色一僵,轉頭看向在八字胡胖道人麵前點頭哈腰的男人,瞬間就笑不出來,不由得滄桑幾分。
但遲疑片刻後,她還是苦澀說道“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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