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邊緣,儘飛塵拉拉的逼臉蹲在地上無聊的拿著木棍畫圈。
聽著身邊都在談論屬於自己的天階極武時,他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是主角的這個事。
每每想起自己跟個怨種是的哐哐闖秘境,該吃得苦是一點沒落下,該享的福全都是連湯都沒有的渣子。
他就有種牛馬的感覺。
“咋的了牢儘,ufo啦。”呲牙笑著的白芝芝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彆急,不是還有最後一處秘境了嗎,我幾個這下子都有了,就剩你了,要選肯定是選你。”
“是啊,不用急,你現在連傳承都沒有拿到就已經是四轉了,等到時候拿到傳承,豈不是直接就晉升‘禦’境。”王意也走了過來,蹲下身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雖然晚了一些了,但你不是總說自己是主角嗎?彆忘了,主角往往都是最後才登場的。”
儘飛塵歎了口氣,“也是,最後就最後吧,雖然晚了些,但也比沒有的的強,你們現在已經是同代最頂尖的實力了,實力已經完全和九條綾、亞凱、姆佩斯等一眾比我們我們大三歲的持平,甚至更強。”
“放心,等你拿到傳承,最強天才的名號就又回到你頭上了。”
王意失笑的說。
對此儘飛塵隻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這我倒是沒在意什麼,畢竟修為這東西我隨便努力一下就追上你們了,什麼最強天才的稱號,沒什麼意思。但天階極武我是真眼饞啊。”
“……好一個隨便努力一下就追上我們了。”王意無語,“我也是犯賤,來安慰你。”
儘飛塵免疫白言白語的同時,白芝芝也差不多免疫了儘飛塵的裝言逼語。
這樣裝逼的言論如今對他而言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沒什麼變化,還在平常的說:“就是不知道下一個秘境什麼時候去,應該還是月先生領我們去吧。”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儘飛塵徑直走向月明一,問:“老月,下一處秘境什麼時候去?是你來還是浪客。”
“沒有下一處了,你們的秘境征途之旅到此就徹底結束了。”月明一回過頭說。
這聲音不大的話語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一時間,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儘飛塵。
“沒有下一處?我記得不是有八處呢嗎?”儘飛塵有那麼一點點碎掉。
月明一解釋道:“第八處因為某些原因被征用了,哦對,提出這一點的人就是浪客。”
“浪客腦子鬨豬瘟了嗎……”儘飛塵覺得自己鼻子癢癢的,好像要長出一個新的鼻子,還是紅色的。
王意上前一手拍在儘飛塵的肩膀,沒有想象中的安慰,而是一臉憋笑的表情,“加油,大天才,爭取努努力在自己造出一門天階極武來,噗……”
“王意,你學壞了。”儘飛塵白了他一眼,隨即搖搖頭說:“罷了,去不了就去不了吧,浪客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就當提前放假了,我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說著,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不對啊。”這時,疑惑的太史青衣走了過來說:“我記得你的那個卡牌不是可以用你見過的極武嗎?理論上來說天階極武應該也可以吧。”
儘飛塵搖了搖手指,“如果是彆的就可以了,但這個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們的極武全部都是意誌上的解放,也可以理解為自身buff變化,卡牌還沒辦法進行收錄。”儘飛塵不在意的說:“算是一個小bug吧,不過也挺好的,要是連我都可以隨便用,那就代表任何擁有複製、學習一類的天物業都可以使用你們的天階極武,那豈不是太不值錢了。”
看著儘飛塵這麼灑脫的樣子,太史青衣不禁覺得欽佩,“你這心態可真好,要是我我絕對要難受好久。”
“這有什麼的,不就是少了一個傳承。”儘飛塵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說:“這東西說到底也不是說明就必須歸我的,既然錯過了那就錯過,何必去過多的糾結,甚至難受。作為一個熱愛讀書的人,我明白知足的道理,也明白「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這個道理。
我也不指望這個傳承救我命,沒了它我依舊是絕無僅有的天才,沒有它我仍然是迷倒萬千美少女的魔術師,沒有它,我亦是世紀最強天才。
我的才能足以支撐我去失去它,自然就不會有什麼過多的痛楚。”
相比其他人看向儘飛塵的認可,白芝芝則是咂了咂舌,“嘖嘖嘖,這家夥可是認識幾個字了,說個話都文縐縐的。”
“嘖雞毛,有沒有傳承我照樣能把你打成路邊一條。”
儘飛塵轉頭順嘴罵了一句。
白芝芝腦袋加載了一會,看向王意,“路邊一條啥意思?”
王意呼吸一滯,為未來的奉天感到擔憂,無力的說:“學過選詞填空嗎?”
“昂,應該吧。”
“一輛車,一艘船,一匹什麼?”
“……馬?”
“一頭什麼?”
“牛?”
“一條呢?”
“魚!”
“不是,還有。”
“嗯……狗?”
“對。”
“嗯……”白芝芝研究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那牢儘也就是說,能把我打成路邊一條……狗,狗……狗……牢儘!我槽你嗎了……”
消失的戈壁。
王意一手按住白芝芝的嘴,手動禁言。
“好了,要走了,要罵回去罵。”
白芝芝回頭,就見太史青衣幾人的身影已經從月明一撕開的空間裂縫中消失了身影。
走到裂縫前的儘飛塵似有察覺的回頭,對著已經紅溫的白芝芝輕笑,伸手在額前輕輕一劃,“還不走啊,一條。”
說罷,他準頭步入裂縫。
留下白少原地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