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內,袁江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無頭凍屍,顫抖的嘴張開,緩了良久,然後又一句話說不出的閉上了。
“我們現在的推斷,是這大陣很可能出現什麼問題了,導致又跑出了許多隻螳螂詭獸,而呂萬裡,就是被詭獸所擊殺。”儘飛塵說:“你也說了,你們兩個都是陣法師,實力並不是特彆強勁,而那螳螂詭獸的實力是在‘禦’境5—9轉左右,在背後偷襲的情況下,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呂萬裡,這在容易不過。”
袁江失神的點點頭,聲音沙啞,“那你們的看法是……”
“問題大了,當然是要找大人了。”儘飛塵攤了攤手,看向王意說:“一會我的朋友會立刻返回市區向上層通知,而我和白芝芝則會留下來保證你的安全。”
聞言袁江急忙的抬起頭看,就見窗外已經日落西山,僅剩下最後一縷餘暉還在天邊殘留。
“不行!”袁江聲音嚴肅的否決了儘飛塵的決定,“晚上出門太危險了,特彆還是一個人的情況下,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也不急於這一天了,等到明天天亮了再出發吧。”
儘飛塵搖搖頭,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說:“你就彆攔著了,之所以這麼急急忙忙的叫人回去將此地發生的事告知,是為了告訴總理院,詭獸可能已經有溜出去的可能性,讓他嚴格把控市區安全,不要引發重大災難。”
說完,他也不再關注袁江,轉頭對王意說:“你回去吧,畢竟會使用飛行極武,更安全一些。”
王意沒有絲毫推辭的應了下來,“好,那我現在就回去。”
“白芝芝你跟我留在這裡一起保護袁江的人身安全,彆想著跑。”
注意到白芝芝有了歪主意的眼神,儘飛塵說。
“唉!這是什麼話,我跑什麼跑?我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嗎?”
“那你先把手從門把手上放下來。”
“嘿嘿,被發現啦。”
白芝芝是善於緩和氣氛的,剛才險些凝固的現場氣氛在白芝芝這麼蠢的靈機一動下頓時緩和了許多。
袁江從呂萬裡的凍屍上回過目光,看著已經走到門前的王意還是沒忍住的再次勸阻,“要不就等到明天天亮吧,你是寰級,更是王氏的下一任掌舵人,如果因此出了什麼意外,不僅僅是對大夏的損失,更是對世界的一種損失。”
儘飛塵理解袁江的擔憂,“袁先生你放心,這並不是我們逞強所作出的決定。雖然我們此次前來並沒有同正星一起,但離開黑川林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在這之內,如果出現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就算王意遇敵我也會即時的趕去支援。而等王意離開了我所能援助的範圍,那也就代表著他已經回到了市區,到了上京城內,就無人能在動他一根汗毛了,我像你保證,絕對不會出現涉及到人命的意外的。”
聽完儘飛塵的話,袁江自知在說什麼也沒用,思來想去選擇了沉默。
“那我就出發了。”
“注意安全。”
儘飛塵收回目光,腦中繼續思索。
——哢嚓
門被推開,一股冷風灌入屋內。
砰!!
驟然,一道殘影砸進了屋內,直接撞碎安插在木屋的幾根柱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儘飛塵和白芝芝瞬間起身,極強的靈氣波動在二人的身上轟然炸開,化作兩道殘影一左一右的衝了出去。
轟!!!
木屋的門前炸開,一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後滾動,在炸開多個音障後轉身站在了雪麵之上。
隨著激起的雪塵漸漸落下,一把閃耀著熒光的巨鐮揮出,劃出撕破空氣的聲音。
站在這裡的,赫然就是他們口中那螳螂形態的詭獸,整體散發著白芒,就像在全身塗抹了熒光液一般,哪怕是在黑夜下,也能散發出好看的光亮。
“終於自己出來了啊,我猜的沒錯,你果然聽得懂人話。”
木屋前的雪塵中,一席黑色風衣的儘飛塵漫步走出,兩手插在口袋中早有預料的看著不遠處的詭獸。
“這大白耗子,往身上貼那麼多反光條呢?”
隨著聲音響起,左側,先由雷弧彌漫而出,隨後,扛著天詔棍的白芝芝渾身浴雷的走了出來,一手叉腰,拿鼻孔蔑視詭獸。
“‘禦’境的詭獸嗎,這力量也不怎麼樣啊。”
右側,拍打著身上灰塵的王意毫發無傷的走出,在肩膀處,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那是他剛才受到攻擊的地方。
昏暗下,三人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詭獸,仿佛後者,才是獵物一般,而他們,是蟄伏已久的獵人,此刻獵物上鉤,他們也不必再隱藏下去了。
螳螂詭獸一雙碩大的眼睛散發光芒,擁有智慧的它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身下的幾條腿悄悄向後挪動。
它抓住機會,趁著對方眨眼的機會,幾乎要把腰都要扭斷的向後爆衝。
可它才剛剛轉過身,就猛的定在了原地,那帶起的氣勁散開,吹散周遭地麵的落雪。
“要去哪啊?小蟲子。”白芝芝像個街溜子一樣,明明他要比螳螂詭獸矮上許多,但哪怕是在仰視,他身上的氣勢仍然壓製著對方,麵龐露出玩弄的笑容。
白芝芝扛著流雷的天詔棍,就站在螳螂詭獸的眼前,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方。
“嘖嘖,這老大螞蚱,炸了得老香了。”
螳螂詭獸身子僵硬,它擁有非常敏銳,感知一個人弱點的天賦,可當它去看眼前這個小矮子時卻發現,眼前這家夥明明靈力上比它弱出許多,但如果戰鬥起來,自己將大概率會被撕得粉碎。
不能打……隻能逃!
可還不等它轉身,身後的熱浪就已經逼近了。
“要去哪啊朋友,剛才打我的時候不是挺自信的嗎?”
一把滾燙的三尖兩刃刀貼在它的臂膀,頓時迸發出呲呲的聲音。
哢!
骨骼錯位的聲音響起,螳螂詭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出一對翅膀,作勢就要直衝天際。
可他直覺的身後有風聲響起,隨著片片花瓣落在雪中,它身後的羽翼也變成零散的碎片掉落。
“喲,還會飛呢,挺全麵啊。”
一瞬間,螳螂覺得自己進了惡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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