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燦爛的宇宙中，月明一儘飛塵二人警惕的走向那道被不明之力所劈開的空間裂痕。
“真了不得，差點一下子弄死兩個半帝。”儘飛塵搖搖頭，不禁咂舌道：“差點就大結局了。”
月明一伸出手，暗屬性的靈氣從手中流出，觸碰到那裂痕，他微微皺眉：“沒有任何的氣息，就像是這空間自己裂開的一樣。”
“什麼意思？”
“剛才的攻擊，就像是它本該如此出現，可以當做生活中不見怪的風，不被刻意在意的季節。”月明一說。
儘飛塵聞言不禁頭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真的不想去思考了。”
“把這個情況回去跟秦老說一下吧，他見多識廣，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希望隻是世界在抽風，可千萬彆再來什麼大事件了。”儘飛塵無奈扶額，“現在我身上的事已經夠多了。”
“你怎麼了？”
“先回去吧，路上跟你說。”
“嗯。”
一道空間裂縫被撕開，二人的身影遁入其中。
隨著裂縫的閉合，宇宙再度歸於平靜，不再有半點聲音。
…………
上京城總理院。
正在閉目的秦承忽然有所察覺的睜開雙目，就在他目光定向前方辦公室空地的下一刻，有一道空間裂縫出現。
兩個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身影從中走出。
“喲，閒著呢秦老爺子。”儘飛塵抬手打了個招呼，拉起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就自顧自的坐下。
身後的月明一對秦承微微頷首，隨後走到儘飛塵身邊坐下。
“你小子之前一直跑去哪了？”秦承先是看了看儘飛塵，而後又將目光定格在月明一身上，“還有你，你們兩個是怎麼混到一塊的？”
“我來解釋一下吧。”
儘飛塵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這一月有餘的行程與問題，還有如何與月明一的相見，以及那道詭異攻擊的來龍去脈，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聽完儘飛塵的話，秦承一愣一愣的。
“你是說，有一道莫名其妙的攻擊，差點把你們兩個全部給殺了？”秦承縷了一下大致的思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儘飛塵點點頭，“準確的來說，是那道攻擊的目標不是我們，否則我們現在已經預備投胎的事了，運氣好的話沒準還是兄弟倆。”
秦承聽後果斷將目光定格在月明一身上確認真假，儘飛塵說話本來就是一屁八個謊，在結合這麼扯蛋的事，他很難相信。
注意到詢問的目光，月明一微微點頭，“是真的，如果那道攻擊是對著我們的脖頸，此刻確實已經人頭落地。”
“……”
秦承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這問題有些過於嚴重，月明一什麼實力，儘飛塵又是什麼實力，他都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是讓他來出手，都不可能輕易地將二人擊殺，更不要說瞬秒這種事了。
儘管他的實力對比人族其餘的兩位帝者不算強勢，但要是打半帝肯定還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無法做到這種事啊？
按儘飛塵的話還說，這道攻擊中沒有蘊含半分靈氣或是詭氣，就如同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一般，實在是叫人詭異。
“你確定沒有感知到任何氣息？”秦承想要相信這個荒謬的事實，但在這之前，他還要再多次詢問才能有此決心。
“嗯，異族的帝者我都有交過手，這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攻擊。”月明一說：“至於是否是人族的前輩，這個概率則是更為微小。”
“不可能是人族，他們保著你們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攻擊你們。”
秦承滿麵思慮的瞧著桌麵，腦海中不停地回憶著以往是否有過類似這樣的事。
“想不出來，這樣詭異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秦承歎息一聲，看著月明一說：“實在是叫人無法相信，若不是連你都這樣說，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
“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我信譽度很低嗎？”儘飛塵聽著秦承這歧視感滿滿的話，嘖了一下說。
秦承不以為然的隨意擺手，“上一個完全相信你的現在牆頭草都二米了。”
“好吧……”儘飛塵沮喪了，感覺這個世界充滿惡意，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相信他這個隻知道說真話的純情小男孩的話。
果然，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的那種。
“這件事我會叫人去調查，先說說你的事。”秦承話鋒一轉，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繼續浪費時間下去，看向儘飛塵說：“你一下子消失這麼久，也到了極限了吧。”
“是啊，極限了。”儘飛塵紮下帽子，扯下圍巾，將自己如今的麵龐暴露給兩人看。
見到如今模樣的儘飛塵，無論是秦承還是月明一都忍不住瞳孔一縮。
“貪……”
“喂，彆那麼有成見嗷，誰規定的全身銀河就是貪了。”儘飛塵拿起帽子戴在頭上，圍好圍巾後說。
“這樣讓你痛苦嗎？”
就當儘飛塵還在以玩笑的態度說話時，這句話忽然在他身後響起。
他不禁的為之一頓，回首看向月明一，儘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仍然能感受到強烈的關心。
眼睛眨了眨，如果儘飛塵此刻有鼻子，那麼此刻一定在酸楚，如果他此時有嘴角，那麼現在露出的一定是苦澀的笑。
“還好吧，總歸是不舒服。”
看著月明一，儘飛塵恍惚了一下。
老月啊，儘管你常年與貪戰鬥，但在見到他如今模樣的一瞬間，想的居然不是與敵人一模一樣的特征，而是這個樣子是否會讓他感到痛苦。
誰說你沒有感情了，你簡直就是最讓人心安的家人。
說起家人，他回到這個時間線之後，還沒有去見過胡燭呢，雖然是不想讓他擔心再這樣做的，但如果被發現了，那家夥也一定會生氣吧。
儘飛塵自認不是一個想法很多的人，更不是那種一瞬間就會有完全思緒的感性動物，但每每談及家人，他心中就會不受控製的想起許多。
這算什麼，回家的誘惑？