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哈?”
作為接應外國遊客的士兵,在語言學習這方麵當然還是要下足了功夫的,所以他能大致的聽明白眼前這個老家夥在跟他說什麼。
但這句話在經過他的大腦翻譯後,覺得自己或許是上課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講。
他寧願相信自己是專業知識不足。
“微特兒,我尿床上了。”
儘飛塵又重複了一遍。
士兵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嗚嗚渣渣對他說了幾句話,便就不客氣的一把將儘飛塵推開,捏著鼻子走了進去。
——哢嚓!
門被鎖上,捏著鼻子滿臉嫌棄的士兵走到臥室,在看到整潔的床鋪後,他先是一頓,然後猛地回頭。
隻是,這次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是已經逼近的手掌。
就聽脖頸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士兵雙目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先委屈你一會了。”儘飛塵將手放到脖頸下麵,隨即用指甲摳了摳,皮肉開了一條縫,這竟是一張人臉麵具。
把麵具戴在士兵的臉上,他勾起手指,對著躺在床上昏死過去的士兵輕輕一挑。
一滴鮮紅的血液自士兵手臂中飛出,接著,儘飛塵手中憑空出現一張撲克牌,撲克牌炸開,化作星光點點凝聚成一張空白的麵具。
「寰」吃人麵
來自:韓玄
他手持著麵具對血液輕輕一劃,血珠染在麵具之上快速暈開,隨著他把麵具戴在臉上,他的身體也在此刻發生了變化。
哢嚓!
好似冰川開裂的聲響自體內傳出,他骨骼變化,整個人變矮了許多,麵容發絲開始變化,短短時間,他就已然變成了剛才那個士兵的樣子。
他手中虛握,一把平常的彎道出現在手中。
“還真是附和路人甲的天物啊。”
甩了一個刀花,儘飛塵收回天物。
又將兩人的衣服進行更換之後,看著床上陷入沉睡的老者,儘飛塵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房間。
他儘量保持的走出房間,也在房間剛關上的那一刻,還是有兩個人出現在了身後。
“你乾什麼去了?”
一人穿著軍銜級彆更高的衣服,雙手負後臉上沒有好臉色的對儘飛塵說。
“報告,裡麵的老頭說身體不適,我去檢查了一下。”儘飛塵敬了個禮,嘴上說著流利的朝壤話,讓人看不出半分不對。
長官抱有不善目光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不說話的走到門前,將門給打開,又在裡麵逛了一圈,方才出來。
“把你的天物拿出來。”
還真是謹慎啊……
儘飛塵在心裡腹誹,然後手中虛握,那把彎刀在手中顯現。
感受著熟悉的靈氣,和對的上的天物,長官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去。
“換班了,其他人都已經換完了,就差你了。”長官走後,跟在其身後的士兵連忙對儘飛塵說。
“好的謝謝。”
儘飛塵連連點頭,兩人交換了位置。
“你快去追上他們吧,小心一會肉都被吃光。”
換班的士兵小聲提醒。
“居然忘了時間,這老頭還真是會挑時間,真是該死。”儘飛塵一副方才反應過來的樣子,連連道了謝後,就快步離開了。
走出酒店,儘飛塵看著已經走出很遠的隊伍,嘴角露出得逞的笑,隨後趁著不注意,化作一絲閃電驟然消失。
原來,他剛才在窗口等待的就是這群換班了,見他們的隊伍快上樓了,他才將那士兵叫進來進行身份互換。
隻有這樣他才能因為晚了一步而脫離隊伍,並名正言順的從眼線眾多的酒店離開。
…………
…………
寒冷的冬季仍有花朵綻放,被冷風吹起的花瓣不引起任何注意的隨風飄蕩。
一片荒郊野嶺,不起眼的花瓣被風兒帶到了此處。
繁花似流水,扭成旋渦徐徐而轉,直到一道身影從中走出方才揮散。
“但願金曜日這會正在瓦羅蘭特扔槍吧。”嘀咕了一句,儘飛塵全身開始如淡水那樣稀釋,全身的氣息變得極致微弱,就如空氣一般,沒有任何能夠感知得到的靈氣。
他向前一步,眼前的空間泛起漣漪,像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整個身體沒入空間之中。
眼前的景象變白,待到睜眼瞳孔逐漸聚焦,黑漆漆的山洞就這般出現在了眼前。
唯一散發著光亮的,是一個如鏡麵般的蔚藍色水池。
「淨靈母氣池」
儘飛塵壓低氣息,走起路來不發出聲音。
走到「淨靈母氣池」前,一隻不大的花貓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池中打盹,對來的人沒有半分察覺。
儘飛塵勾了勾嘴角,緩緩蹲下身,就這樣看著躺在水池中的花貓。
許是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聲,花貓懶洋洋的睜開一雙湖泊似得眸子。
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張大臉,它眨眨眼,用爪子揉了揉,又眨了眨。
經過許久的沉寂過後,花貓確認自己沒有煙花。
“哎呦臥槽!!”
它微微哆嗦,猛的乍起,一個翻身落在水池的對麵,用著癡傻的目光去看儘飛塵。
“軍,軍爺……”
“……”儘飛塵笑容一僵,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說:“軍爺你妹啊,你聽聽我這聲音是你哪個爺?”
花貓又眨了眨眼,嘴角逐漸咧開放肆的笑,“哎臥槽!儘飛塵?!!”
“爺爺在此。”
“我草,你真牛逼啊!這麼快就找到了!!”
花貓激動地大叫了一聲,一個健步躍起,像隻大耗子似的一頭栽進儘飛塵的懷中。
儘飛塵被撞得躺在了地上,看著自己身體上興奮地團團轉的花貓,他兩手撐在腦後,不禁的跟著笑了出來。
“我靠,你怎麼找到的?我還以為你得找好久呢。”
“走了小半個世界,發現了點什麼,於是猜了猜,就想到你十有八九會在這裡了。”
說著,儘飛塵伸手在花貓的腦袋頂上敲了一下,“倒是你,挺瀟灑啊,不來找你你是真一下不動啊。”
“什麼啊,我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啊,這地方讓金曜日那個狗揍整得隻能進不能出。”花貓懶散的躺在儘飛塵身上,不在意的說:“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憋死了。”
“連你的能力都出不去?”
“對啊,我估計就隻能是撕裂空間才可以,要不就操蛋。”
“……”
“你怎麼不說話?”
“……”
“等會,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
“……”
“天殺的!那你乾雞毛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