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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煙賜福可是遠超青藍紫三種尋常賜福,是最為珍貴的賜福!
上次出現在陳家,還是當初的中興老祖陳文芸結婚那天。
如今又出現紅煙,不就證明這場婚事乃是天作之合!
陳家人怎能不高興?
他們都像是看到陳家再次興盛一般歡呼雀躍。
葉殊騎在馬背上,麵無表情,他知道這是那個老女人搞得鬼,沒什麼好說的。
“時辰差不多到了,走!回去拜堂!”
陳老帶領眾人們再班師回府。
陳家人帶著婚隊,魚貫而入回到陳家。
一行人到了陳家大廳,葉殊見著了蓋著紅蓋頭,身穿霞帔的陳初見站在裡麵,早已恭候多時。
而高堂之上,由於葉殊的父母不能到現場,隻能刻了兩張玉牌在上麵,而女方這邊,陳初見父母已亡,她的輩分又是最大,沒人敢裝成她的父母,隻能擺放一張陳家仙祖的靈牌在這上麵。
二人站在一起,看著上麵的靈牌,隨著陳老的呼聲,開始叩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二人麵對著麵,葉殊心裡想著她就是師尊,她就是師尊!便生硬得地拜了下去!
“呼~”
做完這一切之後,葉殊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對方倒是紅蓋頭皺了下,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陳家儼然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接下來便是重頭戲。
吃酒席!
陳家有個規矩,陳家女婿必須要經受考驗。
酒量起碼乾趴三個陳家壯漢,才能獲得陳家人的認可,如若不然,今後也會遭人笑話。
“來,祖姑爺,我先來敬你一杯!”
“喝呀,如今你來到咱們陳家,可彆說我們小氣,不給你喝酒!”
“來來來,再來再來,祖姑爺好酒量!”
葉殊到了酒席上,陳家男子紛紛上前,都想要討教一下這輩分大的驚人的陳家女婿。
然而酒過三巡,一桌已經倒下五六個,剩下還有兩個已經話都說不明白,唯獨葉殊一人還洋洋灑灑地大口喝酒。
咚!
他放下一個空酒碗,看著麵前幾人如同被風刮倒的麥地一倒不起,納悶道“喝呀,怎麼都不喝了?我還沒喝夠呢!”
“祖姑爺真是海量,我……怕了,怕了還不成嗎?”
一個陳家大漢哆哆嗦嗦從桌子上麵滾下來,連聲求饒。
這一幕逗得大家夥們哄堂大笑。
“祖姑爺好酒量!我們真是佩服!”
“彆說喝趴下一桌,就是三桌,祖姑爺也能拿下!”
聽著這些聲音,葉殊自然而然露出笑容,這樣的氛圍還挺不錯的。
但隨著天色變得越來越晚,他心情也開始越來越壓抑。
一想到晚上洞房花燭夜,那才叫真正的考驗。
“你一定要拖住他們!”
與梁中書碰杯,對方在這清脆聲中夾雜著請示。
葉殊沒有說話,豪邁地飲下這一碗酒,看著一桌子飯菜直愣神。
“到底我該要聽從誰的話呢?”
昨晚與陳初見荷花池一彆,她的話縈繞在自己耳邊。
說是隻要和自己成婚之後,她就會將陳家傳承交給自己。
如此便宜的買賣,任誰都難免心動?
可梁中書他們又秉承彆的看法,他們想要盜取傳承,事成之後,一樣能獲得傳承,甚至不用害怕陳家的陰謀!
這兩條路,看起來都值得一試。
“噸噸噸!”
又喝了一壇子酒,葉殊抬起頭來,才發現天色昏黃,這場酒席竟然已經吃到了黃昏,時間過得可真夠快的。
這時,他發現了看守陳家大牢的馬哥來到酒席,他像是換班,來此吃飯。
對方一眼就看見身穿狀元服的葉殊,笑吟吟地走了過來,與他敬酒。
“恭喜了,新來的!”
“謝謝馬哥!”
葉殊與他碰杯,一口飲下,甘甜得很。
放下酒碗之後,他看著馬哥,有些想法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前些天,為什麼前幾天去大牢的時候,他會說劉永和梁中書是大小瘋子。
這一點,他想不明白,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好鄰居少了一點了解。
“馬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梁中書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剛夾了一口瘦肉的馬哥囫圇吞棗吃進口,一抹嘴,笑道“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和他打什麼交道?”
“我隻覺得他這個人挺仁義的,覺得深交。”葉殊尷尬一笑。
“仁義?!”
馬哥頓時聲調提高兩分。
葉殊困惑,“怎麼了?”
馬哥將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連飯菜也不吃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你竟然說他仁義?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葉殊有些憤怒,感覺對方冒犯了自己的朋友。
“這就生氣了?哈哈!”馬哥手指頭在葉殊麵前上下搖晃,“我隻不過是笑話他兩下,你怎麼著急了?莫非,你也是魔道中人?”
“我……當然是魔道中人。”
葉殊還感到奇怪,這件事他沒和幾個人說過,看大牢馬哥為什麼會知道,是梁中書告訴他的?
但下一秒,對方的話,讓葉殊摸不著頭腦。
“哦,原來如此,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一丘之貉?”葉殊臉色一變,皺著眉頭,“馬哥,你用詞不當吧?”
“怎麼就用詞不當?兩個魔道中人,怎麼會不是一丘之貉?”馬哥還感到困惑。
“不是?梁中書他是魔道眾人!”
葉殊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摔成八瓣,如同他現在的表情,相當之炸裂。
他瞪著眼,搖晃腦袋,“不不不,你搞錯了,梁兄他是正氣門的前任大師兄,他還認識我一個堂弟,不可能是魔道中人。”
葉殊對梁中書的出身記得相當之清楚,當初還想過辦法,在他麵前表現正直,博取好形象。
對方這些天來,也附和正氣門弟子的形象,為自己甚至不惜去了九還山曆險一趟。
“我搞錯了?還是你搞錯了?這姓梁的一天都沒學過正道,向來都是學的旁門左道,拜的還是外界臭名昭著的長春天,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
馬哥口吻不快說道。
葉殊卻慌了心,長春天不正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道宗門嗎?
怎麼和梁兄這種人扯的上關係!
“嗬嗬,我明白了!”
葉殊突然拍了下桌子,然後放聲大笑,“你們騙不了我!騙不了我!休想洗我的腦!”
轉而猛的指向馬哥,“我還不清楚你們的手段嗎?彆他媽詆毀我梁兄!我相信他!”
“有病!”馬哥見他這個瘋掉模樣,放下筷子,瞬間沒了胃口,唉聲歎氣地轉過身去,邊走邊叫道“得,又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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