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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詞結合在一起,葉殊便想到五年前那場浩劫。
客卿也是因此被清算了大半。
可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即便是清算了大半,他在陳家除梁中書之外,並沒有看見其他客卿。
這麼久了,才聽到梁中書提起他有一個老朋友,還關在大牢裡麵。
他感到古怪,“梁兄,你上次說剩下的客卿在陳家擔任職務,有的教書育人,有的外出任務,可這麼久以來,我依舊還是沒怎麼見著其他客卿的影子,你該告訴我原因了吧?”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發現了。”梁中書狡黠一笑,坦白道“上次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多心,現在嘛,倒是不妨告訴你,剩下的客卿已經被洗腦成了陳家走狗!”
“什麼?被洗腦了?”
葉殊得知真相之後,無比震驚。
“沒錯,在實驗擱置之後,陳家並沒有放棄他們的利用價值,繼續洗腦他們,然後將他們用在處理臟事的職務上,平日裡連我也不能經常見到他們。”
梁中書解釋道。
“那你?”葉殊看了他一眼。
“我嘛,不是告訴過你嗎?身為正氣門弟子,倘若這點反洗腦手段都沒有,怎能在這江湖上降妖除魔呢?”梁中書自豪道。
“你沒幫他們乾活,不是證明你沒被洗腦嗎?難道他們沒對你做什麼?”
“嗬嗬,這個嘛很簡單,外界人珍貴無比,二十年才放進來這點人,他們即便是知道我沒被洗腦,也舍不得除掉我這個珍貴的材料,更何況,平日裡我也會按照他們要求的去辦事,陳家人又怎麼會殺我呢?”
看著信心滿滿的梁中書,葉殊倒是覺得對方說的挺有道理。
現在秘境即將脫離大世界的這個時候,彆說殺客卿了,就是求,也要求著他們不死。
“而我們等會兒麵見的那個人,他更是被洗腦過後唯一一個覺醒的人。”
忽然,梁中書神秘兮兮說道。
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沒被洗腦的人,但遠遠比不上一個被陳家洗腦之後還能覺醒意識的人。
這個人,葉殊或許能從他口中問出自己的命運,陳家究竟想對自己做什麼。
“他究竟是誰?”
“隨我來!”
梁中書沒有說話,他打開門,一個人走出宅子。
葉殊緊跟其後,他不僅想看那被大牢關起來的人物是何方神聖。
同時也好奇梁中書究竟怎麼進入大牢,麵見這麼一號人物。
葉殊就連陳家大牢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在這月圓之夜,被梁中書帶著在陳家東遊西逛,直到後山旁的一處懸崖邊,他停下腳步,示意葉殊低著頭,然後鑽進一旁的草叢之中。
二人從草叢潛伏到懸崖邊,直到臨界點的時候,葉殊感到古怪,莫非這大牢就在這懸崖下麵。
然而梁中書根本不管所謂的懸崖,他到臨界點便一腳邁了過去,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竟沒有掉下懸崖,反而穩穩地踩在半空之中!
“這是一條路?”葉殊全神貫注,終於是發現了古怪之處。
梁中書所處在的區域宛若透明水麵,人站在上麵,任何動作都會掀起波紋,但不得不說,比水麵穩固得多,人站在上麵,絲毫沒有危險。
“過來!”
梁中書對他招招手。
葉殊趕緊跟上,朝著懸崖之外,踏出一步,然後穩穩地踩在半空中,宛若踩上一條石板路,還挺牢固。
隨後,梁中書帶著他繼續向前,周圍的場景也就在這段時間開始切換,從懸崖之外的半空,變成黝黑的山洞之中,旁邊每隔三四米的距離,就多出一盞油燈指引方向。
“果真是彆有洞天,陳家大牢竟然會建在這種地方,彆說是我,估計正常的陳家人怕也不怎麼清楚。”
葉殊感慨一句,但立馬被梁中書打斷,“噓,來人了!”
這時,從裡麵緩緩走出一個拿著鋼叉的男人,麵相不善。
是守衛!
“這裡隻有一條路,躲無可躲,看來難免一場大戰。”葉殊拔出太銀劍來,準備好戰鬥。
“你拔劍作甚?”梁中書瞪大眼睛。
從裡麵走出的男人更感到震驚,“姓梁的,你帶來的這家夥是想劫獄不成?”
梁中書連忙將葉殊遮在身後,不好意思說道“馬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初來乍到,有些規矩他還不懂。”
“來,我給你準備的煙酒,不成敬意。”
他從乾坤袋中掏出兩瓶佳釀,三捆煙草,交到馬哥手上。
馬哥眼睛一下就直了,喜笑顏開地接到自己手上,對還在懵逼的葉殊看了一眼,“這次念在你小子是初犯,下次你還敢對我亮劍,我老馬必將把你按劫獄重罪處理。”
“哦,哦,這樣呀。”
葉殊尷尬地收起劍。
還是自己太年輕了,一點都不懂的人情世故。
解決掉獄卒馬哥這一關,二人算是得到了大牢的通行證,也能順利繼續前進。
但與馬哥擦身而過的時候,葉殊突然停下腳步。
他麵露疑惑,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
“小子,你瞅啥?”
“不是,獄卒大哥,你姓馬?”
馬哥樂了,“大家都叫我馬哥,難不成我姓牛,叫牛馬不成?”
葉殊搖頭,“不是我的意思你可能不太明白,我說你姓馬,你不姓陳!你不是陳家人!”
馬哥噗嗤一笑,“我當然不是陳家人,我什麼時候我說過我是陳家人?但如果非要較真的話,我算是半個陳家人,畢竟,陳家也算是我第二故鄉了。”
“哦,這樣呀。”
葉殊心想他怎麼回事,原來他就是那些被洗腦的客卿。
沒想到被安排在這裡看大牢,陳家對他還挺放心的,也不怕他覺醒,將陳家的囚犯給放出去。
“彆多說了,時間有限,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梁中書拉了一下葉殊的胳膊,有些著急。
葉殊點點頭,正準備走,但突然麵前的馬哥有些不樂意了。
“等會兒!”馬哥摁住葉殊的肩頭,古怪地打量起葉殊,詢問道“聽你這口氣,好像也是外界之人,莫非是新來的客卿?”
“正是。”
“我聽說有個新來的客卿要和陳前輩結婚,看來就是你小子,哎呀,我們真是生不逢時,晚來了百年,被你小子給占到便宜了!”
馬哥笑得並不開心,嫉妒的目光在葉殊身上打轉。
“此話怎講?”葉殊疑惑,心想和那老女人結婚不是一場陰謀嗎?
“哈哈!看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是不知道對你有何等好處,說句實在的,我不想告訴你,生怕你驕傲!”
“……”
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馬哥,葉殊覺得他這家夥倒是挺幽默的。
這倒是與印象中被洗腦的人群呆呆傻傻的形象,有很大區彆。
他究竟有沒有被洗腦?
絕對是被洗腦了!
看他說話,都一個勁兒地對陳家誇讚,不是陳家的走狗還能是什麼?
“馬哥,既然你不說的話,那我和梁兄這就先走了。”葉殊想趕緊擺脫他。
“等等,姓梁的,你不是帶他去見那個瘋子吧?”
見二人即將離開,馬哥又叫住了他們。
“瘋子?什麼瘋子?”葉殊還沒從梁中書的嘴巴裡得知所見之人究竟是何人,不由來了興趣。
“姓馬的,我給你的禮物夠多了,還請有些事你不要多管閒事。”
梁中書忽然語氣變冷,帶著一股脅迫的味道。
“瞧瞧你,跟那個瘋子往來,人都變了不少,嗬嗬,還有臉叫我不要多嘴。”
馬哥陰陽怪氣一聲,看向葉殊笑道,“我告訴你,姓梁的就是個小瘋子,這牢裡麵關押著一個大瘋子,他的名字叫做劉永,也不知道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劉永?怎麼有點耳熟?”
葉殊聽到這個名字,陷入沉思,忽然臉色變得驚異起來。
他記得梁中書曾經說過,曾經陳家對客卿做實驗,想要對聚攏客卿,於是派出了客卿之中的叛徒進行謀反盜取傳承。
而這個叛徒配合陳家,導致所有客卿被一網打儘,讓陳家得逞。
這個叛徒的名字正是叫做劉永!
“竟會是他!”
“梁兄帶我去見一個叛徒作甚?”
“不對,投靠陳家的叛徒怎麼會反被關在這裡?”
葉殊疑惑地朝著梁中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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