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海中,響起女子的聲音:“肉身五境,煉筋、鍛骨、換血、通竅、聚靈。”
“不僅是增強你的肉身,還能磨礪你的神魂。”
“十年,希望你能二年破一境,隻有這樣,你才有可能在某一天,麵對世間的危機......”
王賢深吸一口氣,回道:“前輩放心,我要給師父一個驚喜!”
第一年,王賢根本沒有時間去感悟三千大道。
石階上的寒風如刀一樣割在他的身上,加上十倍重力,將他渾身上下割得鮮血淋漓。
就在他肉身將要崩潰之際,烙印血肉之中的道經化為金光,將他撕裂的肉身快速修複。
踏上二百級石階,肉身無懼如刀的寒風之時,已經苦修了二年。
第三年,重力來到十三倍。
就像他初次踏上石階之時,再次感受了恐怖的威壓。
而這時的重壓就像是一把神錘,無情地敲在王賢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倒下,全身的骨骼儘碎。
在重壓之下,王賢的骨頭一次次地愈合,道經從他的血內,往全身的骨髓烙印。
又花了二年,王賢從石階上站了起來,踏上了五百級石階。
第五年,嗚嗚的寒風化為神龍,龍爪一次次地將王賢的肉身撕裂,無視他的銅筋、鐵骨。
“錚!”
一聲劍鳴自他神海深處響起,斬向風中的神龍......
一時間金血漫天,流儘最後一滴血的王賢笑了。
放開雙手,去擁抱如刀和寒風,跟眼前這頭垂死的神龍。
第六年,王賢來到了第八百級石階,在如針刺一樣的寒風和重力之下,整整花了一年的苦修。
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下,打通了身體的七竅。
第七年,三千石階在王賢眼裡變成了一座巨大的陣法。
他要在這裡用肉身,而不是丹田去將天地靈氣,化為肉身之力。
還要試著跟天地間的大陣,融為一體......
這一年,苦練之下的王賢已經恍若瘋癲之狀!
直到他將天地間的一絲靈氣煉化為肉身之力,直到寒風中已經看不出王賢身影之時。
他已經站在了一千五百級石階之上。
剩下的三年,一邊打磨肉身,一邊感悟三千大道。
整整三年,王賢將七年的感慨,連著腳下的石階,試著去領悟不可琢磨的時間之力。
一絲空間之力!
哪怕隻是恍然間感悟,也讓他驚喜不已!
花了整整三年,終於,他在踏上最後一級石階之際,恍若看到了他在二百級石階上的身影。
或者說,他直接從二千八百級石階之上。
隻是踏出一步,便如若穿越一片折疊空間,來到了雪山之巔,來到了青衣女子麵前。
十年五境,應該說不止五境。
當下的王賢,花了十年的苦修,將自己的心境打磨得比之前更為沉穩。
趴在雪地裡,王賢給麵前的女子磕了三個頭。
喃喃自語道:“我沒見過母親的模樣,前輩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母親。”
女子聞言,隻覺心口一痛。
摸著他的腦袋幽幽說道:“十年五境,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神劍藏在你的神海,不到化神之上,你無法使用......”
王賢問道:“前輩你要走了嗎?我以後去哪裡找你?”
女子揮手之間,天空的寒風漸歇,露出遙遠的星河。
望向天邊。
卻溫柔說道:“總有一天,你會踏上諸天,我們自然還會有重逢的一刻!”
王賢點了點頭。
女子幽幽一歎:“此間十年,外麵的世界不過十天而已,切記,不要將此間發生的一切,告訴任何人。”
“我師父也不行嗎?”
“不行!”
“好吧!”
“你可以離開了,我也要走了!”
就在一刹那,女子附在王賢耳邊說道:“三招劍法是為:問天,摘星,斬神......我在諸天等著你。”
“啊......”
......
大殿裡,三清祖師麵前。
老道士正在試穿山下買回來的新道袍,新鞋子,上好的靈酒也買了幾缸。
惹得一旁的東方霓裳直笑:“你這做師父沒個正形,自己的徒兒還在沉睡,你倒是準備過年了。”
澹台小雪問道:“師父,師弟何時才能醒來?”
東方霓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初為師可是整整沉睡了三月,才醒來!”
澹台小雪嘻嘻一笑:“一會師弟醒來,不知會不會嚇死師伯?”
老道士搖搖頭:“他隻是睡了十天,難不成還能上天?”
“再不醒來,我就要帶他回劍宗了。”
東方霓裳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要帶著小雪回去過年。”
“啊......”
一聲驚呼打破了大殿裡的寧靜。
王賢猛地睜開眼睛,欲要喊出一聲前輩的時候,卻瞬間捂住了嘴巴。
突然之間,他想到神秘女子對他的警告。
老道士一愣,隨後淡淡一笑:“你再不醒來,你師叔就要帶你回劍宗了。”
澹台小雪搖搖頭:“師父,看來師弟舍不得師伯,不想跟我們回家。”
東方霓裳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了王賢的一隻小手。
一邊說道:“讓我看看,你給我怎樣的驚喜。”
“不對,怎麼可能,你明明看到了一座雪山,為何修為沒有半點增加,難不成看到了神劍?”
東方霓裳一時疑惑不解。
“沒事,隻要回來就好!”
老道士伸手拿起王賢的另一隻手,笑道:“乖徒兒,告訴為師你在雪山上......”
臥槽!臥槽!
老道士瞬間炸了毛,驚叫道:“這怎麼可能,師妹,這是見鬼了啊!”
......
直到老道士嚷嚷起來,東方霓裳才重新替王賢又檢查了一回。
隻是一眼,連她也呆呆地坐在一旁。
傻了。
看著老道士幽幽一歎:“師兄,這怎麼可能,一個築基境的孩子,怎麼可能......”
在她看來,隻有化神境能才演化出的神海,竟然出現在王賢身上。
老道士摸著王賢的額頭問道:“好徒兒,你在雪山上看見了什麼?”
王賢沒有回答,而是摸著肚子嚷嚷道:“師父,我已經餓了十年,快餓死了!”
“十年?”
東方霓裳聞言,忍不住看了老道士一眼,差一些便暈倒在地......
拉著王賢的手,心裡卻在嚷嚷。
這怎麼可能,畢竟她第一次,也隻是在天書的世界裡,待了三個月而已。
老道士哈哈一笑:“彆急,早上你師叔煮的粥,還有半鍋呢。”
澹台小雪走過來,摸著王賢的額頭問道:“師弟,你是不是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